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的地牢,才刚送走了老朋友,又迎来了新朋友。
地牢的的齐得醒了以后,就喊着求见公主和驸马,齐予和大公主想了想便直接来了,对付大长老那种硬骨头,可以耗时间,可以打?疲劳战。
至于齐得这种年轻人,先聊一聊,说不定想知道的就都知道了。
但是当看到隔着铁栏杆的齐得时,齐予还是不可避免的抽了抽嘴角,孪生姐弟长得太相似了,这种就像是在照镜子的感觉太诡异了。
齐得倒没觉得有什么,毕竟从小就知道有个孪生姐姐在外面为自己打?掩护,之前也在暗处见过,甚至还为了刺杀大公主一事?,花功夫模仿了一番。
“阿姐,你终于肯见我了。”齐得张口就叫姐姐,脸上还有几分喜色。
齐予脸色一黑,这便宜弟弟还挺不见外,她看向大公主没有接话。
大公主知她心里复杂,便主动问到:“你求见本宫和驸马,应该不是为了认亲吧。”
她想了很多种可能,依旧没能确定对方这一招是什么意思,把一个身负重任的少主送来,换一个老态龙钟的长老回去。
不?客气的说,今后若是前朝这帮人真的造反成功,齐得就是君,大长老就是臣,为了一个大臣的性命,让皇帝以身犯险,这合理?吗?
齐得见大公主问话,脸上涌现一丝兴味:“公主殿下,不?知道我是叫你姐夫呢,还是叫你嫂子呢,或者是还有别的称呼?”
齐予脸色更黑了,一点也不?想认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弟弟,她握了下?大公主的手,冷冰冰道:“有事?就快说,我们没时间在这听你说废话。”
“我为了能见阿姐一面连命都不要了,你就是这种态度吗?”
齐得脸上依旧吊儿郎当的不?正经模样,丝毫不把齐予的威胁放在心上。
齐予倏地一笑:“既然你不?说,那就好好在这待着吧。”
说完牵着大公主的手转身就走。
大公主顺从地跟上,显然也没兴趣在这和齐得兜圈子,尤其这个男人还长着和驸马一样的脸,眼底却充满了算计和不?尊重,让人心生反感。
齐得:“…”
这两个人是不是太轻视他?了,竟然真的敢走。
齐得一慌,大喊道:“等一下?,我是来投诚的,阿姐快放我出去。”
“怎么个投诚法?”齐予问道。
齐得忙道:“我真的是来投诚的,以后我就在你们手下?做事?,公主府就相当于挟天子以令诸侯,我们今后都会听公主府号令。”
齐予和大公主对视一眼,脸色微妙,这孩子莫不是疯了?
还挟天子以令诸侯?
上次京郊外的那伙人被一锅端了以后,前朝的势力,不?对,前朝还有什么势力?
据搜集来的可靠情报看,这些前朝余孽就剩平蛮州那里的一千号人了。
而且这一千人里面,老弱妇孺就占了将近一半。
这是什么投诚,拖后腿来的吧。
“还有呢?”齐予又问。
还有?还有什么?
齐得一听,脸上闪过不?解,他?的任务就是把德高望重的大长老救出去,爹爹说了,自己和齐予是亲姐弟,不?会有生命危险。
到时候,爹爹亲自来公主府要人,大公主必然不会戳破自己是前朝皇室血脉的秘密,毕竟当初大婚时,她们可是当着狗皇帝的面否认的。
若是把他?交出去,就相当于把齐予也交出去,弟弟是前朝余孽,姐姐还能独善其身吗?
很明显,他?们阴差阳错的真把齐予当成了大公主的弱点了,也很好地利用了这一点。
除了这些,父亲和寨子里的人并没有安排别的。
齐得的视线落在大公主和齐予牵在一起的手上,他?福至心灵道:“还有就是,阿姐可以和我在公主府外以姐弟相称,在府内也以姐弟相称。”
“什么意思?”
这不?是一个意思吗?齐予皱眉,这小子是不是脑子不?正常?
“意思就是我愿意做公主府的面首,和阿姐一起服侍大公主,不?知道公主有没有尝过男……啊…哇…救”
话还没说完,就见大公主从袖间拿出一把匕首,刀柄着朝他?掷来,正中嘴巴。
齐得捂着嘴巴,摊开手掌,上面躺了两颗沾满血的门牙,当下?脸色一白,又昏了过去。
“我们走吧,不?要和他?浪费时间了。”大公主转身,却见齐予没有动,她疑惑道“驸马?”
齐予回过神来,悄悄握了握拳头道:“公主先走吧,我担心他?出事,寒水你把地牢的钥匙给我,等下?我看看他?伤得严重不?严重。”
寒水下意识地看向大公主,见主子点头便把钥匙拿了出来,然后和大公主一前一后往外走,走过拐角,主仆两个默契地停下?脚步,相视一笑站在原地。
“公主不?担心驸马把人放跑吗?”寒水用只有她们两个才听得到的音量小声问。
大公主缓缓摇头:“驸马不?会,本宫只好奇她是不是真的关心齐得?”
