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庸和沈秋两个人是他们学校老师时常讨论的对象, 无论是在学生时代,还是毕业后。
两人的展恰好是两个极端——
陆庸是寒门出身,却白起家, 一步步成了社会上的成功人士,已做上这代表那代表,是行业的领头人,他的工作也很有社会意义。
而沈秋呢, 则是一好牌打烂的典型,老师时而还举这个反面例子来教育学生好好学习,有制力, 磨练己, 不能沉『迷』赌博和游戏。
不过前两年, 董老师隐隐约约听说这对高中时的铁哥们和好了。
好像说沈秋在陆庸的公司工作, 洗心革面,浪子回头, 于是沈秋又成了另一种正面案例。
陆庸跟沈秋一起去了董老师的办公室。
桌上厚厚一沓考卷, 董老师边批改边跟他们说话:“怎么提前过来了啊?”
陆庸说:“有空正好来看看。”
他是个就爱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人,说:“好像打搅您工作了, 反正我们也没事, 帮您一起改作业吧?”
沈秋侧目。
董老师说:“行啊。”
沈秋再侧目。
那, 陆庸都在改作业了, 他空坐在一边玩机也不和谐,于是一起改作业。
沈秋没么不耐烦,陆庸就是这样外冷内热的人, 他喜欢。
董老师看看他们俩,笑起来:“我记得高中的时候,我就常让你们帮忙改作业、记成绩, 你俩都是既细心也热心,从不出么差错。”
陆庸不禁起年少时的事,其实那会他还孤僻,没多主动,他会去帮忙都是因为沈秋在。
初中时代班上老师就很不喜欢他,因为他阴沉,还总闹事(只是不喜欢被欺负而反抗罢了),那个老师非常讨厌,时常针对他,甚至被他知在背后评价他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上了高中,因着沈秋的原因,虽然他还是不爱与人交往,可沈秋做么他都陪在旁边,不知不觉之间,竟然还成了老师眼里听话积极的好学生。
其实他觉得己只是分得了从沈秋身上溢出来的丁点善良阳光而已。
陆庸看向沈秋,沈秋也在偷偷瞥他,两人交换了一个暗藏笑意的目光,默契融洽尽在不言之中。
课铃响起。
走廊瞬间从安安静静变成吵闹喧嚣。
有学生来办公室,跟董老师卖可怜:“老师,我再也不敢了,把我的小说还给我吧……”
董老师板着脸说:“不行。你期中考成绩出来后有进步,我再还你,哪有成天上课看小说还进步的?”
还在一边低头改作业的陆庸突然被提及:“喏,看看那边那个学长,他读书的时候上课从不看小说,毕业后果然非常有成就。”
陆庸很是尴尬,腼腆地说:“我、我也不算非常有成就感,才刚开始呢……”
沈秋憋笑,等学生走了,才跟他咬耳朵地说:“对啊,你从不上课看小说、打游戏,但你上课搞、画图纸。”
那就是陆庸的游戏,但对老师来说,看到陆庸草稿纸上是各种公式数字,一直是为陆庸课听够了在主做课外习题,看见了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骂他。
董老师跟他们闲聊了一工作生活,然不可能省略婚姻:“你们俩年纪都不小心了,没结婚也应该找女朋友了吧?”
沈秋在桌子面稍用力地捏了陆庸的,示意陆庸闭嘴,不然陆庸那耿直不撒谎的『性』格,他一开就会是:老师,我没女朋友,我在和沈秋谈恋爱。
这里让擅长撒谎的沈秋来回答就好了,沈秋笑笑说:“算是有对象,但不着急结婚……”
陆庸很说话,但被沈秋掐着呢,只好闭嘴。
沈秋跟陆庸跟老师叙旧一番,加上各种联络账号,熬到学生们午放学回家,才从办公室出去,去老教室看看。
走廊上还有没走的学生在,沈秋听见身后有人跟着,回头看,是两个女孩子,正在对他们指点说笑,依稀在说么“好帅”“般配”。
听不大清。
沈秋太熟悉这种目光了,肯定是在揣测他和陆庸的暧昧关系。
沈秋很不在,让他起了少年时的事。他了,稍微落后半步,拉开点距离,他还是不大引起别人注目,但他这么一座,反而更不然。
陆庸意识地又往他身边凑过去:“怎么了?”
沈秋说:“有人在看呢。”
陆庸目光坦然地望着他:“有人看就怎么了?”
沈秋的脸慢腾腾地红了:“会被人现我们是同/『性』/情侣的……”
陆庸轻轻地“啊?”了一声。
陆庸说:“可我觉得公司的人应该基本上都知了吧。”
沈秋傻眼,脸更红了。
陆庸肯定不会『乱』说的,而他也没有对外承认过。
大抵只是因为,爱一个人总是掩藏不住的。
陆庸也回头看了那两个小女孩一眼,他长得凶,把人吓跑了,才转身,他听见沈秋言语似的嘀咕:“……我喜欢你这件事看上去就那么显吗?公司的人都现了啊?”
陆庸老脸一红,,是我喜欢你喜欢得毫不掩饰啊。
两人走到教室门。
教室里空无一人。
墙粉刷过了,黑板换了,投影仪、电脑也更先进了,桌子部被换过了,都十多年了,他们前坐过的桌子椅子早就烂了。
沈秋找到己当年的座位,坐来,陆庸也在他旁边的位置落座。
好狭窄。
沈秋,他就是在这样狭窄的座位上,不知地暗恋了陆庸三年。
这张课桌现在的主人是个不爱惜桌椅的,桌面上涂涂画画,还刻着字,有个人名,女孩子的名字。
沈秋抚『摸』着刻痕,笑笑说:“其实我当初也在桌子上偷偷刻了你的名字。”
陆庸怔了怔,然后傻乎乎地笑了起来:“啊?啊?”
