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嘉瑜回到家,就见沈博在厨房内做晚饭,她走了进去,依着门框,看着他带着围裙忙碌的身影,笑道:“好香,在煮什么?”
沈博见她这馋样子,用筷子夹了一小缺油炸好的小块,递进她口前:“试试味道好不好?是乐饼。”
苏嘉瑜被他这亲密的动作弄得一愣,但还是张开始了口,咬了几口,眼睛发亮了:“嗯,好吃!”说罢又想拿一块吃,却被沈博轻轻推着出去:“很快就弄完了,你先洗个澡,洗好就差不多了。”
苏嘉瑜用可怜的目光望着他,弄得他心中一动,伸手摸摸她的头,柔声劝说:“乖...”
苏嘉瑜汗颜了,扯扯嘴角,转身走:“知道了,老妈子!”
于是,沈博额角青根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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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嘉瑜在房间梳洗时,家中的门铃响起了,沈博脱下围裙,在玄关旁的无线视讯上看见来人。
这是由于早前韩亦辰突破入屋后,苏嘉瑜之后立即安装的新型保安系统,还有关掉门铃音量的功能。
他挑了挑唇角,没有开门,打开对讲功能,看着他在猫眼下的一举一动:“韩先生,又有何贵干?”
韩亦辰早前又曾来过,不过那时苏嘉瑜刚好不在,结果当然被他弄走了。现在,这家伙又来了,他现在有点明白苏嘉瑜对着这个人为什么会抓狂了。
韩亦辰一听是沈博的声音,脸色瞬间黑了一大半,咬牙切齿道:“嘉瑜呢?回来了吗?”
这个沈博,他已经找人调查过,想不到是Z市沈氏集团沈岚山的长子,听说原本是继承人,不知什么原因,听说是因为女人,突然离家,不知所踪,三年后,沈氏对外已经公布二子沈胜峰为下一任继承人,该沈二公子已经开始接手集团事务,而沈家也无人过问沈博这个人,看来沈家已经放弃了这个儿子,这个沈博成不了接任人。
虽然沈博的身份令他意外,但是,失去家族背景的人也没什么好在意。
沈博唇角微微勾了起来,说话声听上去似乎心情不错:‘哦?她在洗澡,韩先生要是有什么想说我可以代为转达....”
韩亦辰真想找人用麻布袋把这人装起来,丢到大西洋去,但是碍于要是他真这样做,自己也有可能被苏嘉瑜丢到北冰洋去,所以,就此作罢。
虽然看不到对方,但听到这傲慢的声音,不用想,都知道门后这张脸正挂着一副我很得宠的挑衅嘴脸。
想到这,心里又冒火了,哼,不就长得有一米八,身高比自己高一点,身材比自己好一些而已!
区区一个小白脸,待他失宠了,一定跟他好好算算这一笔账。
越想心里就越不爽,越不爽心里就想别人都不爽,叮,脑海突然灵机一动,原本微微有些扭曲的脸一下子清爽起来:“呵,我就是想问苏嘉瑜跟我表哥好上了。”
他没有告诉其他人自己在这一处也有一套房子,所以,楚盛源也不知道他其实跟苏嘉瑜是邻居,所以今晚楚盛源送苏嘉瑜回家时,他只好前后脚回来,不敢跟在后面。
至于楚盛源跟她说了什么,他很想知道,所以冒着生命危险来按门铃了,结果没想到又是这家伙。
沈博理智上知道韩亦辰是想要籍此刺激自己,但情感上还真是被刺激到了。
楚盛源是韩亦辰的表哥,这个Y市的人都知道,而且,他也见过苏嘉瑜上过楚盛源的车,而且这个人听闻冷漠得很,一直以来也没有什么绯闻,如今跟苏嘉瑜接近,实在不得不让自己在意起来。
心里虽然不舒服,但还是笑道“好吧,这个问题我会问她,不过,韩公子应该想多了,这其中怕是有些误会。”接着又说:“还有,时间不早了,我跟阿瑜还有事要做,那就好走不送。”
咔....
