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潼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你是不是讨厌我了?”胡玲雪质问雨潼。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胡玲雪较起真来了。在这种情况下,雨潼只能缄默不言了。和胡玲雪的争辩是一场看不到胜利的战争,最终只会弄得两败俱伤。
“玲雪姐,你不要误会雨潼哥哥了。”胡诗渊见雨潼难堪,生怕雨潼受到委屈,忙对胡玲雪说道。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用不着你多嘴。”胡玲雪没好气地回道。近段时间牙齿问题弄得她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失去了耐心。见雨潼没有作声,便继续对着他大声地说道,“你说呀,你心里是不是有鬼?不敢说了吗?”
“玲雪姐姐,你怎么能那样对待雨潼哥哥?”胡诗渊看着很不服气,一个多好的男人,居然找了一个性格这么差的女朋友。
“噢?是吗?我怎么能那样对待你的雨潼哥哥?”胡玲雪讥笑着学着胡诗渊的腔调,反转身子狠狠瞪着胡诗渊。这一瞪,使得她的瞳孔不由得放大了好几倍。眼前的胡诗渊充满着一种迷人的诱惑。小巧的上衣和精致的短裙,婷婷玉立,这与白天工作时穿着严严实实的工作服比,完全变了另外一个人似的。更重要的是,那模样和林若蓝像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一种极酸极酸的滋味从胡玲雪心底里喷涌而出,顷刻间升腾到了喉头上。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胡诗渊后,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笑,“我明白了,他为什么对你那么好了。”
“为什么?”胡诗渊对胡玲雪的态度不以为然。
“他天天教你学知识,热心指点你实验技术,在教研室向他的同事替你说好话,说什么你在实验室工作太累,工资太低,工钱与劳动量不太相称,还声称如不改善你的待遇就要帮你到外面找一份适合你的工作,离开这个实验室。我原以为他真的是出于可怜你,同情你,帮助你,关心你。我真是个大傻瓜,被别人骗了还不知道。”胡玲雪说着说着,居然呜呜地哭了起来。
胡玲雪莫名其妙的态度令雨潼很不安。赶紧对胡诗渊使了个眼色,待胡诗渊出去以后,握住胡玲雪的双手说道,“玲雪,你心里有什么想法说出来,让我听听好不好,这样才能解决问题。”
雨潼的低姿态让胡玲雪的气势一时软了下来。
“你说,你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胡玲雪抹了一把眼泪,哭泣的声音放低了许多。
“玲雪,你想到哪儿去了?胡诗渊没读过什么书,她本人好学上进,我利用空余的时间教教她有什么不好?她除了要做洗涤之类的杂活,还要做配试剂的工作。要是她什么也不懂,配错一个试剂怎么办,你放得了心吗?别生我的气了。”
胡玲雪双手吊在雨潼的脖子上,“我知道你性格好,可就是这点才让人不放心呵。你对胡诗渊好,你怎会知道她心里怎么想呢?说不定她偷偷地爱上了你呢?”
“玲雪,你不要胡思乱想了。”
胡玲雪的眼睛又开始红起来了,“你是我的未婚夫,我担心你不对吗?”
面对胡玲雪的多疑,雨潼有时颇为难堪。他承认,胡诗渊的确有种野性美,性格也好,但他从没有往私情方面想,只是把她当妹妹来关心。
雨潼想了很久,为了大事化小,觉得还是先向胡玲雪赔罪为好,于是说道,“可能我的想法错了。既然你这样介意,我以后不和胡诗渊接触就是了。”
听了雨潼的话,胡玲雪果然态度转变了不少,说话的口气也柔和了许多,“谁叫你不和她接触了?工作上的接触能避免得了吗?”
“好的,以后除了工作上的来往,我尽量不和她在一起。”
“嗯。”胡玲雪应了一声后,安静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