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踩其之上,只觉得一片柔软,精致的绣鞋从其上踏过,只余淡淡幽香。
晚间,两人闲话时,魏景薇当然把此事儿说与江寅白听,他听后露出深思之意,很快表达出跟魏景薇一样的观点。
一是黄月不可能做出这样的武器。
工部每一任的尚书,都在穷尽毕生所学,希望改造出威力巨大的武器来威慑各国,不说用来打仗,便是拥有,就已经有了话语权。对方明知道如此,也不会硬碰硬。
工部的人都是一层层筛选而来的人才,里面每一个都是此道的好手,他们尚且在无数的资源倾斜之下,如今也未曾研发出十分有效,且威力巨大稳定的武器来。
黄月一个突然横空出世的女子,居然能夸下海口,称自己能做出如此威力巨大的武器。
是否能,就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其次就如魏景薇所说,陛下不会允许,也不可能允许,这样的武器出自女子之手。
那么,工部和满朝文武,皆成为笑柄。
御史也可以真正意义上的,全都去“撞死”在柱子之上。
满朝的御史大夫还有能人,都不及一个横空出世的女子为国为家做出的奉献更多,更大,该是如何羞愧。
当今陛下对女子一事上虽说比之前的历朝历代的皇帝又要宽松许多,允许女子和离再嫁,允许女子立女户,甚至对于女子从商一事上,也会给予男子没有的帮助。
据说皇上登基前,很是在外游历了几年。
游历途中见识了不少的外地的风土人情,老百姓的悲欢喜乐,其中包括,很多女子的生存现状。
这也是为什么,他登基后开展了一系列的措施,颁布了不少有利于女性的律法。
但这还远远到达不了,让女子跟男子一样为国为家建功立业,甚至名声大过男子来。
有利有弊,魏景薇倒是觉得,当今已经做得不错。
日后若是下一任登上皇位的人,能延续下去,想必不久的将来,女子的生存现状即将越来越好。
两人聊了会儿,屋内渐渐安静了下来。
魏景薇拿出一封信打开纸张细细看过去,眉头微蹙,居然露出几分啼笑皆非的表情。
“怎么了。”
她伸出手,把信递过去,“你看,外祖母又写信来了,她老人家现在是满脑子都等着她的曾外孙的消息呢。”
她扶额苦笑,那会儿也是权宜之计,没想到外祖母一直惦记着。
如今看起来,倒像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江寅白接过去,只是粗略的看了看,他从不干涉魏景薇跟外通信,亦或者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总是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她所有的自由。
他深深地知道,即使是至亲至疏夫妻,但也不能局限了对方,得给对方足够的空间。
过犹不及,便是错。
看完信,魏景薇伸了个懒腰,面色惬意,“已经好久没有这般舒服了,处理完所有的事儿,我要好好休息一段日子。”
江寅白轻轻叹息,旋即似是忧愁般的开口。
“我倒是还有一件烦心事儿没有解决。”
魏景薇果然正色道:“有何事没有解决。”
然后就听讲寅白压低了嗓音,凑近了她的耳垂处,十分耐人寻味地说:“我们是不是该抓紧要个孩子,外祖母一直催,总不好让她老人家失望”
“”
魏景薇:“你这么替外祖母想,我真是意外呢。”
“谁说不是呢。”
在此之后,两人过了好一段儿十分悠闲自在的日子。
江寅白有时间会跟魏景薇一块儿到庄子上去小住几日,那里没有别人,只有彼此。
两人的感情居然比之前还要好几分,不像一对儿夫妻。
反之像一对儿感情十分深厚的订婚男女。
庄子上一切都有,两人每日只是一块儿散步,到了晚上在庄子上烤了羊肉,然后一起看着天边夜幕降临后的满天星辰。
两人同坐于这一片天际之下,似是只有彼此。
庄子上有一片儿不小的湖水,里面养了不少的鱼。
这些鱼儿除了送去府上外,便是庄子上的管事拿出去卖,然后把钱给到魏景薇。
两人居然起了兴致一块儿钓鱼,魏景薇没有经验,但她沉得住气,坐了一下午才钓上来一尾十分瘦小的鱼儿。
而反观江寅白那边儿,桶里装满了大大小小的鱼儿,游得正欢腾。
晚上的菜色就是这些鱼。
钓上来也不浪费,莲儿发挥自己的厨艺,把几条鱼做出了各种不同的花样。
鱼糕,松鼠鱼,鱼汤,鱼肉丸子,鱼肉饺子之流的吃食层出不穷。
两人吃不了如此多,跟来的大吉和二吉也有了口福,这几日一块儿吃了个肠满肚满。
二吉瞅准机会,见主子们在屋内说话,轻轻走过去,走到了苏儿身边儿,笑眯眯道:“苏儿。”
“哎呀,你可吓死我了。”苏儿手里在缝衣服,被冷不丁的唤到,吓了一大跳。起身作势就要打他。
谁知,二吉突然正色道:“苏儿,我们成亲吧。日后你想留在夫人身边儿也可以,想休息也可以,你想做什么我都依你。”
苏儿被突如其来的说辞给搞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看着脚尖嗫喏道:“你娘真的不会有意见吗。”
见她担心这,二吉嘿嘿一笑,十分不在意,“我娘可不会多管闲事儿,她觉得你能在夫人身边伺候是个有本事的,十分看好你,日后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娘绝对没有二话。”
苏儿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心里纳闷,真有这么好?
这些年身边同样伺候的丫鬟们,有些一个个得到主子的恩典就拿了卖身契出去自行嫁娶。
嫁的好的,倒是有些。
但多数日子过得还是不那么好,甚至有些丫鬟,嫁过去后,被婆母拿去了这些年积攒的银子,还要拘着他们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