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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意瓷听出谢违是在暗讽唐凛说她今天跟他说了很多声谢谢,她背对着唐凛,忍不住瞪向谢违,警告他在外面不要太过分。
在看到她眼里的警告后,谢违食指指尖在房卡底下碰了一下她的指尖,眼眸微眯,其中上位者的嘲弄和轻蔑之意更浓。
眼看着唐凛要上前来解围,乔意瓷自知在外面拧不过谢违,若无其事将自己的“身份证”接过来捂在手心,但谢谢却怎么也不甘心说出口。
明明是他故意撞她的,该他道歉才对。
唐凛走至乔意瓷身前,绅士地将她护在身后,迎上谢违寒厉的审视:“这位先生,我朋友今晚太累了,我代她向您道谢。”
仿佛听到了滑稽的事,谢违侧身将手里的东西交给助理拿着,双手重新插回兜里,倨傲如初,眉梢微挑,周身气场冷肃逼人。
他目光径直越过唐凛的肩膀,落在他后面的乔意瓷,他们两人站在一起,站在他的对立面,真是好样的。
不过才离开他两天,态度就又变了。
谢违面上不显仍旧姿态松弛,短促地笑了声:“你代她?你凭什么代她?”
“乔小姐是我的朋友。”唐凛气场也不输,不卑不亢回答。
谢违低着头,饶有兴味地把这个词在口中咀嚼:“朋友。”
唐凛挡在乔意瓷身前的时间越长,谢违的神情就越冷,眼看要针对唐凛,乔意瓷迅速拉着唐凛的手臂,反过来把他护在身后。
她倔强的眼神,独自和谢违的对峙:“谢违,是你撞了我,我不追究你,是你该给我道谢。”
她当众叫出谢违的名字,让谢违心情微微好转,但也只是一点点。
唐凛心中讶于乔意瓷和这个男人认识,但想到刚才他们之间的古怪氛围,认识倒也在意料之中。
“是吗?”
在她敢于承认认识他后,谢违慢笑,不再看唐凛一眼,眸光只紧紧攫取着乔意瓷。
乔意瓷低眸将叠在身份证后的房卡抽出来,直接走上前将房卡塞进谢违的西装领口,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还透着高高在上的意味:
“房卡这么私密的东西,谢总可别落下了。”
说完她就直接离开了酒店前台,朝电梯间走去。
灰色房卡差点从领口滑落,谢违下意识抬手按住,咬肌隐隐用力,两指慢条斯理将房卡取下,徐徐撩眼睨着乔意瓷远去的白色身影,漆黑的凤眸越来越暗。
乔意瓷快步走出电梯,在空荡无人的走廊里也加快步伐,生怕后面谢违追上来。
她刚才看到谢违的房卡,他订的房间和她的在同一楼层。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
乔意瓷刚走出电梯没多久,旁边那部电梯的门便缓缓打开。乔意瓷有种不好的预感,回头看了一眼,那部电梯里的人正是谢违和陈助理。
她稳住心神,假装没看到他们,继续往她的房间走去。
身后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不疾不徐,似乎势在必得,逐渐向她逼近。
气势凶强,看上去像是今晚会冷着脸肆意放纵的那种。
乔意瓷抖着手拿出房卡准备刷时,手腕猛然被一只大手扼住,身形一晃就撞上男人的胸膛,紧接着房卡被一把夺去,“滴”的一声,房间被谢违刷开,乔意瓷也被拉进房间里。
门一关上,乔意瓷就被谢违甩在门板上,他则站在她身前将她牢牢困在这方寸之地。
她被谢违以绝对压制的姿势摁到了门上。
乔意瓷的一条手臂还受制于他,挣也挣不开,无奈瞪他:“你到我房间来干什么!”
谢违收紧手上的力道,摩挲着她手腕的细腻肌肤,唇角勾着,言语间暗示性很强:“你觉得我来干的是什么?”
这个话题很危险,谢违的眼神同样也很危险,乔意瓷觉得自己已经在谢违的眼神里被他翻来覆去炒过几遍了。
房间内针落可闻,除了外面偶尔经过的脚步声,就是两人都不稳的呼吸声。
她想推他出去:“你自己有房间,快出去啊。”
“我房卡在你这,我不来你这,去哪?”
