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人员专门为他找来一辆进口的豪华小车,让他打扮成一个一掷千金的富商,并让一名公安人员扮作他的司机,暗中保护他的人身安全。
叫绮的女人在二楼“君再来”桑拿房上班。
雨潼第一次进桑拿房时,感到很不好意思。里面的服务生热情的态度令他很不安,尽管他有了许多心理准备,但仍感到很不自在。当领班问他是否有熟悉的小妹时,他不假思索地就说出了八号。
“对不起,先生,八号正在上钟,不过很快就出来,请您稍等。”
这么一说,雨潼只得坐下来。耐心等了一个小时,才看到八号扭着曼妙的身材款款地从里面走出来。
这是雨潼第一次见到绮。
她长长的头发垂在腰间,一袭白色的高领套衫,配着黑色的短裙,拖拉着拖鞋的样子看起来既清纯又可爱。眼睛不很大,却细而长,闪烁着妩媚。让男人醉不思归。她脸上泛着一种凄切的美。凄美里荡漾着一种火焰,足以将一颗心融化。
雨潼只感到恍恍惚惚,神志有些迷糊。不过稍后,他平静了。
“你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吧?”绮吃吃地笑着说。
雨潼点了点头。
“像你这么帅的男人,穿着也不差,想必在社会中应该有点地位,怎么会没有女人上门找你呢?用得着来这种地方吗?”绮笑起来很迷人。
“最近和女朋友分手,心情不好,一时想到这种地方找刺激。”雨潼回答道。
“你怎么会点到我头上了呢?我们以前又不认识。”
“我有个朋友说这儿有位非常可爱美丽的女子,极力推荐我到这里找她,我出于好奇心才来这儿。”
绮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是吗?”
“是的,你很美。我刚见到你时简直不相信会有这么美丽的女人在这种地方。说实话,在这种地方上班真是太委屈了你。”
“我没有办法,生活所迫。”绮收起笑容,脸上罩上一层阴沉之色。
“你家很穷吗?”雨潼问道。
绮说话的声调忽然之间变得嘶哑,像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口。她哽咽着说道,“我的男朋友和我举行婚礼之前,突然遭遇一场飞来的车祸,司机逃走了。为了治伤,他家把房子卖掉了。性命虽然被保住,可双腿被锯掉了。我们相爱时曾经答应,永世不分离。为了他的身体恢复,我只有走这条路。”
雨潼盯着绮的脸,觉得绮很会演戏。她的神情与她的表演并不协调。
东拉西扯了几句后,雨潼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听说你与陈金柱来往时惹出了乱子,他的家属没找你麻烦吗?”
“你说的那个有钱的老头子吗?”绮怔了一会,缓缓地开口说道,“在别人眼里,我们是一群不要羞耻的女人,其实,我们内心很痛苦。不知什么时候,那个老头子看中了我,几乎每周要找我两次,并且要带我出去开房。
“那个老头子看起来是个来头不小的官,表面道貌岸然,简直能让我的胃搅翻了天。
“每当他那丑陋的东西抵入我的身体,身体做着大幅度的哼哧哼哧的运动,累得气吁吁却十分满足,我就会产生一种恶毒的想法,希望这个臭男人在这种运动中死掉。只有他死在我的肚皮上我才会有一种满足感和兴奋感。
“可是,他有权有势,我只不过是他手中的玩物。在他的淫威下,我只能屈服,强忍下泪水,还要装着欢笑。”
绮说到这里,抽了一张纸巾,在眼角上擦了几把。可雨潼根本没看到她眼内有泪花闪动。
“他怎么死的?”
“也是他该死。”绮闪过一丝狡猾的眼神,“后来,老头子又来找我了,他在我身上折腾着,作了一番剧烈运动之后,居然趴在肚皮上不动了。当我发现他的神情不对,眼睛像死鱼般的不动时,我尖叫一声。摸老头子的鼻孔时,才知老头子没有气息了。”
绮说着抽泣了几声。
雨潼在茶几上抽了张纸绢给她,她忽然靠在雨潼身上,浑身无力的样子。雨潼塞给她一百元的小费,心事重重地离开了桑拿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