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此时,那雨荷仙子却是冷笑一声,骤然抬手打出一道相同的彩光,直接将那灵犀一闪当空湮灭,随后更是毫不吝啬讥讽之词,抓住机会便是一顿冷嘲热讽:
“哟~!大师姐这是怎么了?莫非真如这小辈所说,强迫不成还打算杀人灭口吗?”
“啧啧~!真是没想到啊,向来冰清玉洁的大师姐,居然也有强迫男子双修之时?你这贱人不是喜欢装清高吗?不是非常抗拒本门夺阳之法吗?怎么现在反倒变成这副德行了?看来终究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啊..........!”
此言一出,妙轻烟俏脸早就冰寒一片!
“大胆贱婢,你这是在找死.........!”
岂料见此形势,秦天却还不忘火上浇油,立刻便拍着胸脯保证道:
“还请仙子姐姐出手相助,晚辈今日若能活命,今后定对仙子姐姐言听计从,任凭驱策、绝无怨言啊..........!”
听得这般言论,帝寰已经没脸再看!
他老人家此刻突然有些后悔。
放弃阿蛮选择这厮究竟是对是错?
然而面对秦天的主动“臣服”,那雨荷仙子却是喜笑颜开,俨然一副意气风发的架势,忍不住得意至极的笑道:
“哈哈哈哈~!贱人,看到了吗,你连男人都抢不过我,还拿什么跟本宫争?这花魁之首的位置,本宫才是实至名归.........!”
这一次,妙轻烟没有多做无谓之争。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
那某妖道绝对已经被秒杀了千万次。
可碍于形势所迫,她却不敢再分心他顾,反倒表情逐渐恢复了平静,语气更是不乏深意:
“你真以为,这魁首的位置是那么好坐的吗?况且本宫又何曾有过争夺之心?不过是身不由已罢了,可如今事已至此,也无须多费唇舌,大不了手底下见真章便是..........!”
闻听此言,那雨荷仙子却丝毫不惧。
“哼~!真当本宫怕你不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今日就是你这贱人的死期..........!”
话毕,她还不忘朝着宝船挥袖,传音吩咐几名侍从朝着秦天飞去,显然是想先将后者控制在手,待得决战过后再来好好享用!
而秦天也没有任何反抗,不仅当场接受了化神后期的禁制,还被对方以灵宝绳索五花大绑,乖乖朝着宝船甲板飞去,想必已经接受了“炉鼎”的命运,俨然一副甘愿沦为“裙下之臣”的模样。
“哼~!奸夫淫妇,简直恬不知耻!”
见此状况,妙轻烟不由满脸厌恶。
可很快,她却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般,竟是骤然转头望向天边某处,颇有些霸气十足的冷声喝道:
“我说师妹为何这般有底气呢,原来还找了帮手相助啊,话说雪梅师妹,来都来了又何必躲躲藏藏呢?想必你等这一天也很久了吧..........?”
此言一出,顿时全场皆惊!
秦天更是老脸抽搐,显然是万万没想到,暗中竟然还有妖女潜藏,并且同样也是来头不小!
这可真是天罗地网、插翅难逃啊!
唯独雨荷仙子却是满脸淡定,丝毫没有被戳破阴谋的慌乱,反倒还语气赞赏的道:
“不错,大师姐果然感知敏锐,师妹心中可是佩服的很呢,既然如此,雪梅妹妹也别藏着了,反正这贱婢一心求死,你我好好送她一程便是.........!”
随着话音落下,天边果然飘来彩云一朵,其上还站立着一名妙龄女子,且观此女肤白貌美、五官精致,气质温婉、身姿曼妙,怀中还抱着一把古朴琵琶,当真好一位绝色佳人,只需远远一看便令人心生垂怜。
可从那散发出的气势来看,此女修为竟也达到了炼虚初期顶峰之境,就连那把看似寻常的琵琶,也是堂堂中品玄天灵宝!
毫无疑问,来者正是四大花魁之一,排名第三的雪梅仙子!
