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活得不耐烦?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卷就要结束了,有没有看书的天使猜到第二卷去哪?呵呵,虽然数据凉凉,不过我自己还是很期待第二卷的噢,蔺扬的身份很快就要揭晓,就不剧透了,希望看书的天使都加个收藏吧,本书预计五十万字,不坑。

却说裴音还在燕夫人府上提心吊胆地假扮小厮之时,徐家外宅里,孟清婉的处境也是十分不妙。

“徐少爷,来,奴家再给你添一杯。”孟清婉笑意盈盈地递给徐凌风一杯满满的女儿红。

伺候在旁的蝶心却是脸色越来越差,心道这都已经第三壶了,那坛女儿红都快见底了!怎么还没见效,难道他们给的药丸没用?

徐凌风倒也爽快,仗着自己有些酒量,只要孟清婉给他倒酒,根本毫不推拒,也并不强迫她喝。

“嗯……女儿红啊女儿红!你知道本少爷今儿为什么要喝女儿红?”徐凌风把玩着手中的酒杯道。

“徐少爷府上的酒,自然都是上品好酒,既然喜欢,就多喝几杯吧。”孟清婉笑道。

徐凌风笑眼迷蒙地盯着孟清婉道:“佳人在侧,不饮女儿红,难道还饮那梨花白么?哈哈,今夜,本少爷也要一品你这醉人的女儿红!告诉你啊,本少爷酒量可好着呢!哈哈……”

孟清婉眉头一蹙,看了眼身旁的蝶心,见她微微摇了摇头,心道不妙,怕是那迷药出了什么岔子,只好又陪笑道:“少爷说笑了!少爷既然酒量好,不妨就喝个尽兴。”说着又要去斟酒。

那徐凌风却一把抓住她的皓腕,色眯眯的打量了她一番道:“美人娘子!……”

可话还未说完,只见他两眼一闭,一头趴在桌上了!

蝶心面上一喜,上前瞧了瞧,见徐凌风一脸沉睡的样子,忙小心地把孟清婉被他抓住的手拉了出来,悄声道:“恭喜姑娘,我就说嘛,终于见效了!咱们快收拾一下。”

两人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蝶心从随身带的粉缎兜子里掏出了根烟花棒子,就要出门去给卫严发个信号。

她刚要推门,只听身后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想去报信?就知道你这个丫头没安好心!”

蝶心闻声一震,回头一看,只见刚才还烂醉如泥的徐凌风,此时已站了起来,正双目如电地盯着她。

“你想干嘛!不干她的事!都是我的主意!你要发火冲我来!”却是孟清婉一下冲上前去,拦在了蝶心身前。

徐凌风轻哼一声,走到她俩跟前,瞧了眼蝶心手中紧紧攥着的烟花棒子,阴阳怪气地笑道:“你的主意?你从春意阁出来,随身的包袱都被我给处理掉了,你哪来的迷药?哪来的烟花棒子?”

“迷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现在不是好好的么!说什么迷药!再说,本姑娘素来喜欢看烟花,蝶心为了让我开心,特意带了两支来,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孟清婉愤愤地说完,拉着蝶心往边上退了几步。

那徐凌风冷笑一声,沉声道:“哦?你们也不去打听打听!本少爷在蓬州的风流名声,呵呵,这样的把戏,本少爷早就不玩了!我早就让云儿把你们下了药的酒和酒具全都换了一套,怎样?本少爷还算好吧!没把下了药的酒给你喝?美娘子!你说,你该怎么谢谢本少爷呢?呵呵……”

孟清婉本来今夜就耐着性子给他斟酒陪笑了一晚上,现在又被他如此戏弄,不禁怒从心起,她咬了咬唇,面色铁青地瞧了徐凌风一眼。

“啪!”

妃色的衣袖落下,只见徐凌风的脸上,赫然多了一记鲜红的掌印!

“你假冒楚公子将我骗来!本就是小人行径!现在还想逼迫我!休想!若是你敢动蝶心一下!我孟清婉,就是死!也绝不会如你所愿!”

孟清婉杏眼含怒地说完,连头上的珠钗都微微颤动。

“姑娘!你不必如此!我本就是为你而来,你可要好好活着,别说傻话也别做傻事!”蝶心眉心一锁,忙拉过孟清婉的手,轻轻拂了拂她的掌心道。

徐凌风抬手摸了摸侧脸,微微挑眉道:“好!够泼辣!告诉你,爷可很久没遇见如此脾性的小娘子了!来人!将这个丫头给我关起来!”

