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拼一下

大公主此去?平蛮州和上次大张旗鼓去?治腿不一样,这次是暗中出发的,除了老皇帝和公主府的人,没有人知道,大公主已经离京了。

公主府后院,深秋的风吹落了不知多?少枯黄的树叶,驸马也在书?房中宅了一天了。

寒水端着?饭菜走进书?房,对沉迷玩乐的齐予翻了个白眼,若不是主子吩咐让她不离驸马左右,她这会儿肯定?回?自己屋睡觉去?了。

“驸马用饭吧,你如果实在觉得无聊,奴婢叫几个下人来陪你玩骰子。”

所以不要自己抱着?上好的玉石在那刻骰子了,那可都是御赐的玉石啊,上好的料子啊,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齐予看了一眼饭菜,手里?的动作不停:“你不懂,我是想玩骰子吗,这叫寄情?于物。”

寒水抽了下嘴角,她是真不懂。

把?饭菜放到桌上摆好,然后揭开?盖子,香味就在书?房里?弥漫开?。

齐予手里?拿着?一个刚刻好的骰子,问寒水:“你说,怎么?样才能把?一粒红豆给放进这个骰子里?呢?”

寒水笑道:“奴婢建议驸马去?找精于此道的工匠。”

齐予摇摇头:“你不懂啊,这种事情?要亲力亲为才有意义,哎,入骨相思知不知啊。”

寒水深吸一口气?,又来了,又来了。

自从大公主走后,驸马就病了,而且病得不清,整天念一些酸诗,念的人头皮发麻,她一点也不想懂。

寒水不想让自己的耳朵受刑,早早溜了。

走出后院,她看了眼依旧亮着?灯的书?房,赶紧甩甩头往前院走。

等到脚步停下来的时候,她看着?属于二等侍女的房间,眉头一皱,怎么?走到这来了?

寒水看着?紧闭的房门,眼睛眨了眨,抬手敲响了门。

“何事?”严曲莲从里?面打开?门,不自觉地看了眼天色,已经很晚了。

寒水轻咳一声,视线落到一边道:“咳,你上次答应陪我喝酒的,我看今晚天气?就不错,一起喝几杯吧。”

是个陈述句,但听在耳朵里?总觉得有点中气?不足,好像说话的人很心虚似的。

严曲莲抿了抿唇,看着?黑沉沉沉的天,沉默了。

喝酒?万一醉了怎么?办,而且这个人据说武艺很高,她毫无反抗之?力。

不对,什么?反抗之?力,想哪去?了,不过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去?哪喝?”

“我房间,你先?去?,我去?取酒来。”寒水眸光一亮,语带欣喜地转身去?拿酒了。

严曲莲:“…”

酒还要去?现拿?

合着?是临时起意?

感觉自己草率了,不应该答应的,万一这丫头发酒疯怎么?办……

过了一段时间。

大公主去?平蛮州的消息虽然瞒得很好,但是当她接手平蛮州的事务后,消息就传回?了京城。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公主竟然暗中去?干了一件大事,令朝廷头疼多?年的平蛮州问题,就这么?解决了。

老皇帝高兴又自豪,想起还在牢里?关着?的二皇子,他大笔一挥,传旨立储君,大公主进京就听封。

原本维持着?表面平静的京城,也因为这道圣旨打破了。

入夜,户部尚书?宋王思特意去?了趟刑部大牢,打发走狱卒后,他凑近二皇子:“殿下,那位被?立为储君了,不能再犹豫了。”

二皇子闻言一慌,随后便心如死灰道:“早该料到的不是吗?父皇眼里?从始至终就只有她周十乐,早该料到的,本王输了。”

宋王思凝眉,没想到二皇子才被?关了几日就失去?了斗志,他长叹一声道:“微臣不知道放手一搏会不会输,但如果什么?都不做,就一定?会输,殿下以为等大公主继位还会留你性命吗?”

二皇子苦笑一声:“宋爱卿觉得本王还有放手一搏的本钱吗?”

“有,只要殿下不认输,皇子府的府印和这封万民书?就是你的底气?,只要殿下信得过微臣,待大事一成,臣必携百官来迎吾皇。”宋王思从袖中拿出一张檄文。

二皇子被?宋王思地话挑起了一些斗志,他仿佛看到了那一天,百官相迎,跪在地上对他齐呼万岁。

檄文上的内容很简单,全篇都在说大公主是江牝鸡司晨,女子应相夫教子,不可坐江山,更会毁了一国气?运。

二皇子眉头深深皱起,犹豫道:“百钺史上已经出了两代女皇,在位时皆励精图治,深得民心,这个借口恐怕立不住。”

宋王思冷笑一声:“殿下忘了什么?叫事不过三?,正是前面已经有了两位女皇,才不能再有第三?位,否则会遭天谴的。再者借口之?所以叫借口,有就行了,立不立得住就不是现在能断定?的了,成王败寇,历史向来都是由胜者来书?写?。”

哪有什么?绝对的对错,身为女子却拿了本该握在男人手里?的权势,这便是错的。

二皇子低头看着?手里?的檄文,心里?依旧拿不定?主意,就和宋王思方?才说得的一样,若是一拼,尚有一搏的机会,若是不拼,就坐等失败。

可是他同样也明白,若是就此作罢,父皇肯定?会留他一条命,说不定?还能做个闲散王爷,可若是去?拼一把?又拼失败了,那才是真的性命不保。

就算父皇让他活着?,皇姐登基后也不会留他,毕竟谁会留一个谋逆过的皇子呢?

