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有何遗言

钟长山笑了笑,将手伸进牢笼中,凌空一抓。

只见一名穿着囚服的胖子便出现在钟长山手中。

“介绍一下,灼月教三长老,长孙明,‘空气元素’使用者,也是灼月教中唯一的异能者。”

吕春秋听着钟长山的介吕春秋听着钟长山的介绍,连连点着头,忍不住感慨道:“超研院工作力度大呀!比起我们国保司要辛苦多了!”

钟长山满不在意的挥了挥手:“老吕你这说的什么话,咱不都是为人民服务吗?”

“来,带你去咱们的工商管理学院食堂吃顿便饭,完事儿送你上路。”

此言一出,吕春秋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老钟!这,这是什么意思?”

没等钟长山开口,长孙明擦了擦挂在嘴角的口水,笑嘻嘻道:“啥意思?钟典狱长要你小命哩。”

“你们国保司这么多年来和超研院明争暗斗,今天你好不容易来恶魔岛一趟,还想有命回去?”

“你怕是第一天在江湖上走吧?哈哈哈哈哈哈。”

对于长孙明所说的话,钟长山并没有反驳。

吕春秋连忙问道:“老钟!他,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钟长山微笑着看向吕春秋,并没有言语。

“老钟!过去的事情咱姑且不论,现在我可是李院长的人!不相信你可以去问孙总长!他什么都知道!我……”

没等吕春秋说完,钟长山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吕,你想多了。”

“我们可都是为人民服务的组织,怎么可能像这个死胖子说的一样?”

“现如今形势变幻莫测,咱炎夏人只有拧成一根麻绳,才能共渡难关。”

“别听他瞎说。”

吕春秋实在有些捉摸不透,他小心翼翼的看着钟长山:“那,那便饭就不吃了,我这边也已经调查好了。”

“寿数账目没有任何问题,还是,还是早点送我出岛吧?”

长孙明笑嘻嘻道:“这么急着走?多住两天嘛,正好我隔壁没人,我给你讲讲当年的故事,有许多都是没被曝光出来的哦。”

“你今天废话有点多了。”钟长山淡淡说道。

此言一出,长孙明当即以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满脸惊恐道:“我,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

钟长山再度瞪了他一眼,继而微笑道:“老吕,真的要走?”

“要走要走,单位里还有许多公务要处理,不敢耽搁呀。”吕春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说道。

此时他哪里还敢停留,生怕钟长山改变主意,将自己永久性的留在这里。

真要是这样,那以后吃东西可就不香了。

“好吧,那欢迎你有空常来,这边请。”钟长山伸出右手道。

吕春秋再也不敢停留,立马抢在前面,逃也似的快步走去。

钟长山则是在原地驻足,并没相送。

“典狱长,他们国保司和你们超研院不是不对付吗?那你干嘛不趁这个机会把他给做了?”长孙明靠在牢笼栏杆上,笑嘻嘻的问道。

“就是啊,冤家,这么好的机会错过了可就没咯。”烈火奶奶架着优雅的二郎腿,高跟鞋在脚尖一荡一荡。

钟长山笑了笑:“没有必要,让他活着价值更大,只要国保司不去掺和启子的事情就行了。”

烈火奶奶叹了口气:“启子也是个没良心的,好容易来一趟,也不说给我抓几个男人进来耍耍。”

长孙明嘿嘿一笑。

“奶奶,我不就是吗?现成的男人在你面前摆着,你不要啊。”

“滚!”烈火奶奶剜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算什么男人,连小启子一半都不如!”

想到什么似的,长孙明朝着钟长山举手道:“典狱长,我检举揭发!林启和灼月教的恶徒勾结,存在不正当男女关系!”

钟长山点上一颗粗支雪茄咬在嘴里,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对您不住,林启并非超研院工作人员,您和我说没用。”

而后钟长山又看向烈火奶奶:“不过我也挺好奇,你修的是采阳补阴的法门,咋随随便便就赏给启子了?”

