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第一百章

贾珂叹道:“但是他们现在已经知道被刺杀的那人,是个假皇帝了。”

王怜花颔首道:“不错。”

贾珂道:“他们当然不会收手。”

王怜花微微笑道:“绝不会。”

贾珂见他这般斩钉截铁,不由一笑,又问戴冠笙道:“之后呢?又发生什么事了?”

戴冠笙道:“倒没什么事了,就是有件事挺稀奇的。”

王怜花道:“什么事,莫要吞吞吐吐。”

戴冠笙道:“就是宫九怎么进宫刺杀的皇上,爷,”他看向贾珂,示意他说的是贾珂,“您又怎么神机妙算先一步告诉皇上,布下了陷阱这事,上午刚发生,中午就在整个京城传开了。虽然爷您早就是个名人,但是这传开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鱼爷和黄姑娘就说这像是有人故意将这件事传的人尽皆知的。”

王怜花哼了一声,道:“这没什么奇怪的。”对贾珂一笑,调侃道:“是不是,大功臣?”

贾珂知道他的意思是说,这件事少不得皇帝在背后推波助澜,但是他的语气好是挑衅,贾珂忍不住拍了拍他。

贾珂手上并没用力,但王怜花为了躲他,挪了一下位置,顿时吃痛。若是屋里只有贾珂一个人,只怕他早就扑到贾珂怀里,痛呼出声,最好再在他身上狠狠咬一口,但是戴冠笙就坐在对面,他哪能在别人面前露出脆弱的模样,当下不动声色,微微笑着,手却悄悄伸到贾珂胳膊上,狠狠抓了他一把。

他这一下好狠,贾珂差点流下眼泪来,不明所以地看了王怜花一眼,见王怜花脸上笑容好生难看,心念一转,差点笑出声来。

贾珂笑道:“嗯,小鱼儿和黄姑娘呢?”

戴冠笙道:“早上雨一停就出门了,说是去找黄岛主了。”

贾珂笑道:“他们不用去找药兄,药兄今天也会来找他们的。”

原来那天下午,吴明离开以后,贾珂先将吴明的那几个手下杀死,再将他们复活,这一手切切实实地唬住了那几人。那几人不知道这是神照经的功效,只当贾珂真如他所说,是贪狼星君下凡,之后还要回到天上去的,不然他怎么能将死去小半个时辰,尸身已经变凉的人救活。

那几人既然当贾珂是神仙,当然是他说什么话,他们就照做,再也不敢生出半点忤逆之意。当时贾珂用牛奶写了两封信,晾干后看上去犹如空白信封,然后命吴明的那几个手下将这两封信放在他开的当铺里,好将这两封信交给柳无眉。

贾珂在信里提了好几个给皇帝送信的人选,虽然他很想卖黄药师一个人情,但是他不知道黄药师什么时候能到京城,因此不敢把赌注全压在他一个人身上。柳无眉收到信后,双管齐下,一面去找黄药师,一面去找其他人选,

那时黄药师已经赶到京城,正打算去贾珂府上和女儿见面,柳无眉在半路上截住他,请他帮这个忙,黄药师一来感谢贾珂帮他洗清冤屈,二来也想卖朝廷这个好,便答应了下来,并且说好送完信后便躲起来,直到两天后贾珂离开道观,他再去找黄蓉。

戴冠笙当然不知道这前因后果,但他知道贾珂那封信是经由黄药师之手才送到御前的,想来贾珂和黄药师早有约定,听贾珂这么说,便询问道:“可要派人去找鱼爷和黄姑娘,叫他们回来?”

贾珂摇头笑道:“他们现在还没回来,想来应该已经和黄药师见面了。”又问戴冠笙还有没有其他事,见戴冠笙摇头说没有,略一沉吟,松开王怜花,站起身来,走到戴冠笙面前,示意他站起来。

王怜花见戴冠笙站起身来,贾珂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不由得满腹气恼,心想:“你有什么事要避开我说?”