宋王思见他犹豫不决,直接跪了下去?:“殿下,不赌一把?就不知道输赢,此刻犹豫不得啊。”

二皇子恍惚了一下,是啊,不赌一把?谁知道输赢呢?他不再犹豫,伸手从怀里?拿出王府的府印,这个玉制的府印还是当初出宫建府时,皇姐亲手交给他的。

而皇姐的府印,据说是父皇亲手给的,所以啊,从一开?始他就比那个女人低了一头,从来都是不公平的。

“拿了此印,便如本王亲临,皇子府上下皆听调遣,宋爱卿去?吧。”

明明该是令人热血澎湃的事情?,二皇子却像是在交代后事一般,语气?颓丧,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

“殿下放心,臣一定?竭尽所能。”

宋王思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他低头又拜了一下,才慎重地接过二皇子手中的府印,以及那一篇被?当作借口的檄文。

出了刑部大牢,宋王思便秘密去?见了李广白,然后两个人连夜去?拜访了所有暗中投靠二皇子的人马,最后把?府令和檄文送到了护城军中。

百钺八十一年,立冬这天。

从一早开?始,天空中就灰蒙蒙的,说不清是雾气?还是风雨欲来的前兆。

公主府,齐予看着?手里?的书?信,嘴角一点点扬起,大公主从平蛮州出发回?京那天就写?了这封家书?,如今信先?一步到了,想必人也不远了。

“寒水,公主这几日就要回?来了,你说这个骰子是做项链好,还是做手链好啊?”

寒水撇嘴:“驸马不是说要往骰子里?面放一粒红豆吗?”还入骨相思,矫情?。

齐予叹气?,语气?里?却暗含炫耀:“你不懂,这种东西一定?要亲手做的才有意义,等你哪天有了心上人才会明白这种心情?。”

寒水眨眨眼,谁说她不懂,她已经懂了好吗?

再说了也不是她不想亲手做点什么?,而是她的月例才刚发下来就都上交了。

说起来全都是泪,全都是酒惹的祸,她有罪,她和主子一样被?冲昏头脑了。

都怪那晚的酒太?醇,月亮不该躲起来,夜空不该黑得那样好看,可最好看的还是那个女人。

“主子应该这两天就到京城了,驸马还是早些想好这骰子是做项链还是做手链吧,奴婢就不打扰你做决定?了。”

寒水说完就走出书?房,她现在也是有心上人的,为什么?要陪驸马在这无病呻吟,回?去?抱那个女人聊聊天多?快活。

齐予看着?寒水快步离去?的背影,这丫头似乎和前几日不一样了,公主刚走的时候,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守着?她。

说什么?是主子吩咐的,要寸步不离驸马身边。

现在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这丫头每天就来报个道,走走形式做做样子就跑了,得亏她一直待在公主府里?,若是出府也这样,安全该怎么?保障?

京城里?一切如常,而寂静了许久的二皇子府却比往常压抑了许多?,几百名府兵黑压压地聚在王府内,从前院站到后院。

王妃和侧妃以及一众奴仆都被?关在房间里?。

宋王思沉声道:“成败在此一举,待子时一到,尔等便火速赶往北城门,佯装支援,实则暗中开?城门,与城外的护城军里?应外合,今夜就是你们封王拜相的日子,你们的主子二皇子也等着?你们去?迎他。”

府兵们不说话,只按照约定?默默举起长矛,几百人发出唰唰唰的衣服摩擦声,颇有一番气?势。

宋王思满意地点点头,这些人没什么?战斗力,但却是最重要的一环,届时攻城门的时候,外面大兵压境,谁能想到里?面还有这么?一些人会倒戈相向呢?

护城军只要攻下城门,到时候攻入皇宫就容易了。

就算御林军可以抗衡护城军。

但短时间内也难以把?分散在皇宫内外各处的御林军都集中起来,所以这一战旨在打老皇帝一个措手不及。

作者有话要说:嗯,本文接近尾声了(应该有寒水和严曲莲的番外)

新文《夫子假高冷》正在更新中,同学们,下一本继续约啊,戳戳戳~

以下文案:

又名:我和夫子一起考科举

木蓝本来是尚书府的大小姐。

她被人暗害,死后重生到一个女书生身上,书生又穷又坏,还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废柴。

甚至正在欺辱书院里的高冷女夫子,木蓝看着昏睡不醒的李橘白,穿上衣服拔腿就跑。

女夫子李橘白是个不详之人。

她的未婚夫是才名远扬的邵家少爷,两人一起考科举,邵大少爷榜上无名,而她中了头名。

邵家少爷觉得颜面无光,回头就向李家退了婚,称李橘白天生克夫,抢他气运,害他落榜。

木蓝醒来第一次见李橘白,跑了。

第二次见面,对方成了她的债主。

第三次见面,李橘白和她订婚了。

之后……

李橘白:清醒一点,你暗中痴恋我是没结果的。

木蓝:我一心只想读书,明明是你暗恋我好吗!

李橘白:被戳穿了,恼羞成怒,还想反咬一口?

木蓝:呵,被戳穿的是夫子吧,别执迷不悟了。

1、伪废柴穷书生VS真温柔美夫子

2、五岁年龄差:木蓝20李橘白25

3、同性可婚背景,女子可以考科举。

4、双方都误以为对方一直暗恋自己。

5、文笔小白,纯属虚构,感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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