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诗渊不顾一切,顺着冷水庄的方向撒腿就跑,边跑边喊,“救命啊,有人……”还没等她跑出多远,便被追上来的马跃色一脚踢倒在地,威胁道,“跟我们走,如果不老实,就在你脸上做个大大的记号。你要是继续反抗,就先搞了你身子然后再宰了你!”
这些话果真有效,胡诗渊为了暂时保全自己,放弃了反抗,被两人“押着”,向着月亮镇方向走去。
怎么办?胡诗渊不甘心这样听天由命。她想起妈妈一定在家里焦急地等待着她回去,要是她这么不明不白地消失,妈妈想必一定会哭得死去活来。因此,只要有一丝希望,就绝不放弃逃脱的机会。
胡诗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慢慢梳理着头脑里纷乱的思路。她开始假装害怕的样子,不断求饶他们放过她,让他们丧失警惕性,同时脑海里不停地思量如何对付歹徒的计谋,寻找一切可逃的机会。
两人“押”着她,不敢从村庄抄近路,而是绕到冷水庄的后山,选择一条非常难走且较远的小路往月亮镇走。
这时,天色已完全黑了下来,十几米远外已辨不出人影。空气中不断传来鸟儿归巢挥动翅膀的响动,夹杂着婴儿啼哭似的猫头鹰的叫声。远处的山和天融合在了一起,彼此分不清界线。黑漆漆的森林犹如一只庞大的怪物,张开血盆大口吞噬着地面上的一切。
胡诗渊走着走着,忽然心生一计,对两人哀求道,“我要方便,我实在憋不住了!”
马跃色狠劲踢了胡诗渊一脚,“你他妈事儿真多,快点!”
胡诗渊走进旁边的树林,趁两人放松警惕的一刹那,撒腿跑了起来。
马跃色发现情况不对头,连忙追了上去。胡诗渊不顾一切地往前狂奔。由于劳累了一天,胡诗渊的体力渐渐地招架不住,脚步的速度不由慢了下来。很快,她就听到赶上来的马跃色急促的喘息声。
胡诗渊跑着跑着,不小心脚底被什么东西绊住,身不由己地栽倒在地,累成一摊泥的她再也爬不起来。扑上来的两人开始对她拳打脚踢,不一会儿胡诗渊便昏死过去。
等胡诗渊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柔软舒适的草地上。身边的地上燃着一堆快要烧尽的柴火,柴火边的草地上坐着一个高大的蒙面人。
“你是谁?”胡诗渊惊叫着跳起来。
蒙面人抬起头,朝她看了一眼,冷冷地说道,“一位过路人。”
“马跃色和马跃钱呢?”胡诗渊开口问道。
“被我打跑了。”蒙面人站了起来。
“是你救了我?”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蒙面人说道,“他们跟青蛙是一伙的,想把你弄到外面卖给地下妓院老板。我跟踪他们很久了。我有个朋友的女儿就毁在他们手里。”
“谢谢你救了我。”胡诗渊说道。
蒙面人盯着胡诗渊好一会儿,才慢慢地一字一顿地说道,“很遗憾,你妈妈还有你那个哥哥死了。”
“什么?”
“马跃钱和马跃色逼债之后,你妈妈觉得会连累你,在家里堆满了干柴,点火烧死了自己,同时也烧死了你哥。”
“你胡说,我妈妈绝不会那样做。我不相信。”胡诗渊双腿刷地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地朝天大叫道。
“我这儿有你妈妈的遗书还有她让我亲手转交给你的东西,你自己看吧。”
说罢,蒙面人将一个包裹丢给胡诗渊,转身步入漆黑的夜色之中。
“等等。”胡诗渊在后面叫道。回答她的却是一阵渐渐远去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