到场之后,其身形凌空虚踏而行,很快便同雨荷仙子成合围之势,将那妙轻烟所有退路彻底封锁。
而亲眼见证了来者身份,那妙轻烟顿时怒极反笑,忍不住语气严厉的质问道:
“很好~!雪梅啊雪梅,当年在湿婆域边境,你被贱卖成炉鼎受尽凌辱,若非本宫心生怜悯,将那贼子屠尽满门救你出苦海,更将你引荐到合欢门下,你岂会有今日之造化?可眼下时过境迁,你就是这样报答恩情的吗...........?“
言语间,妙轻烟可谓痛心疾首,这种被昔日姐妹背叛的感觉,着实让她难以承受!
面对这般严词质问,那雪梅仙子不由眼神躲闪,显然心中也是颇多愧疚,竟是满脸歉意的说道:
“抱歉,当年恩情雪梅不敢忘,奈何如今师姐背叛宗门,你我姐妹从此便是陌路,雪梅也是逼不得已,还请大师姐见谅..........!”
岂料一旁的雨荷仙子见状,却是毫不吝啬讥讽之词:
“呵呵~!雪梅师妹何须如此,这贱婢胆敢背叛宗门,活该有今日之下场,当初能从长老手中侥幸逃脱,那也是她运气好罢了,今日你我若能合力将其斩杀,便算是立下大功一件,哪怕重新选拔花魁上任,你我也必将扶摇直上,如此机缘师妹可要好好把握啊...........!”
“师姐放心便是,我不会心慈手软!”
听闻此言,雪梅仙子的眼神逐渐坚定。
妙轻烟见状不由暗感痛心,但语气也变得冷漠至极。
“好好好~!既是如此,你我姐妹今日恩断义绝,稍后本宫定不会手下留情!”
然而雨荷仙子闻言却是胜券在握,连忙继续朝着妙轻烟奚落不已,显然是要趁机扰乱其心神,再借机获取对方的破绽:
“哼~!大胆贱婢,死到临头还敢大言不惭,别以为本宫不知道,香凝那丫头早就禀告了,你这贱婢偷偷潜入遗府,就是为了取得天音果,欲要借佛门圣物重铸根基、恢复修为罢了,只可惜天意如此,你今日断然难以如愿,且看你那残破元神,究竟还能坚持多久吧.........!”
此言一出,妙轻烟也不由柳眉倒竖,显然是被说中了心中痛处,俏脸亦是化作森寒一片。
“哦~?是吗?那就拭目以待吧......!”
话毕,她没有任何迟疑,立刻便挥动玉臂凌空一召,那漫天彩色花瓣便随之而动,瞬间化作两股绚丽的洪流,分别朝着雪梅和雨荷两女杀去。
这一刻,她已经再无保留全力施为,花瓣所过之处空气爆鸣,周遭天地元气亦是汇聚而来,化作各种惊人天象缭绕在侧,那等声势着实令人心底发凉。
很显然,这位牡丹仙子果然魄力惊人,如今更是要以一已之力,独战同门两大花魁,此举着实霸气到了极点。
见此状况,就连秦天都不由暗感惊诧!
虽然这妖女坏是坏了点,但抛开两人仇怨不谈,对方倒也的确对得起合欢第一天骄之美誉,至少这临危不乱的气度,就绝非常人所能及也。
而两大花魁更是不敢大意分毫。
毕竟人的名树的影。
牡丹仙子就算再不济,那也是当今花魁之首,其实力绝对不容小觑,就算是如今状态不佳,也不是寻常炼虚可以比拟的。
关于这一点,身为同门的两女可谓深有体会。
“好一招百花杀,只可惜如今师姐状态不佳,且看是你这“藏花千竹篓”厉害,还是本宫的“清音夺魂琴”更胜一筹吧.........!”
“荡魂曲,给我杀~!”
话音未落,那雨荷仙子率先按捺不住,连忙单手虚抬将瑶琴置于身前,继而纤纤玉指凌空拨弄琴弦,立刻便有美妙的曲调婉转响起,好似高山流水沁人心脾,自有一股悠远意境暗藏其中。
“锵~!”
但很快,那曲调却骤然大变,从原先的柔和迅速变得急促,好似有千军万马扑面而来,蕴含的杀气更是无穷无尽,让人有种置身幻境之感。
毫无疑问,此法看似寻常,实则竟能干扰神魂,所谓“荡魂曲”果然名不虚传!
