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父说你还有?一个孪生弟弟,据说被人带进?了?公主府,那孩子从小就流落在外,难免受人蛊-惑,行为出错,我这次来就是?带他回去好好教导一番。”
齐父面?色镇定,暗道这个时候不能?慌,哪怕明知是?戏,也要演下去。
只?是?没想到啊,他小看了?这个女儿,一直以为是?个撑不起来的,现在倒是?有?几分计算了?,到底是?女儿外向,为了?公主府竟然跟亲爹装起傻来了?。
齐予一脸震惊:“怎么可能?,娘亲不是?生下我就去了?吗?从来没听说过还有?个弟弟啊,爹爹你不会被人骗了?吧,谁跟你说我有?孪生弟弟的,又是?谁说人被带进?公主府的,怎么越听越荒唐,这种鬼话你也信?”
老家伙还想演戏,她来到古代?这么久,不说一直以来都在演戏,就是?跟大公主这个演了?那么多年的人相处这么久,也该出师了?。
不过原主的父亲也是?狠人啊,这么多年都在京城当透明人,整天?假装胆小怕事,谁知道背地里竟然在策划谋反的事,这一个个的都不简单啊。
齐父看着好似犹在震惊中的齐予,胡子又抽了?抽,这个不孝女,他摸了?摸胡子看向大公主道:“有?劳公主体谅一二,我要跟女儿说些糟心的家事。”
大公主看看强忍怒意的齐父,再看看把装傻装得炉火纯青的齐予,点头站起来,还贴心的让人都退下,把前厅留给父女两个。
她怕自己再不走,就被驸马装傻的样子给逗笑了?。
这里是?公主府,齐父纵使心里气不过,也不敢怎么样。
齐予老神?在在地端起茶杯,清香的茶叶味扑鼻而?来,她喝了?两口眯了?眯眼睛,知道齐父把公主支走,肯定是?要摊牌了?。
她索性大咧咧地翘起二郎腿,一副混不吝的模样道:“公主都走了?,国师也别打哑迷了?,有?什么话赶紧说,本驸马忙着呢?”
自从李妈妈被齐父杀了?以后,她就没回过国师府,对这种人,也没什么情面?好留的。
所以,除了?平蛮州那个寨子里的一千号人,这些人还有?什么底牌呢?
齐父看着齐予在公主走后,宛如换了?一个模样的人,再想想她这么多年一直在国师府不服管教的样子,心里更怒了?。
“你叫为父什么,混账,你还知道你只?是?个驸马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天?王老子。”
“叫你一声国师是?抬举你,难不成要叫你杀人犯?杀了?我的娘亲,又杀了?我的奶娘,国师大人好威风,哪天?准备把我这个女儿也杀了?啊?”
齐予眼底闪过一丝锐利,若说歹毒,谁也比不过眼前这个男人,杀了?妻子,又杀了?岳父一家,还把女儿当棋子。
这样的人多活一点,都对不起那些无?辜罔死的人。
齐父气得站起来,他嘴唇发颤,一双手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个不孝女掐死:“你这不孝女,竟然敢这样跟自己的爹说话,就不怕天?打雷劈。”
“苍天?若有?眼,也应该先把雷落你头上。”
齐予不为所动地晃着杯子里的茶,吓唬谁呢?
她不是?原主,和齐父根本没有?什么父女之情,两人之间又隔着李妈妈这么一条人命,阵营也不对付,早晚要你死我活。
她心里微叹,想起刚来到这里的那两个月,李妈妈对她视如己出,关怀备至,哪怕是?顶着原主的名号,也乘了?老人家的好,欠下了?那么一份情。
所以,之前下手轻了?啊,应该把齐得那小子打成猪头,暂时收拾不了?当爹的,至少可以收拾当儿子的啊。
齐父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上次他顶多以为女儿对李妈妈有?些感情,一时叛逆就罢了?。
万万没想到竟混账到这种地步,连亲爹都敢咒。
“混账,把你弟弟放了?,不然为父就替老天?先收了?你这个不孝的东西。”
他看着齐予满不在乎的脸,忍不住心累,明明是?想着糊弄几句就把儿子接出去,谁成想这个不孝女竟然胆大包天?,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齐予嗤笑一声站起来,磨蹭了?这么久,除了?大呼小叫什么也没有?,看来前朝的人已?经没什么底牌了?。
怪不得在书中,原主和前朝这伙人连浪花都没有?掀起来,就被五马分尸了?,一群不自量力?的乌合之众,也不知道心有?多大,还真敢想敢做。
她没了?继续敷衍下去的心思,转身?就朝厅外的下人吩咐把公主找来,临走之前总要给对方准备一个礼物。
“为父跟你说话呢?你叫公主干什么。”齐父心里一慌,有?种不详的预感。
待大公主走进?来后,齐予迎上去,然后并肩而?战,这才?说道:“好心提醒你一下,公主府确实抓了?一个和我长得相似的人,是?不是?你儿子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呢……
他张口就要给公主做面?首,我一生气就把他阉了?,人呢已?经丢到城外乱葬岗了?,这会去找或许还能?捡条命回来。”
说完,她眼中闪过一抹沉思,好像是?个不错的主意,大公主是?她的妻,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肖想的,做面?首?他也配?
