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咚!
斧子砸到木头的声音持续作响,皮克砍的很卖力气,不过这又如何呢?鞭子掌握在虐待狂士兵的手中,他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就当虐待狂士兵想要扬起说中的鞭子时,他赫然看见前面的蓝帽子身影又回过头来。
“小心!”蓝帽子提醒虐待狂士兵,跑过来将他推飞!
砰!
巨树砸到虐待狂士兵的旁边,顿时让他惊出一身冷汗。故意的,这小子是故意的!虐待狂士兵跳将起来,甩手就打。
一个粗壮的手臂抓住了他。
巴顿蒙多统领!
虐待狂士兵看见眼前的统领大人,惊怒的表情一滞,随即理直气壮地喊道:
“统领大人,这个蓝帽子小子想要谋害我!”
巴顿蒙多皱着霉头看着虐待狂士兵,沉声说道:
“可我看见他救了你。”
虐待狂士兵眨了眨眼睛,沉默了几秒钟,旋即污蔑皮克说道:
“大人,之前这小子砍树的时候,您就在他所砍的树的背后,如果不是我发现的及时,他就让那棵树砸死你了!”
巴顿蒙多胖脸疑惑地转向了皮克,带着质问的语气问道:
“蓝帽子,是这样吗?”
皮克当然希望自己有勇气那样做,不仅将你砸死,把你们这群冒牌士兵全都砸死,“我有儿子,还有祖父,”他说,“所以我会很小心的。”
皮克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但是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他有亲人,所以不会做冒险的事情。
巴顿蒙多侧头看了一眼皮克身后的桑迪,又看了一眼桑迪身旁的老人,默默地点了一下头,然后带走了虐待狂士兵,“你去监管约德尔曼女人,这里换别人。”他边走边说。
当然,皮克的任务并没有变,依旧是砍树。而且,一名新的身穿银甲的士兵替换了虐待狂士兵,他的手中没有马鞭,不过细心的皮克发现了这名士兵的不怀好意。
带着十足的警戒心,皮克继续卖力砍树。事实上,他已经完成了自己的砍树任务,但就像是之前他自己所说,他有自己的儿子和祖父,所以他必须完成三个人的任务份量。
三个人也就是六棵树,对身为木匠的皮克来说,这并不算什么。如果让他发挥开来,半天之内砍倒二十棵树他也能做到的。
树木很高,却并不粗壮。皮克能够找到最准确的下斧位置,往往十余斧下去,高树就会轰然倒塌。其他没有砍树经验的人则不一样了,他们不仅掌控不好力道,下斧的位置也没有任何章法,上百次挥砍之下,才能砍断一棵树木。
队伍中只有五十柄斧子,所以负责砍树的也只有五十名约德尔曼人。当然,其余的人并不意味着在旁边观看或者休息,他们有着自己的任务。
像是这样的身强力壮的,自然而然地被赋予了砍树的重活,而那些相对孱弱一些的人,则负责挑水、烧水、煮饭这些不需要出卖力气的活计。营地之中立起来很多巨大的帐篷,那是骑兵需要休息的地方,会有人将水打来,加热,然后那些身份高贵的骑兵统领则会在木桶中享受一次热水浴。
像是桑迪和皮克这样的老人和小孩,他们没有劳动能力,自然就会闲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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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皮克砍倒第六棵树木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他身后身穿银甲的王国士兵却没有让他停下来休息
的意思,“你继续,”王国士兵对着皮克说道,“我看你应该还有很多的力气,那么就多砍一些树。”
皮克心里有怨言,这一天就吃了一顿饭,即使他再擅长砍树,又怎么能撑得住这样高强度的力气活。“好吧,”他不得不同意,“我需要知道我的任务量。”
银甲骑兵没有搭理他,那意思仿佛在说等你砍到我满意为止。
皮克知道了,自己不仅得罪了一个虐待狂士兵,更是得罪了一个群体。
银甲骑兵冷着脸监督着皮克,眼见四下空寂,那些骑兵统领都走进了营帐,他开始变得肆无忌惮起来。只见他大手一抓,就抓到了站在一旁的桑迪的灰棕帽子,然后一扔,就扔到了一棵五米高树之上!
