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潼对此非常好奇,追问着:“石美花后来怎样了?”
“过了三个月,石美花在落水洞边又消失了,之后再也没有回冷水庄。因此,洞神的名气更大了。从那时起,在外面村庄的姑娘非常害怕与牛角寨的小伙子谈对象,担心经过落水洞时被洞神看上,会得到非常悲惨的下场。谁也不希望自己的人生得到这样的结果。”
“胡诗渊到月亮镇时不是也要经过落水洞吗?”
“嘻嘻,牛角寨的姑娘只要不嫁到寨外就没事。她们害怕的是新婚那天要从落水洞边经过。”
“这样说来,牛角寨的小伙子不是娶不上老婆,而寨中的姑娘也嫁不出去吗?”
“是呀,寨子里的年轻人几乎跑光了,很多人家搬了出去,现在只剩下了胡诗渊孤零零的一家人。”
“她们一家为什么不搬出去呢?”
“她们是外地人。老家在安徽,突遭百年不遇的洪水,逃荒经过月亮镇时,听说了这个地方,就搬了进来。”
雨潼默然看了一眼远处峰峦叠嶂的山岭,觉得这里面有着不一般的神秘。
漫长的几个小时过去了,路上一个人影也没出现。胡玲雪的不翼而飞如一块巨石压在雨潼心头,令他沉闷难受。
“你在担心玲雪吧?”林若蓝回过头,盯着雨潼的脸问道。
“无论如何我得找到她。”雨潼回道。
“你不觉得玲雪的失踪很奇怪吗?”
“是呵,可我想不出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雨潼分析道,“如果为了劫财,玲雪身上没有令人心动的巨款,家又远;如果仅仅为了劫色,更犯不着把人弄走……”
“选择偏僻的村庄对胡玲雪下手,说明对方掌握了你们来湘西的行踪。”
“除了导师,没有任何人知道我们来了湘西。”
“既然这样,我觉得你大可不必担心胡玲雪的安全。对方之所以这样做,一定想要达到某种目的。在对方没有达到目的之前,胡玲雪很可能不会受到伤害。”
林若蓝的话不无道理。雨潼的心暂时得到了平静。
坎坷不平的小路蜿蜒延伸在半山腰之间,几乎每走几百米会有一个溶洞。如果不是林若蓝在前边带路,复杂的地形早让雨潼步入了岐途。
山上山下温差极大,如同两个不同的季节。山风吹拂脸膛,清凉中充满了寒意。
雨潼从背包里翻了件外套,披上身,然后将胡玲雪的外套给了林若蓝。
两人不知不觉走了四个小时,雨潼抬头望了望天空,又瞧了瞧四周景色依旧,不禁起了疑心。
“若蓝,我们这样走,何时才能走完狗尾谷?我觉得我们没有前进多少,走来走去仍在原来的地方。”
“这儿很容易迷路。我觉得地形和小时候走的路不太相同。”林若蓝想了一会,说道,“我记起来了,要经过一个大坑的地方。”
两人开始顺着来时的地方仔细搜索起来,发觉有一处隐蔽的小路通向一个溶洞。
“对对对,就是从这儿穿过的。”林若蓝很兴奋地叫道。两人穿过山洞之后,豁然之间眼前出现一片平坦的草地,紧邻草地是一个又大又深的天然土坑,坑内长满了一米多高的狗尾巴草,足可以容纳几百人。
“这就是传说中三百个剿匪战士死亡的地方。”林若蓝指着土坑说道。
雨潼细细观察四周,发觉这里进出洞口狭小,十分隐蔽,易守难攻,而一支三百人的部队却在这里凭空死亡,实在是令人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