要知道林启刚来恶魔岛生活的时候,也就十七八级战力的样子。

短短几年的时间,当他离开恶魔岛时,战力就已经达到恐怖的49级,凌驾于所有师兄之上了。

要说和这天字四号狱里的几个老家伙没关系,打死钟长山也不信。

以前李元君禁止他过问这些,这会儿话赶话聊到这里,那是当了解一下也无可厚非。

烈火奶奶点起一支女士烟,用两根纤细的手指夹着,缓缓呼出一口烟:“我虽然是个表子,但我也爱国。”

一番话顿时令钟长山感到肃然起敬。

虽然他们当年干的是严重危害社会的勾当,但他们的本意,似乎也是想要裁决那些罪恶的人类,拯救这个世界。

只是灼月教的手段令人有些发指罢了。

非要分个正义邪恶出来的话,他们属于邪恶的一方。

孙长明当即捧腹大笑,满地打滚:“笑死我了,不行了不行了,我肚子都笑疼了,奶奶你别跟我俩整这出行不行?”

“你懂个屁!”烈火奶奶当即瞪了他一眼,“都跟你似的,元君可就被动了。”

“砰!”的一声闷响,钟长山一头栽在地上。

“你跟我师父还有一手?!”

……

昆仑山,玄阴洞。

别看洞口高宽只有一米多,内部却是别有洞天。

一幅幅精雕细琢的石头家私,洞壁上布满了山川湖海,飞禽走兽的壁画。

一张宽有两米的石床上,杨斐斐被五花大绑扔在上面。

陆吾盘腿坐在地上,满脸堆笑:“美人儿,到了我这儿,以后可就有的好日子过了。”

杨斐斐一脸厌恶的看着他:“你赶紧把我放了!我不要待在你这里!”

与此同时,杨斐斐也在默默的观察着这个疯汉子。

表面上他看上去邋里邋遢,可实际上,杨斐斐居然无法看透他的战力!

都怪那个孙步通!

若非是他将我打成重伤,我也不会沦落到这般田地!

“你不要?”陆吾哈哈大笑,站起身子走了过去,“可这由不得你啊!来,我先给你好好洗洗,完事儿……”

“走开!”杨斐斐两腿乱蹬,一个翻身过后,站起来就要逃跑。

“想跑?!”

陆吾一把从后面抓住她的头发,往后用力一扯,可怜的杨斐斐就这么风雨飘摇了起来,再度摔在石床上。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外面花花世界你不待,非跑到我这里来送死。”

“既然来了,那你就别走了!”

杨斐斐面露惊恐,下意识不断后退着。

难不成他已经看出了我的身份?

“你,你要干什么?”

陆吾收起那副凶恶模样,脸上再度挤出笑容:“干什么?”

“我陆吾走的是双修法门,有个女弟子叫烈火奶奶,也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

“虽然你受伤不浅,但高低还有那么些修为不是?”

陆吾搓着脏兮兮的手,一步步逼近:“来都来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

“就在那里。”阚才良指向前方那座高耸入云的山峰。

众人站在山脚下,抬头看去,压根看不见山顶。

李大虎忍不住咽了口口水:“那啥,启子啊,你们去吧,我肚子疼,就不陪你们了。”

开什么玩笑,云端处只是这座山的山腰。

除非你有本事带我飞上去,否则想都不要想!

“懒驴上磨屎尿多。”叶宇晨轻声嘀咕了一句。

他一直都不太喜欢李大虎这种素质极低的社会人,到了昆仑山就更加如此了。

若非是林启卡在中间,恐怕叶宇晨这辈子都不会和这样的人产生任何交集。

“嘿,你这话啥意思,这么高的山,腿儿着上去,不得走到猴年马月了?!”李大虎很是不爽。

他同样很讨厌叶宇晨,自恃读过几年书,工作单位好,长了一副小白脸娘娘腔的皮囊,就目空一切,瞧不起任何人。

咱还就不尿你这一壶!

叶宇晨冷哼一声:“有些事,总是需要有人去做的,四师叔,五师叔,我们走。”

刚才的事情闹的有些不愉快,他现在只想赶紧完成任务,有时间的话,最好看看有没有机会去搭救一下杨斐斐。

很显然,那个疯汉子就是在昆仑山的修行者,严格来说他已经属于是“天道”中人。

只要咱们速度够快,找到杨斐斐直接带走,那他断然是追不出来的。

臭庸医说过,除了一些特殊的部门,比如雷部,姻缘,福禄寿啥的之外。

天道不问人间事。

更不能随意临凡!

