李邺走在清晨的街道上,穿着便装,既有公子哥的气质,又有风流少爷的气场,长发如美男,碧玉而又洁白,还带着淡淡的正常型蜡黄。
强壮的体魄使他不易近人,高大的身姿使他极具安全感,还有那步伐,更是将军元帅的风度。
“这眉清目秀,唇红齿白,身长六尺的少爷哪家的?”一位早起的大娘看上李邺,激动言表。
“嗯……面熟,不生。”这大爷也在纳闷他是谁。
“一定是咱央寰的人,何人?”
正在大家被李邺的魅力折服时,他自己已经享受着骄傲离开了这条街,来到了另一条街前行。
他这是刚从南宫府出来,正去往东城,回到自己的岗位。
“昂!他是守城将军,李邺李将军啊!”能大爷突然想起。
“还真是他,竟如此英俊。”这大娘依然被李邺所迷惑。
“据说,他的妻子是南宫风起,二人三年前就在在一块,可奈何南宫大人不同于,所以才等到现在。”这大爷说的可不是那种嘲讽语气,而是感叹。“真可谓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李邺从另一条街上继续走,可这次注意到他的人很少。
眼前能看到的人,大部分都聚集在一起,两个三个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津津有味,欲罢不能。
而李邺靠近一听,原来是在议论南宫家。
“咱今后,可要提防着点南宫家啊,人家家大业大有权有势,看看品家的结局,这就是后果。”一个双手交叉抱胸,一看就知道是爱说闲话的人跟周围的人聊,并且句句戳中真理。
“今早我还看到了萧三少爷,真不敢想象他竟然在考场做出那样的事儿,我都没敢打招呼啊!”旁边的女子噘着嘴,神情既嫌弃又害怕。
“不至于吧?”李邺探头道。
“切!太至于了,保不齐那天南宫家的人就把你害了,还是小心为妙!”女子正常回答李邺。
“呦?”女子回头看到李邺,“这是哪家的少爷,这么英俊?”她靠近李邺,“可否与小女……”她被李邺的相貌深深吸引,就在沉迷之际旁边的人提醒她,可她就是反应不过来。
“各位不要听信谣言,还是要相信最初的自己好。”李邺留下了一句温柔的告诫,随之走了。
“喂!”女子恋恋不舍的叫道。
“你是傻是瞎?”旁边的大爷轻吼着,“他时间南宫风起的相公,守城将军李邺,几天前在公堂,他也在啊,你忘了?”大爷非常生气。
除了这儿,李邺还在不少地方听到有人在议论南宫家。
说风起的,说云媛的、风招的、风升尘盟尘威的。他很苦恼,因为前几天公堂的作用一点都没有。
说别人他能忍住,可说风起他就忍不了。
刚好,在东城门口就有几个人在说风起,他上前阻止。
“你们连这种没有证据的流言都信,我真是为你们感到失望。”他在他们身后,态度很不耐烦。
“新来的小生吧?很多事你不了解。”依旧无人认出他。“南宫家最属南宫风起最为霸道了。”
“她常常仗着身份去各种店面喝酒,而且还不给银子,虽然行事有效率,但对杀人没没节制。”
“这位少爷你要远离南宫家的人啊!你听姐姐一句劝。”他的手担在了李邺的肩上,自来熟似的。
“大小姐才不是那样的人,你不要乱说。”
李邺露出真实身份,让士兵把这个人赶出了央寰府,天黑才能回来。
他气哄哄的走进了城墙,脱下这身衣服,换上军装。
在挂起衣服的时候,有封信掉了出来,快被踩到时,他低头看到了这封信。
随后右手猛地拍了下脑门,紧咬嘴唇,眉头皱的非常恐惧。
他捡起信之后,又小心翼翼的走到桌前,打开了信。
第一眼就看到了署名,两个大字写着:“你的风起。”
桃叶复桃叶,桃树连桃根。
相怜两乐事,独使我殷勤。
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
吾才是君!而汝是妇!
妇有不服!请对此诗!
李邺看完这两句诗和这句话,摇着头欣慰的笑了出来。
“行行行,你说的对,不过……”他看向最后的署名,“这四个字不搭,而你……还是我的女人。”
“我没看过那么多书,对就不对了。”
他写了很多白话情话,把自己写得都笑到合不拢嘴了。
整整一篇,只要上过私塾的就能看出里面表达的意思,感情浓烈,寓意深远,含义厚重,白话中带着玄机,玄机中又隐晦出更深层的诗意。
最后为了和风起衬托,他也写了句既霸气又强势的话。
君之良人,休要猖狂。
天涯海角,地府天宫。
吾永是君,汝永是妇。
署名也是“你的文顾”,还特意用的自己的字来押韵。
他甚至能想象到风起看到信后的反应,一定会说:“就不能找我妹代写?你瞧瞧,你写的这是啥?”