正气恼间,就见戴冠笙目光奇异地看他一眼,似乎有点想笑,却又不敢笑,愈发气恼起来,然后就听得戴冠笙满脸恭敬道:“爷放心,那药我早已经备好了。”

王怜花一怔,顿时脸涨得通红。

贾珂也忍不住咳嗽几声,脸上热得很,强作镇定道:“是么,你什么时候备下的?”

戴冠笙愈发恭敬道:“您二位还在顺天府的时候,我听说这事了,就打发人去御春堂买了这药,嗯,好几种药,既有受伤用的,还有别的用途的,想着没准儿您二位一回来就会用上。”说着走到柜子前面,拉开一个小抽屉,从里面取出了一只红木盒子,递到贾珂面前,说道:“都在这里面装着呢。”

贾珂僵硬接过,一时既不知道该作出什么表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最后只得干巴巴道:“谢谢。”

戴冠笙又道:“可需要烧热水?”

贾珂干咳一声,道:“不用了,等我们上好药,还要进宫去。”

戴冠笙应了一声,走出屋去。

等门关上,屋里只剩下贾珂和王怜花两人,他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忍不住大笑起来。

贾珂坐到床上,将王怜花抱到腿上,王怜花揭开盒盖,就见盒中放着十几个盒子或者瓶子,每个盒子和瓶子上明明用小字写了药的用途,贾珂却只做不知,笑吟吟地道:“王公子一向见多识广,想来一定知道这些药分别是做什么用的了。”

王怜花哪听不出他语气中的调笑之意,拿出两物,一物是一个巴掌大的葫芦,葫芦中响起莎莎之声,想来里面装着许多药丸,另一物是一只粉色盒子,回头看向贾珂,笑嘻嘻道:“这两个是给你吃的。”

贾珂凑过头去,好奇一看,就见葫芦上挂着一个竹签,正面用小字写着:“春不老。每日只一粒,以烧酒送下,不可多用。”反面写着:“一战精神爽,再战气血刚。交接从吾好,彻夜硬如枪。”

他笑容一滞,再去看那只粉色盒子,就见上面也挂着一个竹签,正面写着:“景长芳。每次只二厘,不可多用。若有堵塞之感,便向两边摔打,百十下方得通。”反面写着:“每服一厘半,阳兴愈健强。一夜歇十女,其精永不伤。”

贾珂又好笑,又好气,有心想说自己还年轻,用不到这个,抬起头来,见王怜花含笑望着自己,目中满是揶揄神色,忽然很想吻他。

贾珂将王怜花轻轻放到床上,然后扑过去吻住他,过了一会儿,王怜花感到了什么,往前一抓,大笑道:“贾珂,你是在向我证明,你不需要这两种药吗?”

贾珂低声道:“我需不需要这种药,难道你不清楚吗?”说着掰开王怜花的手,放在嘴边吻了吻,似笑似嗔道:“都受伤了,还四处煽风点火。”

王怜花笑道:“我在煽风点火,你在做什么?”

贾珂义正言辞道:“我要帮你上药啊。”

王怜花看起来又害羞,又困惑,小声问道:“大夫,上药需要把我的衣服都脱了吗?”

贾珂拿起一只小盒,回答道:“是啊,这种药比较特殊,敷上药后,你的体温会迅速升高,如果不及时散热,会有生命危险的。”

王怜花咬着嘴唇,满脸信任道:“那换种药行不行,我老婆要是知道我是这么上药的,一定会很生气的。”

贾珂听了这话,展颜一笑,凑到王怜花耳边,压低声音道:“你老婆知道我这么给你上药,一定会很生气?”

王怜花点了点头。

贾珂舔了舔王怜花的耳廓,王怜花惊呼一声,颤声道:“大夫,你……你做什么?”

贾珂笑嘻嘻道:“那你老婆要是知道我睡了你,会不会更生气了?”

