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负责验尸的太医快走两步,给众人见了一礼,随后同御使讲道:“陛下让御内侍监,带几位进去呢!”
众人回礼过后,便在内侍监御使的带领下,井然有序的进到了紫宸殿中。
“陛下,人都到齐了。”
御使来到殿内,便回到了李宏阔的身边,静静站立一旁,在袖洞中轻轻抚摸着那串持珠。
刚才他自愿离开,自请去迎接这几人,自然是为了有机会去找端贵太妃杨雪,要到这条手串。
如今事已成了,那么这条手串也就不方便再在他身上待着了,否则就会成为他勾结端贵太妃的把柄。
李宏阔见人都到齐了,便指着底下那群人,质问道:“好啊,既然你们都到了,那倒是给朕说说看,这个被你们力保下来的好孩子,该怎么处置!来,威国公,你先说!这杨皓可是因为你要认为继子,才在太上皇那里讨了恩旨,从流刑改了徒刑,又以钱赎的,如今呢?”
趁着李宏阔激愤难耐,所有人都被吓得不敢抬首之际,御使迅速将袖中的持珠,塞进了李宏阔的迎枕
“陛下容禀,这过继子嗣一事,实非老臣所愿,老臣也是在圣上下旨以后,才从贱内口中得知,是她为保甥男不被流放,才携其妹入宫,在端贵太妃面前谎称老臣欲过继其妹之子为嗣,端贵太妃这才为了兄妹之情,勉力为之,还望陛下恕老臣与端贵太妃不知之罪!”
威国公杨安泰向前跪行两步,试图将自己和端贵太妃杨雪择出此事。
常言不知者不罪,只希望李宏阔能够看在太上皇李宗朝的脸面上,不要怪罪他们兄妹二人。
而听见杨安泰居然丝毫不顾念夫妻之情,将所有罪责都推到自己头上的金秋,此刻已然被骇得面色发白,但尚且保持了几分冷静。
她深知女子在家从父,出嫁靠夫的道理,倘若她在此时与杨安泰互咬,没了夫家的庇护,她便真的只能任人宰割了。
“妾威国夫人杨金氏叩见陛下。”
胸膛起伏不定,金秋为让自己镇定下来,深深提气,适才直起身来,叉手道:“孝、悌、忠、信、礼、义、廉、耻,乃为人之本,妾身为阿姊,理应替妹分忧!家妹不幸,出子不孝,身为阿姊,本想替妹教诲,故将其过继!原以为嗣子只是纨绔,却不想竟是如此凶恶之徒!”
虽然疼爱妹妹,怜惜外甥,可真到了紧要关头,谁会为了旁人,将自己给搭上?
眼见金秋居然将事情都责怪到杨皓得身上,金叶气急出声:“不是,不是这样的,陛下!还请陛下听妾一言,妾秦国夫人独孤金氏,还请陛下容妾详禀!”
迅速爬到人前,金叶接连给李宏阔磕了好几个响头,事关亲子性命,她哪里敢让这些人再在李宏阔的面前胡言乱语?
还未等李宏阔开口应允,金叶就迫不及待的告发道:“是漪水郡公李明焕,是他暗地里找上我儿!不,是威国公嗣子,都是漪水郡公,是他指使威国公嗣子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