一想到风起嫌弃的表情,他就会发笑,希望风起在自己眼前对自己嫌弃,越嫌弃,他就越爱风起。
“来人!”他喊着。
接着走进来一位士兵。“去,把这个寄到老地方。”
“是!”士兵接过信,走了。
“李将军!”紧接着,另一位士兵急忙跑了进来。
“风凰大人要见将军!”士兵汇报道。
“快去请,以后南宫家的人找直接让他进来无需汇报。”随着李邺的命令,这位士兵出去了。
几分钟后,
风凰跟着士兵进来了。
她蒙着面,穿着比较厚的衣服,光看就知道非常保暖。
同时,厚厚的衣服也没能掩盖她细柳的身材和倾城的面容,特别是对着李邺打招呼时发出来的笑。
“姐夫,我又来了。”她呼出一口冷气,瞄到了桌上的信。
“大姐的信才看啊!”她毫不客气的坐在了椅子上。
“要不要我帮你回?”她看着大姐的内容笑出宠溺。“这才是我的大姐,对不对?大姐的嫦娥?”
李邺扭着头瞪着眼,他拿走了这封信,瞪了风凰一眼。
风凰知道,姐夫这不是生气,而是觉得跟自己开玩笑。
“吃了吗?要不我做点?”她又问道。
“有事儿就说。”李邺坐在床上,很直白的问道。
“那二妹就不掩饰了啊!”
“我追到一个线索,需要抓人,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姐夫更合适。”风凰不客气的幅度越来越大。
“几个人?”李邺问道。
“两个,活捉。”
李邺点了点头,道:“走吧,等啥呢?”
可风凰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似乎为某件事而难以开口的。
“咋了?”李邺回头问道。
“姐夫,我要是说出来,你别生气啊。”风凰露着后怕的表情。
“你我要抓的……是你手下的提辖魏习然和教头段红,是几月前城中被袭击的幕后指挥者和谋划。”她小心翼翼的看着李邺,希望李邺理智。
而李邺也果然怒气上身,但啥也没说,直接离开城楼。
因为他知道魏习然和段红的家,不需要风凰以予指示。
二人不过一刻钟,就来到了魏习然和段红的藏身之地。
也就是魏习然的豪宅,他继承祖上的遗产成为了本地的一方土豪。
一开始,他心有远志,把很多银子都用在了守城工程上,一心为家乡,在不短的时间内做到了提辖这个位置,真是后生可畏,年少老成。
但不知为何,被风凰查到和数月前央寰府良佳县区城街的战斗扯上了关系,还是幕后谋划者。
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没人知道纠结为何改变。
而段红就比较凄惨了,他无父无母,既没有背景也没有关系,个人能力还一般,永远出不了头。
或许是他把握了这次机会,抓住了魏习然这条大腿,成为谋划者之一。
而他们的行为,将定义为反叛,无论悔改与否,都将斩首。
具体情况,在魏习然家门口的李邺已经等不及了。
“姐夫!”风凰追上李邺,挡在李邺面前。
“你冷静点儿,用你将军的身份让他们给我们开门。”她阻止了李邺的冲动,没让李邺踹门突进。
“好吧!多谢二妹提醒。”李邺似乎恢复了理智。
他选择了敲门,拉着门上的铁环,重重敲了两下。
而风凰躲在墙边,她或许已经暴露,不能冒险打草惊蛇。
几秒后,里面传来了回应。
“谁啊?”魏习然询问道。
“是我!”李邺很自然的喊道。
接着,脚步声接近,魏习然来开门,看到了李邺。
“李将军?”魏习然一瞬间是懵的。“快,请进。”
“将军大驾光临,真乃本宅之荣幸。”魏习然客套着。
期间,风凰溜了进去,藏在了一颗树后,这颗树还散发出了香气,风凰瞬间得知,这棵树能做香。
魏习然带着李邺去了大堂,正好有刚沏好的茶可以喝。
“就你一人吗?”李邺小心翼翼的拖延时间不喝这茶。
“段红呢?他应该也在啊。”李邺问着。
冥冥之中,场景逐渐焦灼,谁也不说话,看似很尴尬。
门口的风凰看出了局面,心想:“完了,他们知道了。”
“抓!”风凰大喊。
李邺瞬时出脚,踢中魏习然脸部,接着手握魏习然后脑,猛地往桌上砸。
他是如此生气,于心不忍。
“说,段红在哪?你们俩这叛徒,知道在做什么吗?你们这是在造反!”李邺揪着他的头发道。
“再不说可真的死了!说!”李邺往后一拽,魏习然倒在地上。
可魏习然嘴硬,无论如何也不说。
“二妹,你在这看着,我去找段红。”李邺朝后院走去。
魏习然竟然想偷袭手无寸铁、不会武功的风凰。
可就在他准备捡起佩剑之后,一根细针来无影去无踪的插进了魏习然的手背,给他疼得嗷嗷叫。
李邺在屋里搜寻,终于在床下找到密道。
他打开密室,在地下拿着火把追逐段红,并很快追到了。
“将军!李将军!”段红放下武器,跪在李邺面前。
“手下留情,我投降。”段红真心投降被李邺带走。
……
两刻钟后。
李邺和风凰用绳索拉着二人,光天化日之下去往官府。
“你们俩为何造反?”李邺咬牙切齿,“是守城的活儿太低下了?想升官?”还没等二人回答,他就问风凰。“二妹,你如何发现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