王怜花惊愕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结结巴巴道:“你……你要睡、睡睡……”

贾珂一本正经地点头道:“不错,我要睡你。”说着打开衣柜,找出了一条汗巾子,将王怜花双手上举,捆住手腕,笑嘻嘻道:“你这样的美人,找老婆实在可惜,还是乖乖当我老婆吧。”

王怜花涨红了脸,宁死不屈道:“你杀了我吧,我宁可死,也不会和你做这种事的。”说着脸色就微微一变。

贾珂又挖了一块药膏,笑吟吟地道:“舒服吗?”

王怜花红着脸,点点头。

贾珂又笑道:“还想要吗?”

王怜花迟疑半晌,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贾珂笑道:“你叫我一声老公,我就给你抹药。”

王怜花睁开了眼,轻轻咬了咬嘴唇,道:“老公。”

贾珂好笑道:“你怎么这么容易就屈服了?”

王怜花笑道:“我现在叫你老公,和你欺负我一番后,我再叫你老公,有什么区别?反正早晚都要叫,我何必非要白受你欺负。”

贾珂噗嗤一笑,道:“你这话像是王怜花说的话,哪像是他说的话。”

王怜花笑道:“也是。”说着就涨红了脸,露出一副快乐到不行,却极力忍耐的表情,道:“不叫!”乍一听很是斩钉截铁,尾音却飘了起来,双手渐渐握拳,开始轻轻发抖。

贾珂笑道:“你叫不叫?”

王怜花喘息着,道:“不……不叫……我爱我……老……”

话未说完,就被贾珂吻住了嘴,过了半晌,王怜花抽噎道:“老……老公,我叫你了,你放开我吧!”话音似乎都带着哭腔。

贾珂吓了一跳,收回手去,向他的脸看去,见他虽然目光迷蒙,却没有半点哭意,这才放下心来,笑道:“真要我放开吗?”

王怜花笑道:“我要你紧紧抱住我。”说着挣脱束缚,回抱住贾珂,等热意渐渐散去,方苦着脸道:“你抹药好像抹多了。”

贾珂正在给他擦拭,听到这话,一看,药膏果然溢在了外面,惭愧道:“抱歉,我第一次用这药,下次一定注意。”

王怜花咬他一口,忿忿道:“你怎么知道我还会受伤?”

贾珂一面擦干净药膏,一面微笑着叹气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小鬼,难道我想要你受伤么。如果你再和昨天一样心急,我真担心你永远好不了了。”

王怜花一听贾珂竟然在怀疑他在房中之术上的造诣,登时气恼起来,涨得面红耳赤,道:“等我伤好了,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销魂手段,你看我到时候还会受伤么。”

贾珂微微一笑,道:“好,好,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乖乖躺好,我再给你渡一次气,好让你的伤快一点好。”

王怜花趴在床上,笑道:“贾珂,你是不是也迫不及待试试我的手段了?”

贾珂伸掌抵在王怜花的背心,以内力送入他的体内,因为害怕伤到他,不敢将内力直接送到伤处,只能让内力在他身上运行一周,这也是伤势恢复缓慢的原因,听他这么说,随口笑道:“是啊,我急死了。”

王怜花眉梢眼角,尽是得意,却偏偏装作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安慰道:“你也不用太过心急,我就在你身边,只要我好了,立马就让你试试。”

贾珂嗯嗯两声,答应下来,心中却想:“我不早试过好多次了么。”

等渡完真气,贾珂便先写了一封折子,着人递进宫去,向皇帝阐明难处,又说绑架王怜花的人就是吴明,最后请求皇帝恩准他带王怜花一起进宫。皇帝看后,准了此事,又派许寒封带了人手去接贾珂和王怜花进宫。

许寒封见到他二人,连声笑道:“恭喜,恭喜。”

贾珂笑道:“许总管怎么见面就恭喜我?”

