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龙华不论如何提升自己的法力,王路都能同样企及。
一开始,他自以为凭借境界上的气势就能够轻松胜出,没想此人虽是筑基期,法力却异常深厚。
看来只能放弃法力比拼,让其见识见识,什么叫做金丹期的风采。
他大喝一声,一柄火红小剑突兀出现在王路身后,狠狠朝他后心刺去。
王路就像身后长了眼睛,一柄碧色小刃毫无征兆劈砍在小剑剑身。
“琤”的一声透响,电光闪烁。
不仅如此,王路手下不停,六柄碧刃风驰电掣分别对着余龙华身体各处劈砍而去。
“哈哈,来得好。”
余龙华单手一招,一个蓝色小鼎悬空于顶,一片蓝光须臾间把他笼罩。
这是一件不可多得防御性古宝,是他花了大价钱在拍卖会上竞得。
一般修士的法宝根本破不开小鼎的防御,更不要说灵器之流了。
除非一些凤毛麟角的少数古宝灵器才能与金丹期法宝相提并论,这就是筑基期修士远不如金丹期修士的一大原因。
好比两人对决,一人用菜刀一人拿着锋利宝剑,两相而较,天差地远。
而令众人意想不到的,王路的六星拱月刃经过他慢慢温养,有了法宝的雏形。
他早就把六星拱月刃当做自己金丹期乃至修仙路上的法宝去培养,可是关键的,材质上的原因让他的六星拱月刃即使能够突破法宝的范畴,却达不到最为顶级,以后回到宗门还得请田师兄想想办法,回炉改造才行。
弹指间,六片薄如蝉翼的碧色刀片疯狂砍刺在蓝色光幕之上,随着王路施法的加快,六刃早就失去了踪影,如一阵旋风噼里啪啦不断劈砍蓝色光幕。
光幕从深蓝飞快变成浅蓝。
只挨打不还手,当个乌龟壳可不是脾气暴烈余成龙的性格。
自修仙以来,他都是以蛮横的姿态横行修仙界,何时如同今天一般,被动挨打。
虽然防守耗去的法力远低于王路,可是这样憋屈情况,他还从未遇到过。
大丈夫能屈能伸,况且也不能当着袭部在场的所有中流砥柱之人丢了这个面子,特别是对手还是一个金丹未到的筑基期修士,更是让他暴跳如雷,火冒三丈。
其余人同样看了出来,王路不仅法力远超一般的筑基大圆满修士,连灵器也是一等一的犀利,已然把一般的极品灵器远远甩在了身后。
所有人都感到了此修的棘手,收起了对他的轻视。
就在二人相持不下之际,余龙华狂喝一声,蓝色光幕猛然蓝光大放,震飞了六刃。
和母刃纠缠的红色灵剑霎时出现在他的手中。
只见他单手执剑,遥指王路,一道一道的法力灌注灵剑。
王路明白对方正准备着大神通。
他自然不会坐以待毙,“砰”,一个法诀打出。
七刃合一,一柄碧光长刃悬空而立,一道一道的法诀被他打入其中。
六星拱月刃周围骤然刮起一阵强风,形成了一道飓风。
一道道锋利的青色风刃随即涌来,如同一只猛虎蓄势待发随时扑向余龙华。
这不禁让人联想到,难道此人是风灵根拥有者,不然如何能展现出这样威力不俗的风刃之暴。
对面的余龙华不甘示弱,一条火红色蛟龙从红色灵剑幻化而出,张牙舞爪,凶神恶煞,像极了他的张狂与暴戾。
看到此幕,谢明飞快拿出一枚黑色令牌,往令牌一点,一道无形禁制凭空而出。
两人的比斗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只能打开禁制,不然整个地下空间都会被他们的斗法破坏殆尽。
“杀!”
二人不约而同狂吼一声。
漫天风刃呼啸而出与迎面而来的恶蛟缠斗在一起,风刃不断切割着蛟龙,蛟龙如同金刚浇筑,轻易的就把风刃抓爆撞碎,就要突围出去。
见此,余龙华暗生喜意,法力狂涌,蛟龙更是恣意狂放。
王路看了看,神色淡然,法力不要钱的朝着六星拱月刃灌注,风刃登时多出一倍不止,把就要突围而出的蛟龙于半空再次拦下。
密密麻麻的风刃铺天盖地蜂拥而去,一时间,空间乱爆,轰鸣不断。
蚁多咬死象,任凭蛟龙如何挣扎就是突破不了风刃的合围,随着风刃连绵不断的破空袭来,二者僵持不下。
一炷香过去,两人法力不到全盛的五分之一。
半个时辰后,余龙华凶狠地看了法力仿似要比自己更胜一筹的王路,他终于坚持不住,蛟龙在风刃的围剿中烟消云散。
王路也随即散去了风刃。
他其实很不好过,自认法力堪比金丹后期的自己现在才明白,仅是袭部的一名金丹中期修士就差点让他阴沟中翻船。
他当然自有后手,那就是喝上一口灵猴酒,不过,一旦此物显现于众,就像一个裸身的绝世美女,会被时刻惦记。
人一旦起了贪念,什么事情都能干出。
王路面色有些泛白地走到余龙华对面,诚挚开口道:“余道友不论修为还是功法均不同凡响,如以命相博,在下定生死道消,多谢道友的相让。”
他知道以离金丹期一步之遥的修为取得获胜,已足以令在场的大多数对他另眼相看了。
他不得不给余龙华一个台阶,免得到时候,对方听宣不听调就麻烦了,他可不想竖此大敌。
“好说好说,我是认同道友了,以后道友有什么安排,我老余定全力支持。”
余龙华不愧为耿直爽快之人,一言以代之。
他知道家主不会无的放矢,如果生死较量,虽然自己还有一些压箱底的东西,难道对方就没有?
所以在他看来,他的确不如王路。
真到搏命那时,他取胜的希望比对方小。
不过,让他感到疑惑的,他只听过天药宗的苦药、天雷门的轻光和其他各大派的筑基期唯有少数几人才有此般力敌金丹后期的风云人物。
对面新来的袭主就像从石头蹦出来一样,令人惊艳,他是心服口服。
想到这里,他再仔细的看了一眼王路,只觉此人甚是普通,平常不过。
难道他们孔府也要出现这样一个风华绝代的天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