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鸟兽虫鸣,一夜的酣畅醉饮让李长生二人还在打鼾声,就是小六耳这家伙昨夜趁李长生二人断片后也是偷偷尝了几口,也是趴在地上睡了一夜。
直至太阳高升,李长生与封于修这才醒过来,摇了摇头,李长生言道:“这酒果真是好东西。”
封于修此时起身,且看了一眼太阳,也是摇了摇头道:“长生啊,你这酒可真够烈的。”
突闻一声“李!长!生!”打断了的二人的对话,就是封于修都给吓了一跳,只听封于修细声说道:“你可知道世间最厉害的还有什么人?”
李长生摇头表示不知,封于修则是悄声在他耳边说道:“女人。”
言罢封于修“嗖”的一声朝那雾隐小筑的屋顶飞去,只等看戏。
而还不知所以然的李长生此时还站在原地不动,随即就是雾隐小筑的正堂中门突然被一物品撞碎。
继而出现的是一个大木缸子,见状,李长生急忙闪身躲开,就是小六耳这家伙才迷迷糊糊醒来,正巧那浴桶飞来。
只听:“天爷哟。”
小流浪急忙闪现跑到了树梢上,那木浴桶被摔了个粉碎,小六耳再看是梦然从屋子里跑了出来,便来了一句:“疯婆娘!”
下一刻,只见梦然已经怒气冲天的持剑飞出,那强大的剑意就是那地上的青石板都给刮起了一层。
李长生哪见过这等阵仗,旋即拔腿就跑,可昨夜酒实在喝多了的他双腿还有些麻木,就当梦然的剑将要刺中李长生之际,李长生急忙唤出龙鳞挡住。
“咚嗡”一声耳鸣响起,李长生只感觉自己手臂都快被震散架了,再看被自己踩出了坑洼的青石板,李长生只觉得梦然是下了死手的。
于是他这才想起为何梦然会生气,急忙解释道:“师姐,你听我说!”
梦然显然是以为自己受到了轻薄,以她那种性子,怎会饶了李长生,直接不听李长生的解释,再次凝聚剑气,只见她胸前的紫红之剑飞速旋转起来。
看热闹的封于修更是评价道:“红色灵气,这下可有的长生你受得了。”
他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小六耳则是能躲多远躲多远,已然借助那树梢的弹力跳到了雾隐小筑的屋檐上。
随着梦然的蓄力结束,一道更为强大的剑气直接罡风犹如龙卷一样,不留余力的朝李长生袭来。
李长生只觉得自己要完蛋了,眼下是躲不开了,若是封于修不出手,自己就真完了。
结果并不如他意愿,只见这道剑气罡风袭来之后,李长生只能握紧手中龙鳞,屈身硬抗,就是封于修见状也只能闭眼不看。
也好在他有这块龙鳞,任凭梦然的此剑如何强,也并未伤到李长生半分,更甚者李长生的龙鳞散发出了一阵光晕,直接从中强行把梦然的剑气罡风从中向两边阻断。
待此间恢复平静后,梦然已经无力输出,但看其气愤的样子,李长生这才试探性地把头伸出来,看着梦然说道:“师姐,你听我解释。”
此时的梦然周身只有贴身衣物蔽体,那完美的身材直接暴露在了此间,看她那起伏的胸,显然梦然的气息还是有问题。
喘息间,梦然还不忘用剑指着李长生道:“你别躲,你给我出来!”
李长生便唯唯诺诺地说道:“你先把你的剑放下。”
梦然则是一脸肯定的说道:“现在,马上给我出来!”
这声音呆子都听得出来再不出来的后果,李长生便慢慢从龙鳞之后走出,且听梦然质问他道:“说,我衣服是谁脱的?”
李长生听后,支支吾吾地说道:“师姐,事发突然,我是蒙住眼睛给你脱的。”
这话一出,梦然先是发呆了片刻,随即她并没有对李长生施暴,而是蹲下身体,蜷缩着哭了起来。
见状,李长生先是抬头看了看封于修,回答他的是封于修摊开的双手,貌似再说关我什么事一样。
如此,李长生也只能硬着头皮前去准备安慰梦然,却听梦然一口说道:“站在那儿,不许动,不然我把你阉了!”
李长生知道女人守贞洁这事,让他没想到的是梦然把这事看得如此之重,但想来自己也没对她做过什么,就想自己是怕什么。
然后就说道:“我没有对你那个!”
这时候,梦然停止了哭泣,然后起身再看李长生,同样用她手中宝剑指着李长生问道:“说,你碰我哪儿了!”
李长生也着实无辜地回道:“就碰了一下你的背,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不信你可以去问问他们。”
却见梦然松手放下手中的剑,然后说道:“那只手碰的,你自己给我把它斩了!”
李长生听来,这就过分了,这救了人没得半句言谢不说,还成了仇人似的,便说道:“师姐,谢人可不是这么谢的。”
梦然闻言,眉宇间透着不可信道:“你?救了我?”
李长生很肯定地回道:“不是我难道还有别人不成!”
她是不可能相信是李长生救了她的,这时候封于修就是李长生说道:“姑娘,你这是拿恩人当仇人了,就不怕传出去让人知道?”
梦然听后就说道:“你是谁?这儿有你什么事吗?”
这话简直就没把封于修放在眼里,此时要不是李长生在此,高手封于修都会给梦然来点记忆深刻的手段!
但梦然不得不承认的是自己确实是李长生所救,她不会为自己方才的行为有什么自负感,还是冷声的对着李长生说道:“我以为你这家伙跑了。”
“道天宗那些人去哪儿了?是不是大长老他们来过?”
李长生也不是那种做好事不留名之人,听梦然这么一说,心中也是阵阵寒意,然后说道:“既然师姐能动了,那就请回吧。”
闻言,梦然看了李长生一眼道:“别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感激你。”
“你我成不成得了这同门之情,还得看你一年后的表现。”
但听梦然的口气,李长生清楚她这是口是心非,自然觉得不奇怪,虽然二人接触不多,但李长生还算是了解梦然的高傲,便不再说什么。
接着梦然再道:“也算你有些本事,现在丹道可有进步?”
翻脸之快是李长生预料不及的,且看梦然那模样,就好像刚刚发生的事没有一样,李长生随后回道:“勉强能炼制些丹药。”
也正是这短短几句话的时间里,梦然把前后因果想明白了,面具男究竟是谁她还需查清楚,当下她还不是回山的时候。
于是就说道:“暂且借你屋子住上几天,但你可记住了,没有我的允许,你也不能进来,更别提其他人!”
这又是哪跟哪,从方才到现在李长生直接搞不懂梦然想做什么,一会儿要杀了自己,一会儿态度大变,这是要霸占自己的地盘。
李长生就在想,自己该如何应付这阴阳怪气的女人,却是梦然自己又回了屋里又说道:“快去劈这木材把这门给我装上。”
也不知道是出于内心的恐惧还是尊敬,李长生这家伙听后还一口说道:“好的,师姐。”
与此同时,在屋顶看戏的小六耳就问封于修道:“面具,这哪儿跟哪?”
封于修遂拍了小六耳脑袋一巴掌道:“问我啊?鬼才知道!”
说完就原地消失不见了,但他用意识给李长生说了一件事。
那边,进屋后的梦然直接朝二楼走去,关门那一瞬间她脸颊出现了阵阵红晕,更是说自己道:“梦然啊梦然,你这是在做什么胡事!”
这越想她心跳就跟着不自觉地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