许寒封笑道:“一来恭喜爵爷你找回王公子了。”说着向王怜花拱手道:“王公子,那日多有得罪,还请你多多包涵。”

那晚许寒封对王怜花礼数周到,很是客气,若非许寒封拦住春笙,他真要当着众人的面被春笙从浴桶中拽出来,因此王怜花并不记恨许寒封,微微一笑,道:“许总管放心,你也是听命行事,我有什么不能理解的。”

贾珂笑道:“说起那件事,其实我还要感谢许总管才是,若非你出手相助,怜花真遭人羞辱了,就算将那人切成一百零八块,也难消我心头之恨。幸好当时皇上是派你来的。”

许寒封听出他这轻描淡写的“就算将那人切成一百零八块,也难消我心头之恨”这句话中,包含的恼恨之意,心中雪亮,知道贾珂经此一遭,是恨透了春笙,点了点头,笑道:“皇上派我将王公子押送去大理寺,本意只是怕王公子伤害爵爷你,却绝无羞辱伤害王公子之意,春笙公报私仇的事,皇上也听说了,心里好生气恼,早就不想留他在身边了。”

言下之意是说,皇帝也很后悔那天晚上冒然将王怜花从你身边带走,害他第二天就被人劫走,但他是皇帝,总不好亲自道歉,正苦恼该怎么补偿你,好让你不和他计较这事,你既然恨透了春笙,那可好办了,皇帝很乐意把春笙送给你,用春笙的性命和这件事相抵。

自从春笙说他想看王怜花死以后,贾珂就对他生出了杀心,但他是皇帝近前的暗卫,想要杀他实在不易,杀他以后如何善后更是不易,贾珂正发愁这事,听到许寒封的话,心中大喜,笑道:“可不是么,皇上向来宽和仁爱,体恤下臣,我也不信春笙做的那些针对怜花的事是皇上授意的。但是他是皇上的人,在宫外,他的一言一行就代表了皇上,如果继续放任他留在皇上的身边,我自小就能见到皇上,当然不会误会皇上,但是其他人可就不一定了。”

言下之意是说,皇帝是个好皇帝,当然不会针对王怜花,他也不会因为这件事怨恨皇帝,只是春笙不是好人,皇帝留春笙在身边,只会冷了功臣的心,就把春笙给他吧。

许寒封笑着点头,继续道:“二来恭喜爵爷你又立下这救驾之功,如今你在卫国的声望之隆,除了皇上,还有谁能比过你。”压低声音,道:“皇上已经判汝阳王斩立决了,三天后行刑,金将军也被收押了,还有早先就被软禁的太平王,爵爷,你明白皇上为什么要我告诉你这件事吗?”

汝阳王、金将军还有太平王,这三人身份不同,和皇帝的亲疏也不同,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当过守边大将,被抓起来之前手中都握着兵权,贾珂一听许寒封这话,一颗心不由怦怦跳动。

他知道许寒封这话的意思是说,如今朝中重臣纷纷落马,皇帝要大力提拔新人,朝中虽然不缺武将,但是没有一个武将的声望能比得上这三人,更不用提先前被刺杀的韩大将军,而他年纪虽轻,但是声望之隆,卫国无人能比,皇帝有意栽培他,如今锦绣前程就在眼前,只要他敢接下来,皇帝也敢用他。

许寒封见贾珂呼吸略有急促,知道他已经明白自己的未尽之意,含笑点头,寒暄着请他们坐进轿子。

进了皇宫,贾珂抱着王怜花从轿中下来,许寒封笑容一滞,愕然道:“爵爷,你这是?”

贾珂面不改色道:“怜花受了伤,不然我也不会害怕到进宫都要带他一起了。”

王怜花听出他是有意暗示自己这是被吴明劫走的时候受的伤,差点没笑出声来,他靠在贾珂怀里,嘴角微撇,神情颇为倔强,好似强忍着痛苦,却不愿意在人前表露出来。

许寒封看王怜花神色,只当他伤得很重,心道:“他们可别迁怒到我身上。”问道:“可请太医看过了?”

贾珂叹道:“我救他出来以后,就找人看过他的伤了,倒不算严重,就是这些天没法走路。”他这话可不是假话,毕竟王怜花的伤确实是在他们出来以后才有的,他也确实找人看过王怜花的伤了,只不过那个人就是他自己。

许寒封笑道:“爵爷最好还是找太医看看,吴明的手段这般阴毒,可别留下什么隐患了。”

贾珂笑道:“多谢许总管提醒。”又问道:“许总管,不知道你们找到宫九了吗?”

