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时没气质,今时,他霸气一声,将所有人的风头盖过,只为报仇而来。
所有的目光皆聚集在他身上,太过朴质,反而看出了大不同,但也没有谁觉得他是个其貌不扬之人。
李长生到来,没有刻意隐藏修为,两百多年就灵虚境,在场的,是个人都会感叹。
过往和现在,没有这种修行速度的记载,有人怀疑他用了秘法,有人认为那不是他自己。
然,是什么,都得等这一战打下来才能见分晓。
再听他那种口气,比之白婵的还要霸道得多,完全有了一代宗师的模样。
遂听白婵言道:
“世人皆说你死了,你可让我道天宗好找啊!”
闻言,李长生清楚,这女人莫不是怕自己把她要的东西带进去才会这样说的。
“今日杀了你,我还真有点觉得可惜了。”
白婵的言语似夸似骂的,可在旁人听来,一个人,什么出身背景都不如自身强大来得实在。
李长生却不为所动,战前的言语实在太过多余,但要是不说上几句,这情绪也调动不起来。
便回道:
“谁死谁活还说不定,白宗主就要问天要第一,也得过了我手中这把剑才是。”
气势上李长生一点儿我不输,言语上也没什么退步。
这时,白婵那张冷清的脸上抽动着,言道:
“怎么,现在承认自己是剑宗的人了?”
”是或者不是,都没那么重要,我李长生找你只为报灭宗之仇。”
听李长生这么说来,围观之人这才想起,事发的原因在此,并不是他们胡编乱造的那样。
“东西可带来了?”
没动手的原因还是筹码没见着,白婵也不想过多的废话,就这么直接问。
如此,李长生凭空变出了天地樊笼,就那么一个不起眼的物件,这让白婵也好,吴道子也罢,亦或者那位姓白的看着,都为之心动一阵。
随后,白婵言道:
“我怎么知道是真是假?”
“白宗主要是想抢,就直接过来拿,犯不上说它是真是假。”
闻言,白婵狠狠地看了李长生一眼,随后甩袖离开此间,说了一句:
“要想挑战我,先过了她这关。”
李长生料到会有这种事发生,而那些围观之人听着白婵这句话,是一片哗然,都在细声议论此事。
但那又如何,白婵的身份摆在那里,这里是道天宗,说什么不是她们说的算?
转而,凝神打坐的李延年站起身来,看着李长生,她完全不认识李长生这位哥哥。
眼神中没有任何情感色彩,看得出道天宗把她培养成了一个毫无杂念的修道人。
而李延年的境界,居然也在灵虚境二重,这更是人们所不理解的修行鬼才。
二人并没说一句话,只见李延年直接拔剑相向,而李长生站在原地,没有躲闪,接下了这一剑。
索性,没有刺中要害,不过肩上被隔开了一道口子,但他并没有感觉到疼痛,麻木的心已经将那种痛楚抛之九霄云外。
却听李延年说了一句:
“为什么不出剑?”
李长生也没多的考虑,直接回道:
“让着你。”
“我不需要你让我。”
“那要是想让呢?”
“那延年只有不客气了。”
说话间,李延年开始了第二次攻击,这一次,她没有留手,目光很坚定。
李长生还是没有出剑,只是在躲李延年的剑,每每都是惊险躲过。
这让围观之人特为困惑,有人便说道:
“这是不打?”
“要我说,人始终是那姑娘的哥哥,这道天宗做事也够绝的,这与骨肉相残有何两样。”
“这一招,看他李长生如何解。”
某处山崖前的黑袍人,自言自语。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嘛。”
坐台上,白婵坐在首席,陆续有道天宗弟子向她传信,道天宗哪位老祖,用秘法给白婵传了一道话音。
“婵儿,为何不直接给他抢了?”
“老祖,白婵自有定夺。”
“我看你是昏暗,就是把他杀了,剑宗也不敢做什么。”
遂听白婵语气极为不好的言道:
“我现在还是道天宗掌门,这种事我还做得了决定!”
她这是拿出了掌权者的威信出来,也是要利用李长生大做文章,不然百年的意义何在!
但看她的目光,台上李长生兄妹二人自相残杀的样子,她心里就舒服得很。
不得不说,对于李长生的成长,白婵还是给予了肯定,要是当初那几位负责下山收弟子的人眼睛不瞎,这兄妹二人就是她的人了。
便听她言道:
“真是可惜。”
“宗主,依我之见,不如先把那东西抢了,把人扣下,逼剑宗过来换人,让天下人看看,他们的剑已经不足以守卫世间了!”
明月星这么说来,也是想羞辱剑宗一番,想当初,她被伤的哪一剑,至今还记在心头。
场间,李延年的每一剑都被李长生躲得恰到好处,但李延年并无丝毫慌乱的迹象,反倒是剑越来越快,逼近李长生的距离也是越来越近。
但在那些外人看来,并非那么简单,李长生的身法可以用出神入化来形容,这是他们学不会的。
就这样,持续了良久,李长生算是全部摸清了李延年的出招方式。
虽然他心里不愿意面对这种事,但既然遇上了,总该是要解决的。
遂见李长生开始主动起来。
他的主动让围观之人可算是有了看下去的兴趣,不然,一直躲,是个人都觉得太没意思。
从躲到还手,李长生依旧没有出剑,而是用他的左手巧妙地牵着李延年的剑招走。
完全把以柔克刚的意思发挥出来了。
李延年自在道天宗闭关到现在,也将近两百年的时间,剑道天赋与道法万然使得很好。
却发现自己的剑招术法全然在李长生的掌控之中,这让坐台上的白婵看得皱眉。
特别是李长生的左手,竟然能空手接剑,以她的看法,那绝对是有什么秘宝灵甲在身。
继而,李长生开始说话:
“你的剑太慢了。”
见招拆招间,他还不忘对李延年的剑评价一番。
“你为什么还不出剑?”
“我的剑,只杀坏人。”
“这个理由太过牵强。”
“是瞧不起我的剑术吗?”
这句话说在李长生心坎上了,哪有什么瞧不起,单纯就是不想伤到她而已。
剑冢山八年,抵得过他百年的苦修,他已经是人剑合一的境界,对现在的李长生来说,万物皆可为剑。
随后,李长生回话:
“错了。”
这句话让李延年觉着莫名其妙。
继而,李延年动了杀招,这是没缘由的,她现在好比一个无情的武器一样,眼里只有输赢,无情到了极点。
只见其手中剑大发神威,旋即道天剑域释放出来,一张巨大的黑白太极图落于场间。
道法万然,天地失色,她的法相是这太极图,犹如一座道神置于她的身后。
其现在散发的道气威压,绝对有一位普通灵虚境七重的修士强。
她那双眼同时透发着黑白道光,看着李长生,李延年执剑指着他,再次开口说道:
“这位师兄,你再不出剑,延年可就不客气了。”
看着这样子的李延年,长生心里感想太多。
哪些围观之人特为震惊,本以为兄妹二人有一场大战的,没想到打得如此柔情。
便有人不喜道:
“这剑宗未免太不把人当回事了吧,灵虚境二重不值得出剑,什么才值得他们出剑?”
“就是,也不见他们在那方做过什么好事!”
就是坐台上的那些人,也多少觉得李长生这是在故作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