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1章 我输得起

这个褚建国也不懂赌石,别看他在翡翠圈摸爬滚打几十年,但是分不清楚这料子的好赖。

这料子内裂太严重了,别看,那裂呀,没有具体的表现出来,像是一条条水线一样,看着没什么危害。

但是他脆呀,你要是一刀切开了,他碎裂了,那料子不白瞎了吗?

这料子,行家不会切的,直接拿去雕刻摆件,给掏空了,皮壳都不用打,保留原汁原味,说不定找一个真正的大师,人家能给你里面处理好,雕刻一个好东西出来。

你要是切啊,风险真的太大了,这一个多亿,百分之九十打水漂了。

他不懂,还非要装懂,以为在行里混几十年了,就很厉害,但是,成品翡翠跟赌石是两个概念,赌石这玩意,真是说不准的,你切开的料子,有时候还能跑反呢。

就他还想从这件事上在我们身上找回面子呢?

自寻耻辱,我就看着你怎么在整条珠宝街丢人的。

“快点快点……烟花都摆在门口……”

我看着那褚曲建吆喝着那些卖烟花的,用推车拉着车,上面都是烟花,都是那种大型烟花,很快就摆的门口满满当当的。

这个时候,也有不少人问询而来,都在他们家门店门口看热闹呢,一个个都是这条街的老板,穿的都是人五人六的。

“哟,燕姐,这怎么回事啊?不是说你的料子,你们准备切呢吗?”

“就是啊,我们都等着你请客呢,这怎么又不切了呢?”

“你燕姐什么货没上过手呀?我怎么听说这次怂了呢?”

那进来的客人,七嘴八舌的,问的燕姐满脸通红。

燕姐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跟杨志杰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满脸都是不服气。

这个时候褚建国十分得意地说:“不敢切呀,害怕切垮了,这燕姐啊,最近跟一个农村来的家伙玩的很好,那农村来的,非要说这块料子有内裂,说着不能切的话,非要给那刘红燕当家做主,要给卖了,这就是农村来的,没见过什么世面,这俗话说的好,一刀穷一刀富,这玩石头的,都知道想要富,你就得赌,但是,他不敢赌,就恰点滥钱就满足了,她刘红燕也是,越玩越回去了,毕竟是个女人,小家子气,咱们老爷们可不一样,玩的起。”

褚建国阴阳怪气的话,引得不少人哈哈大笑的,都调侃似的看着燕姐。

弄的燕姐满脸通红的,但是也满办法回嘴,毕竟,这事,她已经说出去了,吹出去的牛逼,被打回来,谁都会觉得没面子的。

所以她也只能忍了,但是我相信,她的忍耐,一定是有回报的。

这个时候褚建国把写好的支票往桌子上一拍,十分嚣张地说:“这农村人啊,不知道什么玩意,这几年政策好了,他们赚了几个小钢镚,揣兜里,走路的时候,叮咚叮咚响,哎,他觉得自己兜里有钱了,来城里乐呵乐呵,这见到什么人啊,都耀武扬威的,逢人就说,老子他妈有钱,别跟老子赛脸,要不然老子呼你,哎,这农村人啊,就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似的,还洋洋得意的,但是他不知道,在我们眼里,他那两钢镚算什么呀?就能听到一个叮咚叮咚的声,什么叫有钱啊?这他妈才叫有钱,一亿两千万的石头,玩着不眨眼,是不是?”

“就是,褚老板大气啊……”

一阵捧臭脚的吆喝声在店铺里响起来,听的人觉得特别的刺耳。

这褚建国阴阳怪气地,口口声声有钱没钱的,又农村人跟城里人的,他自己不是农村的?往上数三代,他家也指不定是那山窝窝里的呢,来城里赚了几个臭钱,不知道自己祖宗在那埋着了。

这种人,迟早遭报应,我也不搭话,就静静地看着你乐呵就行了,孰是孰非,自有定论。

褚建国嚣张地说:“刘红燕,点点啊……”

燕姐气地翻白眼,生气地说:“李娟,你不是主张卖吗?你去点啊。”

李娟二话不说,直接去点钱去了,看的燕姐立马又急又气的。

她咬着牙说:“真是没脸没皮地,听不出来人家话里面什么意思啊?”

李娟生气地说:“我做生意,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要听他是什么意思吗?”

李娟说完就拿起来支票开始清点,那褚建国笑着说:“哟,小丫头,也是农村来的吧?会数数吗?这么多零,别数岔咯。”

褚建国说完,众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的。

李娟倒是不生气,而是冷着脸说:“六个亿的生意我都做过,你这算什么呀?长了那么一堆肉,不长脑子?笑话谁呀?看你这字写的跟鸡挠的似的,我倒要问问你识数不识数,这还好,只有一跟二的数字要大写,这要多了,我都怕你不会写。”

这话气的褚建国面红耳赤的,所有人又是一阵乐呵,褚建国咬牙切齿地说:“你数完了没有?别耽误我发财。”

李娟冷着脸说:“数完了,刚好,没多写,要不然去银行,我害怕你没那么多钱啊。”

这话怼的褚建国狠狠地站起来,一把将桌子上的石头给拿走了,他嘀咕着说:“好男不跟女斗,我跟你逞口舌之快就是我男人的耻辱。”

李娟撇撇嘴,都没搭理他。

褚建国拿起来石头就走,那帮人赶紧就跟上去了,几十号人围着,那褚建国十分风光。

燕姐生气地说:“老弟……你真是让我丢人丢大了,我刘红燕在这条街,从来没这么丢人过。”

我笑着说:“等着啊,回头,你要是不谢谢我,所有的损失,我来承担。”

我刚说完,王雪梅就担心地问我:“真的……会输吗?”

我笑着说:“百分之九十九,那料子,太脆了,不能切,一切必定会碎裂。”

王雪梅立马抓着我的手,拉着我跟上去了。

“褚叔叔,褚叔叔……你等等……”

王雪梅叫住了褚建国,她着急地说:“陈老板说了,这块料子太脆了,不能切,你别切了,他是行家,你听听他的建议吧,陈老板,你说呀……”

我听着就无语,这个王雪梅真的是心善,都没关系了,还害怕他们家亏了钱了。

但是有个屁用啊。

我立马说:“看在王校长的面子上,我给你提个建议,这料子不要切,最大的价值化就是去找一大师,雕刻一个摆件,千万别切了赌镯子……”

听到我的话,那褚建国就十分轻蔑地笑着看着所有人,蔑视地说:“就这还说是行家呢,行家那个不知道,最好的料子就是赌镯子呀?这是个行家吗?大家说说,是行家吗?”

那阴阳怪气地话,引得所有人一片嘲讽的。

“就这还行家呢?懂个屁呀?”

“就是,连赌镯子都不知道,还行家呢,一边玩去吧。”

“别他的,这么好的料子肯定能切几块是几块了,做个摆件白瞎了。”

我听着就摊开手看着王雪梅,一脸地无奈。

王雪梅着急地说:“褚叔叔,你别赌气行不行?我虽然知道,你对我跟陈老板有成见,但是,这是上亿的生意,您千万别赌气好不好?”

王雪梅的好意,非但没让褚建国领惠,他反而很鄙夷地说了一句话。

“跟你有什么关系啊?输赢都是我的事,再说了,我输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