这时,有学生回来了。
他们赶紧站起来,沈秋说:“走吧。我们去『操』场逛逛。”
篮球场都被占满了。
这是学生们在繁学业之外所余无的休闲娱乐,沈秋前也爱打球,好爱买球鞋、运动服,他臭美的很,袜子也配套,务必帅气好看。
男孩子们穿着篮球服篮球裤,『露』胳膊『露』腿的。
陆庸多看了两眼,沈秋拉他一:“你看么呢?”
陆庸转回来,说:“我看他们穿着篮球服,我就到你好久没穿过了。我前很喜欢看你穿篮球服。”
沈秋惊讶:“你还有这癖好啊?”
“不是……”陆庸害臊,这是被当成变/态了,他赶紧为己辩解,“和篮球服其实没关系,你穿这种衣服打球晒太阳后,不是会有晒痕吗?我受不了那个,我一看到就那么……”
说完,他己也没法说服己,低头,惭愧地望着沈秋:“我是不是很变/态啊?”
沈秋脸也红,心,过分的事你又不是没少做,现在知来检讨己变/态了?
但他扪心,己好像也没多正常。
他就喜欢陆庸这样在别人面前都是正人君子,只在他面前是个执『迷』不悟的变/态的人设。
“没关系。”沈秋轻声说着,也怪不害臊地,回去后买件篮球服吧?
都成年人了。
两个人在学校食堂吃了顿晚饭。
吃完还不回宾馆,再去压『操』场。
天一黑。
看不见人了。
他们觉好像回到了少年时代,偷偷『摸』『摸』地在黑黢黢的地方牵,当年可是从没在学校牵过的。
像是弥补了一个遗憾,心砰砰跳,谁都舍不得放开。
沈秋,真挺丢人的,都多大岁数了,还搞得像小年轻一样,纯情么呢?
陆庸一直没说话,只是沉默着地在疯狂冒汗,黏糊糊湿嗒嗒的。
他们走到一处最暗最深的灌木丛边。
陆庸突然站定,冷不丁地:“我、我可在这里亲你吗?我前跟你逛『操』场的时候,就幻过无数次亲你。”
沈秋忍不住,陆庸幻的真的只是亲而已吗?
但不远处有逃课的学生的身影,他再不脸,也不好意思,说:“不行。”
陆庸站在阴影里“哦”了一声,可怜巴巴,憨厚老实。
沈秋瞬间心软了,心,么,就飞快地亲一?趁别人没注意?
陆庸又拉了他一,直接地说:“那我们赶紧回宾馆吧?”
沈秋脸红炸。
也是,都成年人,就应该像成年人一样做。
沈秋心跳加快,他突然也很回宾馆,迫不及待:“好,我们回去吧。”
回到宾馆。
直奔主题,先洗个澡。
沈秋让陆庸一起洗,陆庸还说不。
沈秋有点纳闷,但没多。
洗完澡,沈秋着,反正也得脱,干脆没穿衣服,只围个浴巾出来。
陆庸正坐在床上,背后藏着么东。
沈秋:“你干么呢?去洗澡啊。”
陆庸像是做错事的大狗一样,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难启齿地说:“你能不能穿件衣服……”
沈秋:“啊?不做了吗?你背后藏着么?”
陆庸慢吞吞地把藏在背后的衣服拿出来,是一件校服,他们高中时代的老校服,尺码一看就是陆庸的。
沈秋突然懂了,这次陆庸出门整理行李的时候就鬼鬼祟祟,不准他看,原来是藏了这个……
陆庸就拿着这件蓝白款式、洗到白的老校服,期盼地把他望着:“小咩,你能不能别的都不穿,就穿着这件衣服跟我做……”
沈秋默默地走过去,把校服拿过来,穿在身上。
陆庸长得高大,他的校服比沈秋大俩尺寸,穿在沈秋身上松垮垮的。
这太情/趣了。沈秋心脏『乱』跳,难得地升起一丝羞耻心,他把拉链拉满,领子竖起来,遮住半张脸,衣服的摆也到他的大腿中间。
他穿好衣服后,再把浴巾给解开。浴巾掉到地上,沈秋踢了一脚,把浴巾踢到旁边。
现在他身上除了一件校服,么都没穿了。
沈秋把脸埋在领,抬眸害羞地瞥了陆庸一眼,闷声闷气地:“这样吗?”
陆庸被萌得不成。
太可爱了,太可爱了。
这该说是男友衬衫的进阶版吗?
导致陆庸脸『色』反而紧绷起来似的,他急不可耐地站起来朝沈秋走过去,把人整个人抱起来,沈秋感觉陆庸的暗黑气质又不小心跑出来了。
陆庸已把他抱床上去了,金属义肢撑在他的脸侧,俯身来,亲了一他的嘴唇,像憋不住了,说:“妈的,太可爱了!”
陆庸又讲脏话。沈秋把脸埋得更深,,但他好喜欢陆庸偶尔讲两句脏话哦。
陆庸亲了他好,深吸一气,忍耐住,说:“我还是先去洗个澡。”
沈秋抱住他的脖子,把他拉来,觉得己特别不知羞耻,说:“没关系,我又不嫌你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