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人站在边上看热闹,王悦跟王辉山父女两完全不知道自己就是个肥羊。
王悦在那七嘴八舌的,吩咐着那些伙计做事。
“喂,你们轻一点啊,这石头两个亿啊,磕碰了,你们陪的起吗?”
“啊呀,线要对准啊,切歪了,切坏了怎么办啊?你们赔不起的。”
“你们真是没用啊,怪不得你们一辈子做小工,一点专业态度都没有啊。”
王悦不耐烦的数落,让那些伙计都很不爽,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估计都会上来给王悦两巴掌了。
我也很讨厌王悦这种女人。
她自己都不懂,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家庭环境好一些,就高人一等的姿态。
这里的小工什么料子没见过?
怎么处理料子,需要她指手画脚的吗?
在王悦七嘴八舌之下,这块料子固定了半个小时才固定好。
料子固定好之后,切石头的师父不耐烦的打开了切割机。
很快料子就开切了。
切割机一响,王悦就跟王辉山站在一边,两个人那叫一个紧张啊。
王悦紧握粉拳,那小小的身板,像是充满了力量似的,恨不得吼叫起来。
我笑着摇了摇头,这个时候,她那还有之前那傲慢的样子,简直就是个女赌鬼啊,充满了市侩的俗气。
这就是赌石啊,甭管你什么出生,什么性格,高傲也好,刁蛮也罢。
有贪欲,在赌石面前,你的贪念都会被十倍的放大,再怎么冰清玉洁,这个时候也成了一个俗人。
而王辉山也更加的不堪了,跟王辉兵之前赌石一样,那身上都汗湿透,秃顶的脑门上,都是汗珠。
这父女两,这会满脸都是期望,等待着料子切开,赌一个满堂彩。
但是,在我看来,这料子,基本上已经定性了。
也就是个5000多万的赌性。
运气好,切两个面的色带,可以做四五十天手镯,这样,亏个一半,已经是赚了。
你要是运气不好,变种跳色,嘿嘿,这料子,就完蛋了。
所以,这块料子,是怎么赌,都到不了两个亿的。
他们是不可能赢的。
这就是不懂赌石的下场。
你不懂,判断不出料子的真材实料,你靠着别人的说法去赌,你有多少都不够你输的。
赌石就是这么残酷,靠的全是自己的眼力,经验,没有这个实力,你就完蛋了。
我们在边上等着,足足等了两个多小时,这块大料子才被切割开。
当切割机停止之后,王悦像是用力过猛似的,浑身都是汗,那件纱织的连衣裙都汗湿透了,背后露出来内衬的轮廊,说她是失态了,也不为过。
但是,她浑然不顾了,当料子切开之后,她赶紧就跟王辉山冲过去了,比起来王辉山,这个女人的赌性更加高涨,充满了强烈的欲望。
或许,这就是年轻人的心态,想要的多,贪念就越多。
料子被推出来,王悦就不耐地说:“快点,快点,把料子打开啊,赶紧的,别墨迹啊。”
王悦着急地话,让伙计们都很不爽,但是,也没有人敢说什么,毕竟,有可能是跟几十亿的大老板再说话,还是客气点好,说不定,还能拿个红包呢。
我也赶紧带着人过去。
虽然料子我已经判断了,基本上就那样了,但是,赌石嘛,神仙难断寸玉,万一这两个人就运气爆棚,切了个130公斤的满料呢?
那我可就亏大了。
我们所有人都站在边上,看着料子被伙计们一点点的给分开。
王悦兴奋地期待着,脸上的汗水,顺着粉不停的流淌着,汇聚成一条河流,流入胸前的沟海深壑里。
王辉山也咬着牙,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充满了期待。
在所有人的注目下,切石头的伙计们把料子给分开。
“哦吼……跳色咯……”
当石头分开的那一刹那,就听到一声沮丧的声音。
这话说的王悦跟王辉山都是心头一凉的,那张满怀期待的表情,一下子就像是跌入谷底似的,充满了惊恐跟愤怒。
“谁说的?刚才是谁说的?能不能把臭嘴给闭上?”
王悦愤怒地训斥,让所有的伙计们都吓的赶紧闭嘴。
王悦扫视了一眼所有人,看到没有人吱声了,这才蹲下来看着料子。
但是,她根本就看不懂啊。
所以,就赶紧看着我,着急地说:“你,过来,看看料子。”
这充满命令的语气,让我觉得好笑。
我看着王悦,这一看,就觉得有点失态,她蹲下来之后,我居高临下,她身上的风景,我尽收眼底。
虽然我不太喜欢这个臭女人,但是,这非礼勿视,我也还是知道的。
我赶紧把她拉起来,嘀咕着说:“一个小姑娘家,也不注意一下自己的仪态,别随便蹲下来,低着头的,不知道丑。”
王悦听出来我话里的意思,赶紧低下头看了一眼,随后赶紧正了正自己的衣服,但是,也没多讲究。
而是着急地问我:“你赶紧说,料子怎么样嘛?”
我看着她两只眼睛里充满了惶恐的感觉,我就笑而不语。
我蹲下来,拿着手电,看着料子的切割面。
我摇了摇头,啧了一下。
这料子,真他妈让我说中了。
料子的切割面,发白,一条阳绿的色带吃进来了,但是,很短,也就五公分左右,满打满算,能掏一个镯子,已经是稀罕事了。
其他的地方,更是惨不忍睹,在边角,有许多春色,但是可惜,紫罗兰,见光死,尤其是变种的地方,没有种水,那紫色就显得死板,不好看。
这料子,真的可怕啊,外面的表现,很好,这蟒带开的也非常的正,但是可惜啊,这切开了之后,居然真的就变种跳色了。
我严肃地跟李玉丽说:“看到了吗?这就是木那的料子啊,变种跳色很恐怖的,稍微判断失误,就是万丈深渊啊。”
李玉丽脸色发白地说:“赌石,真是变幻莫测啊,我也幸好,找你研究了,要不然……”
我听着就笑着说:“你应该说,幸好,有人给我们挡了一劫。”
我说完就看着王悦跟王辉山。
这父女两都听傻了,那王悦更是恐惧,带着哭腔问我:“你什么意思?这料子,到底怎么说啊?”
我看着她那张惊恐地表情,我就笑着,冷酷地说了两个字。
“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