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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幺叔说运气不太好的时候,我立马就兴奋起来了。
因为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我赶紧看着窗口,窗口不是很大,就开了个两公分左右的窗口,开在一个镯圈的心里。
种水还是可以的,已经到冰了,没有打灯看,看不到棉的情况。
料子基本上跟我预想的差不多。
但是燕姐却失望之极。
她立马回头看着我,生气地说:“什么情况?你告诉我,什么情况?怎么没见色呢?你行不行啊?我告诉你,我今天心情很不好,我已经输了三千万了,你要是再让我输,我告诉你,我会发脾气的。”
我笑了笑,我说:“燕姐,赌石有一句话说的好,叫神仙难断寸玉,输赢全看运气,我也没说,我百分之百赌赢啊?你运气不好,你输了,你也不能怪我啊。”
陈玉军也立马帮衬着说:“就是燕姐,赌石行没有稳赢的,输赢全看运气,要是都稳赢,谁还去给别人相玉是不是?自己赌,那不早发财了。”
燕姐地生气地说:“什么意思啊?所以,赖我自己了?不是,这料子,可是你看的,你就得负责你知道吗?”
我立马就说:“行,我负责,你要是输不起,八百万,我买回来,小娟,给燕姐转八百万,这料子,我们回购了。”
“行,我知道,燕姐,你把你的卡号发给我,我现在就给你转。”
李娟较真地看着燕姐,满脸都是不高兴。
燕姐也被我们弄的火冒三丈。
她不满地说:“什么意思啊?我什么时候说要你赎回去了?我告诉你,我燕姐不是输不起的人,我只是不满意你的态度跟眼力,你没本事,就没本事,你这样做反而显得燕姐我输不起了,你可真行啊。”
我心里有点失望,我倒是希望燕姐直接把料子卖给我赌呢。
这种私庄,可不是随便能看的起的,人家肯拿出来给燕姐看,是因为知道燕姐买的起,要是我们这种没实力的,人家根本就不给你看。
所以,如果有机会,我肯定直接拿八百万来赌,那是我赚了呀。
我严肃地说:“燕姐,不是我没本事,而是,你不懂赌石,你处理的不对,你要是听我的,我绝对能给它切涨了。”
燕姐立马愤怒地说:“那你还等什么呢?”
我笑着说:“燕姐,赌石圈里,有一句话,叫好货富三家,这货,不能你自己赚呀?你得给我们分点肉吃吧?”
燕姐立马摆手,坚决地说:“不可能!”
我无所谓地说:“那你自己处理,你是做翡翠的,你很清楚,好料子切不好,也能切垮,你有本事,你就自己切。”
燕姐立马气的鼻子都歪了,她指着我,愤怒的那张俊俏的脸都变形了,显然是被我气的不轻。
我无所谓的笑了笑,我又不靠她吃饭,我有货往那卖不是卖啊?不就是价钱的问题吗?
现在是她有求于我,我肯定硬气了。
看到我无所谓的样子,燕姐立马咽下这口气,咬着牙说:“你说怎么办?”
看着她妥协了,我就笑起来了,我说:“我要入股呀。”
燕姐立马说:“多少?”
我看了一眼陈老板,他立马也知道,机会来了。
陈玉军呵呵笑着说:“燕姐呢,这样吧,我们,就占一个小股份,一人入股一百万,大头还是您的,就当赏我们一口饭吃,你这么大的老板,有这个风度吧?”
陈玉军是非常说话的,给足了燕姐面子跟台阶。
我们也没要多啊,就跟之前说的那样,占个一二成的股份,捞一杯烫喝就行了。
要是占多了,燕姐也肯定不愿意的,她这个人,肯定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
所以,得柔着点来。
燕姐不耐烦地说:“行行行,就给你们一人一股,但是你小子给我听清楚,处理不好,我燕姐在圈里的地位,你也给我打听打听,我让你在瑞丽混不下去。”
燕姐的话让我心里顿时压力陡然而升,燕姐这样一个有实力有地位的女人要是成了我的仇人,那我以后生意就没法做了。
她肯定想方设法的弄我。
但是,路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了,我不能怂啊。
我说:“行,瞧好了吧,看我的啊,小娟,给钱!”
李娟立马说:“燕姐,您把账户给我一下,我给你转。”
燕姐十分不耐烦的让她的秘书跟小娟谈,我赶紧去研究料子。
我拿着手电,在窗口上打灯,哇,种水真好,棉比预期的要少很多,那条大裂倒是延伸进去了。
我赶紧去找那条蟒带,幸好,大裂是顺着蟒带的方向延伸的,要是竖着来的一交叉,这料子,就麻烦咯。
顺着的,可以一刀切开,然后规避料子。
这个时候陈玉军笑着说:“交易好了,小军咋处理?”
我看了看小娟,她也跟我点了点头,随后就满脸期待的看着我。
我深吸一口气,压力巨大。
一刀穷一刀富,虽然,我看的料子觉得很好,但是,切开之后,是不是我预期的结果,还是不确定的,神仙难断寸玉,最后的结果,还是要看运气的。
燕姐生气地说:“你赶紧啊,我都急死了,你在那磨叽什么呢?我今天心情已经很不好了,我告诉你,要是再输,我一定要你好看。”
燕姐发脾气我并没有在意,我直接拿出来水彩笔,在那条二十公分的蟒带上画了一条线。
我笑着说:“幺叔,顺着这条线切。”
幺叔一看,立马佩服地看了我一眼,他什么也没说,直接给我竖起一个大拇指,然后赶紧让人将料子给吊起来,放进切割机里。
然后换上新锯片,这锯片五百块钱一张,都是进口的,切一刀成本都要几百块。
不过这会燕姐不干了,像是跟我较劲似的,她指着那条线,不服气地问我:“你随便画一条线,就切了,凭什么呀?为什么要这么切啊?你给我说明白。”
我知道她跟我赌气较劲呢。
我立马就说:“来,你说怎么切,我听你的。”
燕姐气的龇牙咧嘴的,十分不服气,狠狠的撩了一下头发,她生气地说:“我要是知道怎么切,我还问你啊?”
我立马怼她说:“不知道就把嘴闭上,我切,我负责,就这么简单,行吧?”
我就这么硬气。
这就是刀爹说的,笑脸做人,狠心做事,这料子我有把握,我就足够自信。
底气足,说话就这么硬气。
燕姐被我气的也不说话了,一副我等着瞧的表情。
没人说话了,我就添了添干燥的嘴唇,前所未有的紧张。
“开切!”
我说完,幺叔就开始吆喝起来了。
“机器一响,黄金万两,涨高高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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