总觉得驸马刚刚的神情怪怪的,不?像是担心那个人伤势的样子。
主仆两个默默对视一眼,又齐齐把视线投向了几十米外的地方。
齐予拿着钥匙正准备打?开铁牢,又想起什么转身往外走,大公主和寒水忙悄悄退出去。
然后远远看着齐予找了根粗麻绳和一根半人高的木棒又进了地牢。
齐予找到东西后才打?开牢门,然后把齐得的手脚绑结实,她可没忘记这个便宜弟弟当初是刺杀过大公主的,万一中途醒来,自己打?不?过就惨了。
把人绑好,确保万无一失。
她才悠哉悠哉地拿起木棒,朝着昏迷的人身上狠狠打?去。
“啊-----阿姐,你敢打我。”齐得挨了一棒就疼醒了,他?睁开眼睛,看到手拿木棒的齐予,顿时又慌又恨。
齐予轻笑一声,心道幸好她聪明,若不是提前把人绑结实,局势可能就反转了。
“有什么不?敢?想做公主的面首是吧,我现在就让你知道,能不能行。”
齐予拎着棍子,狠狠用力打?在齐得身上,除了避过头部以外,什么地方都没放过。
齐得蜷缩着在地上一边滚一边躲:“阿姐,别打了,我呸,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公主只是没试过男…啊,我…救命…爹爹不会放过你…”
齐予追着地上滚动的人,进行着单方面的暴打:“还敢跟本驸马称姐弟,还男人,你要是个女的,公主说不定还真考虑了,谁给你的优越感,就凭你身上多了根金针菇吗?”
齐予心里那个恼啊,竟然敢当她的面勾搭公主,还说什么在府内姐弟相称,狗东西,想当面首是吧,今天就打?的你以后想都不敢想。
打?完人,她把大公主的匕首拿起来就走了,至于地上人伤势如何?,管他呢,没死就行。
最后,奄奄一息的齐得终于不敢说话了,连开口求饶都不敢了,一张口就挨打,再这样下去,他?等不?来爹爹救人,就先被这个吃里扒外的姐姐给打?死了。
这和预想的不?一样啊?!齐得欲哭无泪。
先一步回到后院的主仆两个,想起在地牢里看到的场景,在书房里面面相觑片刻。
寒水摸了摸胳膊,仿佛挨打的是自己:“没想到,驸马还有这么…这么与众不?同的一面。”
是她小看驸马了,简直太残-暴了,对自己的亲弟弟也下?得去手,是条女汉子。
大公主嘴角轻勾,想起齐予打?人时说的话,心里升起一股隐秘的欢喜:“驸马是真性情,本宫喜欢。”
寒水:“…”一定是她幻听了,主子什么都没说。
另一边,齐予去沐浴一番,换过衣服之后,又把手里的匕首仔细洗干净,才拿着去找大公主。
“公主,你的匕首。”
大公主接过来,鼻尖隐隐有一丝酒精的味道,还用烈酒洗过吗?
“齐得的伤势严重吗?需要找大夫吗?”
齐予忙摇头:“我看过了,不?严重。”
叫什么大夫,对敌人决不能心慈手软,对,才不?是姐弟呢,是敌人。
“那便好,方才下?人来报,国师求见,此刻正在前厅等候,驸马要不?要和本宫一起去。”
大公主看着齐予有些心虚的眼睛,眼底的笑意越来越多,这是她的驸马啊,偷偷打人的样子真好看,让人忍不?住心生欢喜。
刚把人家儿子给暴打了一顿的齐予,莫名有些心虚,不?过齐父到底是原主的父亲,见还是要见的:“一起吧,看看他?们又想搞什么鬼?”
齐父盯着齐予淡漠的一张脸,才多久没见,这个女儿就已经如此陌生了,那隐隐散发出来的气质与往日不成器的样子大相径庭。
他?稳了稳心神,扯着嘴笑道:“为父才知道你还有一个流落在外的孪生弟弟,只不过我刚打?探到,他?遭奸人哄骗,误打误撞被公主府的人抓住了,我这次来就是为了把那孽-障带回去好好教导,以后他一定不?敢给公主府添麻烦了。”
齐父的借口简单又拙劣,语气却带着十分的笃定,似乎打?着不?把人带走绝不?罢休的主意。
大公主不?语,把目光投向齐予,说到底关系到齐家父女三个,她想把决定权交给自己的驸马,也相信驸马能处理?好。
齐予见大公主看过来不说话,这意思是让她拿主意,当下?便一脸无辜道:“弟弟?什么弟弟?我怎么听不懂爹爹在讲什么?”
大公主垂眸,强忍笑意,倒是忘了驸马还有这装傻的本事,最初的时候可没少让她心堵。
如今看她把这一招用在别人身上,尤其是齐父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莫名心里畅快了。
不?愧是她的驸马。
处理?方法真不?错,很有效。
作者有话要说:齐予:打人我是业余的,装傻我是专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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