韩亦辰听到对方挂了线,知道沈博一定心里不舒服了,对方心里不舒服他就身心舒服了,于是没有再按骚扰门铃,转身回到自己住所里。
“谁来了?”这苏嘉瑜刚好洗完澡出来。
他的心一跳,微笑说:“是韩亦辰,不过被我说走了。”
苏嘉瑜听到眼睛一亮,顿觉跟沈博一起住有很多好处,给了个赞:“你跟他说了什么,竟然可以令面皮有一尺厚的他轻易说走?”说不定她下一次可以用。
沈博重新走回厨房,她只看到他不知为何有点落寞背影:“没什么,不过是让他知难而退。”
“哦...”见对方似乎不太高兴,她觉得沈博应该也被韩亦辰气恼了,于是不再问下去,掘人伤痛。
待到二人坐好吃饭时,沈博还是忍不住问她:“刚才,韩六辰说...你跟他表哥楚盛源“好”上了,是真的吗?”这个时候,他没心思转弯抺角的问,若真的是,他就麻烦了。
苏嘉瑜听到这个“好”字,差点连饭都喷出来,立即否定:“咳,神经病,我根本跟这个人一点也不熟!”谁敢这么大胆跟魔王攀关系。
见她如此大反应,心里更是疑信参半:“可是他对你似乎特别不同....”虽然他只见过楚盛源跟苏嘉瑜一起一次,但是听韩亦辰的意思,二人应该私下还有接触。
她脑海浮现出那冰缺脸,莫明有些发冷:“不会吧,我怎么不觉得,定是韩亦辰妄想症又发作,真是的,这家伙,还停留在中二阶段。”
沈博立即捕捉到些什么:“你们是初中同学?”
同一日被不同人问同一个同题,苏嘉瑜不由有种微妙的感觉,但是对方是自己这边人的,比较愿意说下去:“嗯,我们是初中同班同学,那个时候,他就是这样不正不经,十足纨绔子弟,到现在还没好。”
“他在那时就开始追你?”
她哧笑:“他基乎每一个女生都有追,今天是小白花,明天又是黑莲花,情人换得可快,当然,我不是他裤下之臣,我曾听说,当年他曾跟班内的男生打赌,要追到我,也许是这样,他至今才穷追不舍吧。”
沈博有些不相信是这个原因:“会不会还有其他原因,或者阴谋?”
苏嘉瑜听到,大笑:“他?罢了吧,那有这么有头脑。而且他家族是Y市首屈一指,娶我也没什么她处,你看,他只是有时而找我,同时又找N多女人,我想,他可能是无聊玩玩而已。
听到这,沈博不好再说什么,于是把话题再移到另一个人身上:“那...楚盛源呢?”
她嘴巴微微撅着:“我之前根本不认识他,不过是有一天下雨天倒楣在路边被抢劫,碰巧遇见他帮忙,之后才开始说上几句话而已。”
沈博突然觉得苏嘉瑜是个缺心眼的女人,不管对方是什么心思,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没兴趣的话,根本不会主动接近,甚至可能连说一句话都没兴趣,尤其楚盛源这种寡淡的人。
愈这样想他的心就愈急,恨不得立即将她扑倒吃干抹净,占为己有,拴在身边。
但是,他知道,苏嘉瑜对他的感情还不够深厚,他现在也没有足够的财富权势让她对自己屈服,但偏偏,楚盛源这种条例优厚的男人出现了!
听说楚盛源目前未有定婚对象,万一对方真的喜欢上她,不顾家族反对,怎么办!
若是苏嘉瑜人知道沈博现在在想什么,一定会说他想太多了,是时候该吃药。
他心中一时之间千头万绪,说不出口来,隔了好一会儿,他恍惚发觉气氛有些沉寂,便转移话题说起星期天的“电影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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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十一点半,卢助理暗捏一把汗完成老板的交待,拿着一个资料夹交到他手上,然后简单的重点报告。
对方楚盛源突然要求调查苏嘉瑜,弄得他有些措手不及,幸好她背景不算复杂,托人查找一天,总算在限时前完成任务,暗捏了一把汗。
资料是先经由他过目,结果惊讶了一番,果然,看人不能只看表面,苏嘉瑜就是代表之一。
苏嘉瑜,今年二十六岁,父母曾经是在Y市有些钱,不过在十六岁时父亲因为得了大病,开始变卖家产支付昂贵的医疗费用,他们的亲戚同时开始乘机占便宜,低价将苏父交托的屋地转手卖出,赚取抽成获利,后来她家中条件每况月下,亲戚也不再跟他们来往。
一年多后苏父逝世,但这时她们家已经所剩无几,监护权虽然交给了亲戚,也转校了,但是,她只在亲戚家里住了一个月后,便一个人居住在晚上打工的店内,一边念书一边打工,一年之后,她变卖了所剩无几的资产,去了英国留学,直至上年三月,才回到Y市生活。
但是,目前我们尝未查出她确实的个人资产,和为什么回来后变得这么多钱,目前只知道她在Y市有三间豪宅,东城大街有十多间店铺都是她名下,但她没有经营,只用来租赁,可以说是,她完全可以不用工作,只靠收租金便能过活,不愁衣食。
楚盛源坐在大班椅上一边听着卢助理的报告,一边翻阅手中的调查报告,待他说完,没有补充,便木无表情的叫他出去了。
“嗯...”仔细的看完了这几张已经浓缩成薄薄的几张纸的报告,反手合上文件夹,闭目向后靠在行政椅背上,似是养神又似是沉思,许久,张眼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他唇角轻轻的勾起一抹别样的笑意,按了卢助理案前的内线电话号码:“叫苏嘉瑜上来我办公室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