许寒封摇头道:“他应该已经离开皇宫了。”

贾珂奇道:“怎么说?”

许寒封道:“他是前天上午入宫行刺的,那之后我们派人在宫中四处搜查,始终找不到他,宫里也没有人见过他,又想着他就算有通天的本领能够藏起来,但是他见皇上之前,我们可搜过他的身,他身上没有任何事物,他就算找到一个地方藏上两天都不被我们发现,也不能一点东西都不吃。因此我们检查了宫中的饭菜,细到每个人每天吃了多少,倒了多少,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可见他确实已经离开皇宫了。”

贾珂道:“倘若宫里有人窝藏了他呢?”

王怜花笑道:“他有什么理由继续留在皇宫,而不是逃出去?”

贾珂道:“我对宫九了解不多,只知道一点,就是他完全分不清方向,很容易就会迷路。也就是说,咱们不能排除一个可能,就是并非他想要留在皇宫,而是他迷路了,不知道该怎么离开。”

许寒封当然不敢忽视贾珂的意见,皱了眉头,沉声道:“当时陆小凤也是这么说的。”

贾珂道:“怎么?他也觉得宫九迷路了?”

许寒封点头道:“当时我们经过一个三个路口的岔路,忽然就失去了他的行踪,后来遇见了一个来接宫九的人,他也没有找到宫九。”

贾珂沉吟道:“那个岔路附近有没有能够藏身的地方?”

许寒封想了想,道:“那个岔路在梅园里面,爵爷应该知道,梅园有个小湖,离着岔路挺近。”

王怜花道:“你们有没有检查那片小湖?”

许寒封点头道:“那个湖很小,并且是个死湖,当时我们派了七个人手拿竹竿,伸进湖里,将湖水搅来搅去,如果宫九真的藏在湖里,就算他不用呼吸,也会被竹竿逼得现身的。”

贾珂沉吟许久,道:“我记得梅园里有个土堆是不是,现在还在吗?”

许寒封一怔,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点头道:“在的。”

贾珂向王怜花解释道:“有次皇上邀请朋友进宫赏梅,那人看见一阵风吹过,梅花花瓣纷纷落在地上,任人践踏,实在可怜,就将那天早上被风吹落的梅花花瓣埋了起来,后来皇上为了怀念这位友人,就保留了这个土堆,没事就翻修一下,好让土堆保持当年友人刚堆好的模样。”

王怜花噗嗤一笑,嘴唇附到贾珂耳边,问道:“这位友人是个姑娘?”

贾珂也凑到他耳边,似笑非笑道:“王公子对姑娘的事好敏锐啊。”

这句话虽然酸溜溜的,但也算肯定了他的猜测,王怜花心中大乐,含笑看了贾珂一眼,摸摸他的耳朵。

贾珂看向许寒封,继续道:“梅园能藏人的地方只有这两处,一处是许总管你说的小湖,一处就是这个足够大的土堆,我想当时缉拿宫九的侍卫,没人会记得那个土堆的形状。”

许寒封诧异道:“爵爷,你的意思是说,宫九躲在了土堆里面?”

贾珂点点头。

许寒封道:“当时我也去了梅园,也搜查过宫九会不会藏在土堆附近,虽然我不记得土堆的形状,但是我很确定,那土堆密不透风,人虽然能躲进里面,但是决计无法在里面呼吸。当时我们在梅园一直留了人手,直到昨天晚上才撤走的。”

贾珂眼睛一亮,笑道:“是么,你们昨天晚上才撤走了人手。”

许寒封点点头。

贾珂胸有成竹的一笑,缓缓道:“那么许总管,我有九成把握,宫九现在仍然待在皇宫里,并且他已经知道他刺杀的不过是一个替身了。”

作者有话要说:那两种药,就是西门庆收到的胡僧的药。珂珂真是感(生)动(气)的哭了。

然后,贾元春终于要出场了。

宫九也可以开开心心的泼脏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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