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步走到李锦纾的面前站定,掌柜的作揖道:“鄙人姓张,是这琼华楼的掌柜,恭迎各位大驾光临!今儿个诸位可是来巧了,琼华楼新得了一批珍宝,正准备开拍呢!”
“算不上赶巧,我等就是特意为此而来,金富贵和他那个宝贝儿子可到了?”
李锦纾在堂间站定,并未看向掌柜张褚,而是将视线扫向四周,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人。
听闻赤衣女童要打听金富贵,张褚当即就变了脸色。
金富贵此人为富不仁,在外树敌良多,但却是他们琼华楼的常客,而且只要是他瞧上眼的东西,往往都会不惜一掷千金,是以琼华楼视此父子二人是为上宾。
还道她是来寻事的,掌柜张褚语调淡淡的回道:“琼华楼是开门做生意的,不是用来打听人的,平日里人来人往那么多客人,我哪儿记得谁是谁?此地不是给你们这些儿童玩乐的,若不是来参加竞拍的,还请诸位别处耍去!”
甩了甩衣袖,张褚满不耐烦,原本看他们穿金戴银的,还道是富贵家的小孩子前来凑趣,没成想是来寻仇的,当真是晦气!
阿杏原是同天宇跟在后头的,没想到这掌柜的如此有眼不识泰山。
当即走上前来,一把拽住他的手腕,暗自用劲,皮笑肉不笑的贴在其耳畔提醒:“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这是你东家大姑娘!后面那三位,是大公子和二公子,以及二姑娘!”
“松手,给老子松手!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能随便冒充,连我们东家有几位公子都搞不清楚,还想来假冒我们第五世家的公子、姑娘?来人,来人哪,把这群小杂碎给老子打出去!”
手腕吃痛,张褚发觉自己拗不过阿杏,赶忙朝自己身后大呼,招来了一群豢养的打手。
琼华楼是做竞宝生意的,经常会有付不起拍款,或者寻衅闹事之人,故而暗阁每年都会将培养好的打手送到各地的琼华楼,以防万一。
只是没想到有朝一日,这些人竟然被用到了李锦纾的身上。
这厢的动静可是不小,难免招人关注,若仅仅是因为一个张褚,而坏了自己的事情,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扬起右手示意阿杏退下,李锦纾从怀中掏出玉符,展示给张褚,冷声道:“给我准备一间厢房,要距离金富贵最近的那间,派人时刻盯住他们,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告知于我。”
“城,城主玉符?是,是的,大姑娘!鄙人不知诸位公子、姑娘驾到,有失远迎!方才都是鄙人狗眼看人低,还望各位莫怪!鄙人即刻派人上去监视金家父子,这便带诸位前往离他们最近的厢房!”
看清李锦纾手里拿的玉符,乃荒芜城城主之令,张褚还有什么可质疑的?
此玉符天下仅此一块,且极难仿造,能够从第五清冽手中得到此物的,世间恐怕不会超出一掌。
如今再仔细瞧李锦纾的穿衣打扮和长相,张褚真恨不得给自己吃两个嘴巴!
这不就是传闻中,荒芜城大姑娘的模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