可叶宇晨话音刚落,一阵“咕噜噜”的声音传来。

叶宇晨直觉腹中阵阵绞痛。

眼见他面露难色,林启淡淡道:“找棵树解决一下,摘两片树叶凑活用用。”

“是……”叶宇晨捂着肚子朝着下风口的位置去了。

李大虎哈哈大笑道:“还说我呢!我看你才是懒驴!要干活儿了就要上茅房!还有脸说!”

叶宇晨猛然回首瞪了他一眼,疼痛加剧,没工夫和他扯皮,赶紧加快了步伐。

“哟哟哟,说你还不乐意呢,有能耐和我……”没等李大虎说完,他的肚子也“咕噜噜”响了起来。

李大虎一脸尴尬的看向林启。

“那个……那啥……嗐!”他急忙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

林启与阚才良师兄弟二人抬头看向虚无缥缈的山顶。

阚才良叹了口气:“启子,我的预感不是很好啊。”

林启负手而立,淡淡说道:“兵法有云,以迂为直,以患为利。”

“四哥就把心揣肚子里好了,有我在,保证你怎么进来的,怎么出去。”

阚才良笑了笑:“我的目的只是拿走地寿,仅此而已。”

“如果不能活着出去,那又有什么意义呢?”林启点起一支烟。

阚才良摇摇头:“不重要,天谴一般都是后延性的,现世报的降临也有一定的时间。”

“我就不信,我一出昆仑就遭雷劈,只要能回到单位就行。”

林启知道,四哥是做好必死的准备来的。

“行吧,还有啥未了的心愿,趁现在赶紧说。”林启用食指磕了下烟灰问道。

阚才良想了想。

“也没什么,就是好奇师父能不能挺过死劫,炎夏能否如同推背图中所预示的那样称霸全球。”

“这好办,等你死了,我给你上坟的时候告诉你一声就行。”

“还有别的什么要交代的吗?”

阚才良眯了眯双眼:“我死后,六合八卦镜归你,但乾坤袋,你帮我转交给你大师伯。”

“虽然他没有子嗣后人,以后乾坤袋大概率也是你的,但还是要还给他的。”

“说完了?”林启将半截香烟弹飞。

“等会儿干起来之后,我托住敌人,你往山上先去。”

说完,阚才良朝着前方飞奔而去。

镜头给到山脚下。

只见一名身穿白衣,脚踩云雾的妇人正朝着他们这里急速飞来。

阚才良已然准备就绪,掰开了架势,手持充盈着阵阵金色光芒的六合八卦镜。

大战好似一触即发,可那妇人却在阚才良面前忽然停了下来。

定睛一看,妇人泪眼婆娑,伤心欲绝。

“这位大哥,你见过我的孩子吗?”妇人法令纹极深,一双泪目凹陷,颧骨隆起,一看就不像是好对付的角色。

阚才良将拿着八卦镜的手背到身后去,摇头道:“没有。”

嘴上这么说,可他却也没放松警惕,依旧小心谨慎的看着她。

妇人哭哭啼啼道:“可我还没说我孩子长什么样子呢……”

阚才良似乎知道来者不善,板着脸说道:“孩子能长什么样?我们一行人进入昆仑后,就没见过小孩子。”

“我们还要赶路,还望阁下行个方便,把路让开。”

妇人的哭泣戛然而止,猛的一挥袖子:“你胡说!”

“你们分明见过!就是你们害死了我的孩子,现在还说什么都不知道!”

“我这就给我那苦命的孩儿报仇!”

“要来便来!何须诸多废话!”阚才良将八卦镜拿出便要亮出真本事。

可也在此时,一道身影挡在了他的前面。

林启搓着双手,满脸堆笑:“大姐!您先别急眼嘛,你且说说你孩子长什么模样?万一我师哥没见过,但我见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