这公主府只?能?有?一个驸马,若有?了?第二个人,那么便不会再有?她。
齐父气得说不出话来,一双眼睛却不由得看向大公主,以求证齐予说的话是?否真实。
大公主轻笑,从袖中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匕首,淡淡道:“当时驸马还是?借了?本宫的匕首用呢,待会我们一起去库房,给你也找一把称手的用吧。”
“你…你们…你们…”齐父伸手指了?半天?,最终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有?说出来,就急匆匆地走了?,不管真假,总要去看了?才?安心。
齐得可是?前朝唯一的血脉了?,若是?真的断了?根,成了?太监,他就只?有?续弦再娶这条路了?,至于女儿?指望谁都比指望她有?用。
见齐父离去,大公主伸手握住齐予的手:“驸马陪本宫去库房挑把称手的匕首防身?吧。”
“真挑啊,我不用吧。”万一不小心,自己伤着自己怎么办,她可没有?这种随时把兵器藏身?上的本事。
齐予看了?大公主两眼,一脸的不情愿。
大公主眉毛轻蹙,默默把自己手里的匕首递了?过去:“此刀轻便小巧,又削铁如泥,驸马出府的时候就带在身?上吧。”
这把匕首还是?她出宫建府时,父皇送她的,用了?这么多年,难免有?些不舍,但一看眼前的人,她心里的不舍悄悄散开,心底渐渐染上欢喜。
有?的人啊,什么都不做,就只?是?简简单单地站在那里,就只?是?站在那里淡淡看过来一眼,你就想把自己的所有?都给她。
齐予把匕首接过来,珍之重之地放在怀里:“我一定会好好保管,不管去哪都带在身?上。”
夜晚,秋日渐凉,自从齐予上次留宿之后,两人就默契的没有?再分房睡。
齐予侧身?看着习惯平躺的大公主,好奇道:“公主沐浴的时候用香料吗?”
大公主见她不打算睡,便转过身?来道:“没有?用什么香料,不过衣服都是?用香熏过的。”
齐予凝眉思索,然后闻了?下自己的衣服,又闻了?闻大公主的衣服,是?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但并不是?她闻到的那股好闻的冷香。
“不是?这种味道,那个…我能?闻一下别处吗?”
齐予说完,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她发誓,自己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的好奇,偶尔闻到的那一抹浅浅的冷香是?来自哪里,真的!
大公主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随后又仰面?平躺,默默闭上了?眼睛,无?声胜有?声,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齐予心口一烫,明明已?近深秋,这房间里的空气却隐隐热了?起来。
她半撑起身?子,朝着自己猜想的目标靠过去,鼻尖停留在了?白皙的脖-颈上,果然,捕捉到了?那抹浅浅的,若有?若无?的冷香。
她看着睫毛乱-颤的人,悄悄倾-身?,wen上那诱-人的双-唇,第一感觉是?温凉,随后柔-软,紧接着是?湿-润……
再之后,齐予就失去了?判别五感的冷静,脑子里只?剩下索求和喟叹。
如夏日清凉,又似冬日暖阳。
如果一定要形容的更贴切一点,那就是?:满足但还不够。
呼吸乍乱,渐渐不分你我,齐予微微抬头,声音沙哑:“公主背后的伤-----怎么样了??”
大公主睫毛颤-了?-颤,睁开眼睛:“本宫不知。”
她一双总是?淡漠的眼眸里,没有?了?往日-禁-欲-似的冷然之色,里面?涌-动着的是?潮-湿的雾气,如沾了?血的雪莲,开出红色的花瓣,明明勾人心魄,却又媚而?不妖。
看得齐予脑中春雷阵阵,把理智轰的渣都不剩,她呼吸一-紧,声音里除了?那一丝沙哑,又添了?更多的克制,不,应该说是?难以克制。
她深吸一口气,眼底间满是?贪恋:“那我帮公主看一下好不好。”
克制不住的喑哑,带着一股诱-哄的味道,声音带着呼出的气息,轻轻落在大公主的耳边,染红了?她的耳朵。
大公主微微偏头:“驸马,你上次说要喝过合卺酒再…再…。”洞-房-花-烛。
哪个女孩不想留下美好的回忆呢?每一个女孩都希望在感情里被珍视,哪怕身?为一国公主,也不例外。
齐予:“…”这个时候,记忆力?就不要这么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齐予:快上酒,赶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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