可更令人震惊的还在后面,只见那雨荷妖女十指如风、左右开弓,速度迅捷的拨弄琴弦,随着曲调快速激昂高涨,竟有诸多肉眼难辨的波纹激射而出,好似无形弯刀划破长空。
除此之外,在音波中还藏有三柄匕首,化作绿色玄光直奔花瓣杀去,正是先前惊鸿一瞥的中品玄天灵宝。
换而言之,这所谓的“清音夺魂琴”,不仅已达上品玄天灵宝层次,更是罕见的成套之物,就连暗藏的匕首也达到了中品,其整体威能简直难以想象。
最为关键的是,这瑶琴既可发出音波攻击,更可凭曲目发动神魂攻势,还能操控匕首暗藏偷袭,如此“三管齐下”的打法,着实令人防不胜防!
而在这之后,那雪梅仙子也不甘示弱。
“大师姐,得罪了,一曲广寒秋月,还请师姐品悦........!”
话毕,只见其左手抚弦,右手玉指轻轻拨弄,古朴的琵琶便发出清脆的音符,其声好似珠落玉盘,曲风似缓实疾却又苍劲悦耳,让人闻之顿感头昏目眩,恍若置身萧瑟意境难以自拔。
毫无疑问,这所谓的“广寒秋月曲”,同那“荡魂曲”如出一辙,竟也同样拥有干扰神魂之效!
“叮咚~!”
果然,伴随着曲调愈发高亢,琵琶之上同样激射出诸多音波利刃,连绵不绝朝着彩色洪流杀去,其中更有共计六枚细小的银针暗藏,速度迅捷恍若疾风一般,直取妙轻烟周身要害。
且观那银针气势不俗,居然清一色都是下品玄天灵宝,再加上主体中品琵琶之助,这套杀器的威能着实不可小觑分毫!
“轰隆隆~!”
下一刻,无论匕首还是银针,皆与花瓣洪流在半空对撞,瞬间响起震耳欲聋的轰鸣,更有肉眼可见的余威波纹扩散,将漫天乌云搅动的混乱不堪。
然而令人诧异的是,待得余威爆发过后,那花瓣洪流以一敌二竟是不落下风,俨然一副平分秋色的架势,战况也就此僵持了下来。
可见妙轻烟手中的“藏花千竹篓”,的确不愧为逼近顶级的杀器也,在其手中发挥出的威能更是可怕至极。
传闻此篓暗藏灵花九千九百九十九朵。
今日一见,倒也算名不虚传!
只不过暗器偷袭虽被抵挡,可音波与扰魂之效,却是无孔不入、防不胜防。
好在牡丹仙子一身玄功非同凡响,暗藏的杀招亦是多不胜数,绝非表面这么简单。
因此眼见得音波杀到,她不仅没有丝毫慌乱,反而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讥讽。
“哼~!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两位师妹莫非忘了,纵观整个九宫三十六院,可从未有人,敢在我妙轻烟面前卖弄音律之道!”
“更何况雪梅师妹,你这广寒秋月曲,可还是本宫亲自教的!既如此,本宫也有一曲“踏雪听风行”,且容二位鉴赏一番..........!”
此言说罢,妙轻烟没有丝毫犹豫,只见其白皙玉指凌空翻转,瞬间祭出一柄白玉长箫放在唇边,继而吐气如兰缓缓吹奏起来。
且观此箫灵压强盛,赫然又是一件上品玄天灵宝,虽不似瑶琴和琵琶那般功效繁多,却明显更为擅长音波和神魂秘术!
“锵~锵~!”
霎时间,袅袅箫声回荡天际,其声恍若杜鹃凄鸣萧瑟无比,曲风好似行云流水、空谷绕梁,又暗藏金戈铁马、荡气回肠,其间杀意可谓直冲天际,只需闻之便可令人心生胆寒。
而随着曲调婉转悠扬,同样有诸多音波激荡而出,在妙轻烟周身形成密不透风的防御层,使得两大花魁的音波杀招难以跨越雷池一步,皆是被阻拦在外不得寸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