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他三年女朋友?
三年后呢?就不是了?那不是包养吗?
花坛边沿,吴梦洁悲哀一笑,什么也没说,就挂断这则通话,这还是以前追求过她的同学呢,看见她有困难,想借钱,就提出这种的无耻的条件。
抬头望着街上的璀璨灯火,人流、车流,以及广场上几个奔跑嬉戏的孩子笑脸,她感觉有一股寒意涌向她心口。
她不由反思自己以前的人生——是不是有点太失败了?
刚刚分手不久的前女友孟涛,为了发财,要她去勾引她现在的老板,曾经在学校追求过她的有钱同学,趁火打劫,想包养她,唯一一个愿意真心帮她、暗恋她的男同学,偏偏还没什么钱。
这天晚上,她在这广场上坐了良久良久。
……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
红通通的旭日自东方天际,缓缓跃出地平线,给予人间霞光万道。
竹丝苑、徐家别墅。
徐同道睁眼醒来,看着身旁儿子徐乐熟睡的小脸,那肉嘟嘟的小胖脸,看得他嘴角不自觉地现出一抹笑意,并凑过去,轻轻在儿子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很软和。
他记得重生前,随着自己过了35岁,随着时光流逝,孤身一人的他,心境和以往大不相同。
总觉得自己已经如同天空过了正午时分的太阳,人生所剩时光,已经越来越少,仿佛已经能看见自己的人生归途,且是黯淡的归途。
那时候起,他对很多事都无所谓了。
不再像年轻时候那样关心世界的局势,也不再关心这个世道是变得更好,还是每况愈下。
说得再俗一点,他不再关心粮食和蔬菜的价格,对于国家大力提倡的环保什么的,他也无所谓。
因为……孤身一人、又年过35岁的他,觉得这个世界,终将与他彻底无关。
等他离开这个世界,这个世界跟他又还有什么关系呢?
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关系。
但他如今的生活,每天清晨醒来,看见身旁儿子熟睡的小脸,虽然他徐某人已经快到31岁,但他对时光的流逝,已经不再惧怕。
因为他在自己孩子身上,看到自己生命的延续。
时光纵然无情、始终流逝不停,不断带走他徐某人的青春,但也在同时给予他孩子的成长。
他徐某人身上逝去的青春,在自己孩子的身上一点点出现。
这让他有种错觉——时光从他徐同道身上夺走的一切,转手又都给了他的孩子。
这样的话,他还能有什么怨言呢?
徐乐忽然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睁开眼睛,与徐同道的目光对上,徐乐惺忪的睡眼怔怔地与徐同道对视片刻,忽然露出开心的笑脸,亲亲热热地喊了声:“爸爸。”
徐同道展颜笑着,伸手揉了揉这小子的头发,“睡饱了没有?”
“睡饱了。”
徐乐笑容灿烂地回答。
“睡得香不香?”
“香。”
“那我们起床好不好?”徐同道跟着又问。
徐乐下意识往被窝里缩了缩,“不、不起床,我还没睡醒。”
11月的天云市,气温已经下降不少,这小子最近赖床的习惯越来越明显。
“你都跟爸爸说话了,你还没睡醒?”
谷</span>徐同道失笑,反问。
徐乐赶紧闭上眼睛,“我没说话,我还没睡醒。”
那可爱的样子,让徐同道又好气又好笑。
伸手摸着儿子肉嘟嘟的小脸,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在他耳边轻声问:“乐乐,爸爸帮你穿衣服好不好?”
有一点很奇怪,他养在身边的一对儿女,无论是女儿徐安安,还是儿子徐乐,都喜欢让爸爸帮着穿衣服、鞋子。
尽管徐同道给他们穿衣服鞋子的时候,可能没有他们奶奶、姑姑等人给他们穿衣服的时候舒服,毕竟徐同道是男人,手法比较粗糙。
这不,刚刚还不想起床的徐乐,一听徐同道这么说,脸上一阵犹豫之后,就说了声:“好!”
这样的事,早就屡试不爽。
徐同道心情很不错,当即起身拿来儿子的衣服,扶着儿子在被窝头坐起身子,一件件地给他穿衣服。
期间,徐乐表现得很乖、很配合。
大约两个小时后。
楼下车库中,徐同道背着双手,监督女儿、儿子练拳,看着两个小家伙带着小小的拳套,一下一下地击打着他们身前的拳靶。
车库外面有脚步声在接近。
徐同道回头看了一眼,是他的秘书吴梦洁来了。
昨天在车上跟他辞过职的吴梦洁,之后发生的事,他昨天下午已经听表姐谭诗打电话跟他说过。
所以,徐同道已经知道吴梦洁的弟弟闯了祸,驾照还没考到手,就开车撞了车、伤了人,好像要赔不少钱,吴梦洁不得不因此而改变辞职的决定。
也就是说,吴梦洁不辞职了,仍然是他徐某人的秘书。
对此,徐同道无所谓。
就像昨天吴梦洁跟他辞职时,他无所谓,她现在想留下来,继续做他的秘书,他也无所谓。
左右不过是一个秘书而已。
即便她长得漂亮、身材也不错,学历还是北大中文系毕业的高材生,他也一样无所谓。
因为时至今日,他想要什么样的秘书,都能一句话就招来。
此时出现在他视线里的吴梦洁,依然打扮得青春靓丽,一身修身的米色女式小西装、配上姿色衬衣,脚上一双黑色高跟皮鞋,穿在她身上,似有化腐朽为神奇的效果。
大概是因为她够漂亮?身材够出色?
应该是这个原因了。
倒是养眼。
徐同道给了她一个淡淡的笑容,收回目光,继续盯着自己一对儿女认真打拳。
“徐、老、老板,我、我想留下来,不、不想辞职了。”
随着一阵淡淡的香风飘进徐同道鼻端,身旁传来吴梦洁鼓起勇气、但依然磕磕绊绊的话。
也许,今天她很担心徐同道会不答应让她留下吧?
徐同道背着双手,闻言只是淡淡嗯了声,表情没什么变化。
吴梦洁嘴巴张了张,表情复杂地笑了笑,轻声说了句:“谢谢老板。”
徐同道这次就没回应了。
对待身边的秘书、保镖,他早就不再刻意讲什么礼貌,过了片刻,徐同道瞥她一眼,随口问:“你弟弟的事,需要多少钱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