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景薇:“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想妹妹你是听过这话的,何况你想害人,便要承担起被人发现的后果。”
柳蕊儿见她不害怕,反而害继续反驳自己,更加恼怒了,低垂着头低低笑了笑,“我真讨厌你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可笑。”
说完她手臂一挥,魏景薇只看一个泛着光彩的东西急速的朝着她脸上划来。
身旁传来的莲儿大声的呼喊声,“小姐!小心!”
可惜她说话的时候已经晚了,魏景薇心中也暗道糟糕,柳蕊儿身上穿的裙子袖口宽大,里面若是要藏东西也是十分方便的,看来自己还是大意了。
她正待往后退,结果柳蕊儿的速度更快,似乎是抱着一击必中的信念,那个东西很快就要划到魏景薇脸上,她下意识的紧闭眼睛,身子往后仰。
“小心。”
一个慵懒的声音冷不丁的出现,随后她便感觉到自己腰肢上多了一条十分有力的手臂,带着她急速的往后退了几步。
魏景薇有些害怕,颤抖着睫羽紧闭着眼睛,对于面前发生什么毫无所知,只感觉腰肢上缠绕的结实手臂十分滚烫,那力道似要捏碎了她,温度也要灼伤了她去。
待到了安全地带,江寅白垂眸刚想松开怀里受惊的女子,没曾想,一低头便见她紧闭双眼,浓密纤长的睫毛轻轻颤抖,一张白皙的小脸上写满了惊惧,活像一只受到了惊吓的猫儿。
江寅白喉头微动,忽觉腰腹一紧,一种极度陌生的酥麻感充斥了他的全身,脊背也是一阵阵的发烫,他难耐的咽了口口水。
紧握住女子腰肢的手臂似是没知觉一般的又紧了紧。
“江江大人。”魏景薇睁开眼眸,一双澄澈带着水光的眸子盈盈而望向他。
这跟平日里的她竟然大相径庭。
平日她是冷漠的,疏离的,坚强的,有韧劲的。
而此刻的她,却是脆弱的,破碎的,楚楚可怜的。
怎能不让他心动。
见江寅白依然没有反应,魏景薇推了推他的胸口,让两人隔开了些距离,脸上浮起一朵不自然的红晕,语气有些结巴的开口,“多多谢江大人出手相救。”
江寅白反应过来,压下心底的燥热,一改刚才迷茫的脸色,又恢复到往常慵懒疏离的模样,薄唇轻启,“无须客气。”
说完他眼神往柳蕊儿方向看去,神情冷漠,“柳家庶出二小姐,蓄意伤人,正巧被我锦衣卫撞见才不曾酿下大祸,我会抓你回去,你有什么回去再说吧。”
刚才江寅白一把抱住魏景薇倒退,脚尖一脚把正逼近的柳蕊儿踹飞,无论她如何疯癫,到底是个女子,这一脚让她半天都没爬起来。
整个人灰头土脸的趴在地上,半晌看着两人疯狂的大笑起来,手指指向魏景薇,“我还以为你果然自持矜贵呢,没想到却勾搭上了江大人,你也没好到哪里去!下贱的娼妇!”
她说完眼珠子一转,阴嗖嗖的看着江寅白,“世人都说,江大人整日忙于公务,为圣上效劳,所以耽误了自己的终身大事。为人也十分冷清,对人无情,我看倒是未必嘛。”
说完她唇角微微勾起。
“你要抓我可以,但你难道不怕我把你心里的小秘密说出来嘛,江大人。”
魏景薇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她不懂柳蕊儿怎么转瞬间从阶下囚口气一改变成了她占主动,还敢主动威胁江寅白。
虽然两人相交只是在童年时候,但她心中十分清楚,能爬到锦衣卫统领这个位置的人,可不光是冷血冷情,心性果毅便可以的。
柳蕊儿如此威胁
想必江寅白就算只有两分计较,也变成了十分。
江寅白抖了抖自己有些皱褶的衣袍,朝前走了几步,挡住了魏景薇的视线,眼神幽幽的看向趴在地上一脸脏污的柳蕊儿,半晌笑眯眯道:“你是在威胁本大人吗,柳家小姐。”
柳蕊儿瞳孔一缩,手指深深的抠进了泥土里,愤愤道:“我就是威胁你又如何,难道你还敢杀了我不曾。”
“杀你?我不杀你。”他语气一转,身后的魏景薇平空觉得四周的空气下降了几度,“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不了口。”
刚才还信誓旦旦的柳蕊儿顿时有些怕了,她强撑着满是擦伤的手臂坐起来,有些惊惧,“你你想做什么!我到底是柳家的小姐!你不可以这么对我我可不是你们锦衣卫抓起来的阶下囚!”
江寅白眼睛微眯,声音懒懒的,站在原地始终不曾动过,“锦衣卫替圣上办事,遇到可疑者可以先抓再奏,柳小姐还请吧。”
他话音落下,突然四周走出了两个人,具是穿着黑衣,两人一脸冷漠的走上前,柳蕊儿还奋力的挣扎,见实在挣扎不过,刚想张嘴就喊,便被其中一个打晕了过去。
随后便被拖走了。
魏景薇皱了皱眉看着这一幕,突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锦衣卫办事确实如同外界说的一般,十分冷酷呢。
但今日她也看到了另外一面,这冷酷也是对着应当冷酷的人。
处理好收尾工作后,江寅白才恢复了柔和的笑意转头对魏景薇关切道:“你刚才没有受伤吧。”
魏景薇突然想到刚才他救自己的场景,两人确实有些逾越了。
她心头突突,嘴上却十分淡定,“我没事,江大人武艺高强,定然不会让我受伤。”
这句话把江寅白逗乐了,他笑道:“那若是让你受伤了,岂不是我学武不精了。”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魏景薇蹙了蹙眉,解释道。
“不过,江大人如何在这里出现。”魏景薇扭头看了看四周,确定这是柳府里没什么人出没的地方,有些疑惑。
江寅白背在身后的手轻轻握住,又打开,轻声道:“我学武,耳目清明,正巧路过这里听到声音便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