“看到那棵树了吗?”王国士兵指着五步之外的那棵树,对着皮克说道,“你儿子的帽子就在树上,你要负责把那帽子周围的所有的树都砍光,如果明天早上,我还看见树上挂着帽子,我就把你儿子挂在树上。”他说完,就随着走到营帐去休息了。
皮克脑门上全是汗水,他对着桑迪露出了笑意,“桑迪,你听见那位叔叔说什么了吗?”他说,“看来今晚我们要卖力砍树了,只要我们完成,那位叔叔就会奖励你爬树。”
等在一旁的桑迪早就不耐烦了,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刚刚那名王国士兵抢走他的帽子,更是快让他哭了出来。
很明显,皮克说那些话是为了安慰他,可是当他说完,瞬间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只见桑迪的听到爬树这两个字眼之后,那张精致小脸蛋理解露出了孩子般的抿嘴微笑。
已经力竭的皮克根本来不及阻止他,只见他五步并做了三步,就跑到了那棵树的下面,双手一用力,他就像是猴子一样爬了上去。“爸爸,你看!”他坐在树枝上,笑着摇自己的帽子。
皮克惊慌地看了看四周,发现监管他们的银甲骑兵都回到营帐中去了,这时候他才松了一口气。他对桑迪挥手,示意他从树上下来。
桑迪将帽子戴在脑袋上,速度极快地爬了下来。“爸爸,”他来到皮克身旁,低落地说,“我想妈妈了,刚刚我在树上,好像看到了妈妈,她在那里。”桑迪用手指着一个方向。
皮克又何尝不想海斯珈呢,他将祖父安顿在人群之中。
约德尔曼人可没有营地可休息,所以只能睡在树林边缘的空地上。“等我把树砍完,”他对桑迪说,“我再带你去找妈妈。”
小孩子总是很好哄骗,等他把树砍完,桑迪应该也该困得闭上了眼睛。
他重新走回去,捡起了地上的斧子。
可是这时候,他忽然愣住了。桑迪已经将树上的帽子拿了下来,他分不清自己到底要砍哪棵树了!银甲骑兵可是让他将挂着桑迪帽子周围的树都砍干净,帽子已经被取了下来,加上天黑的原因的,他哪里还分得清要砍哪棵?
正当他慌神间,忽然意识到了另一件事情,既然他都不知道自己要砍哪些树,明天早上起来的时候,银甲骑兵又怎么会分得清呢?周围树林的一半树木都被伐倒了,只等明天天亮扛到女儿河中搭桥。
此时周围的场景混乱无比,树木横七竖八的瘫倒在地,他估计明天早上银甲骑兵根本分不清自己到底又没有完成任务。或许,他明天早上忘了也说不定。
就这样,皮克抓着桑迪的手,向着黑暗中走去。“爸爸
带你找妈妈去!”桑迪爬上树取回了自己的帽子,倒是解决了他砍树的烦恼,所以他打算奖励桑迪去见一次妈妈,他也很想见到海斯珈。
皮克并不知道海斯珈的具体位置,但他知道海斯珈一定就在那群约德尔曼女人之中。大概五十米远的位置,被一些行军帐篷隔开,所以皮克必须走进树林中,绕过行军帐篷。“桑迪!新游戏开始了,”他对儿子说,“听好规则!如果我抓紧你的手,你就不能动,也不能发出声音,如果你能很好的完成,就能见到妈妈!”
“好。”桑迪笑着答应他,“那我们快点玩吧。”
“我正在抓紧着你,”皮克说道,“而你刚刚说话了,所以游戏失败,今天不能见到妈妈了。”
“啊?我还以为游戏没有开始!”桑迪撅嘴说道,“你玩赖!”
“好吧!那就再给你一次机会,”皮克严肃说道,“你可不能再输了哦!”
在树林中走着走着,皮克忽然抓紧了桑迪手。桑迪立即反应过来,停止了脚步,紧抿嘴巴。
皮克笑着拍了拍桑迪,表示他做的很好。
就这样,皮克带着桑迪小心翼翼地向营帐走去。他们必须绕过营帐,才能走到海斯珈所在的地方。
路过营帐的时候,皮克捂住了桑迪的耳朵,因为他听到了里面饮酒吵闹的声音,甚至还听清了一些猥琐下流的悄悄话:
“嘿!兄弟们,我建议抓几个约德尔曼娘们过来玩玩,今天我看见了好多有姿色又有味道的女人。”
“有味道的?她们的身上可都是约德尔曼的猪臭味,只有被放逐的奥丁人才会和约德尔曼女人走到一起。”
“猪里不也有漂亮的母猪吗?撒旦,如果说你没有动心,那么一定在撒谎!”
“路西法,你个禽兽不过我觉得他的提议可以,你们说呢,兄弟们。”
“我觉得不错!”
“可我怕触怒第二使徒大人,他可是亡灵魔法师!而且那些黑甲骑兵可一直看我们不顺眼呢,会不会借口砍了我们?”
“是啊,黑甲骑兵是北方来的真正骑兵,我们穿银甲的是囚犯,本来两者就不对付,还是老实呆着吧。”
“”
皮克心惊肉跳地听着营帐里面的七嘴八舌,再有二十步,他就可以到达约德尔曼女人聚集的地方。
就在这时,“谁?”树林中,忽然传出来一声叱喝!
皮克立即攥紧了桑迪的手!桑迪知道这是游戏规则,他一动不动地定在了那里!
皮克的心脏骤然绷紧,脸上有汗水流淌下来。
空气中弥漫起了紧张的味道。
身边传来脚步声,一名银甲骑兵从树林中提着裤子走出来。
原来,这名银甲骑兵还没有适应女儿河的水质,正在树林里“施肥”呢。
银甲骑兵面露疑惑的来到了皮克的面前两步远的地方,只见他瞪大眼睛在皮克的四周巡视了一番,然后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现一样,独自走回了营地之中。
呼!
皮克舒出了一口气,摊开了一只手,那只手里正攥着一枚勋章。
索罗斯给他的隐身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