乔意瓷还真是佩服他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本事,辩解道:“你胡说什么?我还给你了。”
“是吗,没看见。”谢违要把睁眼瞎贯彻到底。
乔意瓷气得脸红,想到他在京市和佳人一起吃饭,不知道私底下还做了什么,现在还千里送炮想睡她,心里就极度不舒服,忍不住骂道:“谢违你真不要脸。”
谢违黑眸沉沉盯了她几秒,不言片语,盯得乔意瓷忽然想起曾经谢违做的那些恶劣又疯狂的事情,顿时有点后悔当面骂他。
她与谢违对视几秒,心虚地扭过头,却被谢违不温柔地捏住下巴,迫使她重新把脸转回来面对着他,冷哼:
“气我坏你的好事了?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还敢这么骂我。”
谢违的语气一贯这样高高在上,睥睨众人,控制欲极强,乔意瓷以前并不是不敢骂他,只是想讨好他,让他对她好点。
可是他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傲慢恶劣的性子,他从来不会平等地看待她,要不是去年谢违中药恰好深陷欲望,她把握住机会,他才不会和他看不上的女人发生关系。
其实现在就跟谢违撕破脸,有点为时尚早,也犯不着,但乔意瓷藏在心中的火种被谢违恶劣霸道的态度点燃。
反正到现在好处也捞得差不多,这尊大佛她还真不想伺候了,她不想让谢违一直主导这段关系,她怕梦里的事情以后真的会发生,那还不如由她体面地宣布结束。
撕开一段关系需要极大的勇气,也要有置死地而后生的胆量和气魄。
乔意瓷索性摆烂,不再维系她在谢违面前娇柔的形象,逆着他想听的,拿话激他:“对,就是你坏我的好事了!不然我现在都跟别人……”
破罐子破摔的话还没说完,谢违阴沉着脸,俯身凑近她,冷声警告:“乔意瓷,有些话在说之前,先想想你能不能承担那个后果。”
乔意瓷眼神傲娇轻蔑,和谢违平时一样,淡定把没说完的话说完:“不然我现在都跟别人在一起了。”
谢违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更阴沉可怖,脸上风雨欲来,狭眸紧盯面前的女人,听到她的话后缓缓点头,总结她的意思:“你想跟刚才那个男人开房?”
乔意瓷不语。
谢违逆着玄关处的灯光站,轮廓半明半暗,显得尤为阴戾,他逼迫乔意瓷抬起下巴直面他,用眸光描摹她精致的五官,感受她身体的轻颤,慢声:
“可惜了,乔意瓷。今晚跟你开房的男人是我,一会儿把你做|哭的男人,”
他顿了顿,薄唇擦过她的脸颊,附在她耳边,一字一顿:“也是我。”
“你无耻,谢违我要跟你分开!”
乔意瓷偏头努力拉开和他的距离,她觉得自己的脑子可能不是特别清醒了,不然她怎么敢在谢违濒临发怒时继续说激怒他的话。
“分开?”谢违宛若听到了笑话,唇角勾起讽笑,深吸一口气,“乔意瓷,你离开我算什么?”
“就算离开你,我什么都不算,我也不要在这段关系里任由你摆布。”
这句话一说出口,乔意瓷觉得整个人轻松多了,这话在她心里憋了太久,她不甘心和谢违永远是不平等的地位,迎合一个人太久是会累的。
尤其是谢违这样霸道又强势的人。
她要在他们的关系里撕出一道缺口,逃出去。
谢违敛了敛剑眉,不明显地愣了一秒,扯唇:“现在会说任由我摆布了,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是刚才那个男人教你说的吗?”
“知道什么叫任我摆布吗?把你锁在床上,当一只只会吟哦的金丝雀,想要发泄的时候找你,姿势时长你没有话语权,做什么都是我说了算,那才叫摆布。”
“……”乔意瓷被惊得说不出话。
谢违舌尖抵了抵齿底,忍不住低低一笑,似在笑她的天真,
“你就这么急着跟我撇清关系?”
乔意瓷态度坚决,毫不示弱:“我们本来就是各取所需,我早就对你没感觉了,分开也是我考虑好的。”
闻言,谢违舔了舔唇角,冷笑:“没感觉?对我没感觉你每次在床上叫那么骚。”
“谢违!”乔意瓷被他不知羞耻的言语气得呼吸急促,抬眸瞪他。
乔意瓷今天为了在满月宴上行动方便,穿了一件白色蕾丝缎面衬衫,下面是黑色A字裙,简约又不失优雅。本是为了她自己方便,此刻却正好方便了谢违。
谢违熟练解开她衬衫胸前系着的黑色蝴蝶结绑带,另一只手控着乔意瓷的细腰不让她逃脱。
男人手臂坚硬如铁,女人身娇体软,压根不是一个力量级别的。
乔意瓷想偏头去躲他的吻,却还是被谢违衔住双唇,咬住,抵开,进攻。
谢违弯腰将她抱起,朝房间中央的大床走去,沉哑的声音里透着危险:
“不是没感觉吗?乔意瓷,你今晚一声不叫,老子就信你的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