徐凌风刚刚大声喝出最后两句,就有两个护卫进来了。

那两个护卫刚朝蝶心走去,只见云儿匆匆跑来,在门口喊了句:“少爷!福叔来了!说有要事马上就要见您!”

徐凌风眼风一转,诧异道:“福叔?都这么晚了,会有什么事?”

“你若是将她关起来,你一出我这个门,我就立马撞死!”

孟清婉猛然上前,拦在门口道,她知道,像徐凌风这样的人根本不会在乎一个婢女的性命,什么事都有可能做出来的,她只能拼死一搏。

“罢了罢了!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不过,蝶心!你好自为之!若是再敢有什么举动!就如同此杯!”

徐凌风说完,顺手抄起桌上的一只酒杯,狠狠砸在了地上 。

“哐当!”碎片溅在蝶心裙上,却刺痛了孟清婉的眼……

他目光冷冷地扫过孟清婉和蝶心,便吩咐护卫在门口守好,又差人去宅子外围加紧巡视,自己才去了前院。

“福叔!不知您深夜前来,有何急事?”

徐凌风走进厅堂,只见一身烟灰长衫的福叔正焦急地踱来踱去。

福叔忙迎上去道:“少爷,夫人吩咐说,她要见孟清婉,说是有些话必须现在就交代清楚!”

“现在?!”徐凌风挑眉。

“对!夫人说,她毕竟是春意阁出来的,就算你再心急,有些规矩可不能乱了!少爷,老奴知道,现在夜已深了,但是,您总不能让夫人屈尊纡贵,到这来找她吧?您说呢?”福叔微微垂首,恭敬地说道。

徐凌风想了想,便道:“好吧,我这就让人备车,我亲自送她去见夫人,有什么话也好说。”

福叔却道:“不可啊!少爷,她一个青楼女子,你这还没给位份呢,头一回拜见夫人,您就如此护着,还要亲自陪着前去,您让夫人如何想法?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再说,夫人说只是要交代她几句话,等交代完了,今夜还送回您这来,少爷请放心,马车和护卫我都已经带来了,就在门口。还望少爷让孟姑娘快去快回,莫让夫人等得太晚。”

徐凌风皱皱眉,觉得也是有道理,便去里边找孟清婉,怎料孟清婉是铁了心要随身护着蝶心,说是若蝶心不陪着她,她哪也不去,徐凌风无法,只好吩咐云儿将蝶心搜了身,不准她带任何可疑物品,又让福叔把马车带进院子里,看着她们上了车,从另一处侧门出去了……

这边孟清婉已离开徐家外宅快两个时辰了,那边连江正带着三十箱只茶箱与牛六交涉。

“牛六!快快放了我家公子!你要的三十箱茶叶都在这!” 连江道。

牛六将身后的那个月白袍男子往前一推,笑道:“你公子不是好好的在这,急什么!待我开箱验货,自会将他还给你!”

连江被牛家村的护卫拦着,离牛六尚有两丈之远,虽有灯火,但毕竟是深夜,只能远远瞧着像是自家督主被绑了个严实,眼睛和嘴都被蒙着。

他不禁心头火起,骂道:“牛六!你做个生意还要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快将我家公子先放了!不然,这三十箱茶叶,你一箱也别想得到!”

“呵呵,这位小兄弟!你也太小瞧我牛家村了,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么!”

牛六说完,又拿了根火把,往月白袍的男子颊旁一扬。

那月白袍的男子顿觉脸上一烫,慌得忙往后一退,却又被两个护卫往前一顶!

“哈哈!你看,你家公子不是好好的,知道冷热么!哈哈。”

牛六竟然大笑起来,边笑边向连江走去,准备验茶。

“大胆!”连江气地脸色涨红,大声呵斥道。

“六爷!不好了!徐少爷来了!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说是问您要人呢!”

一个家丁忽从村外奔来,大声朝牛六禀道。

牛六笑意顿消,问道:“问我要人?要什么人?他在哪?”

话音刚落,只见徐凌风骑一匹快马直冲了进院堂中间,在马上扬鞭指着牛六骂道:“你这个该死的东西!我问你!燕夫人府上关着的那个姓楚的呢!”

牛六面色一变,拱手道:“徐少爷!您是不是搞错了!不是您傍晚差人叫我把她转移个更隐蔽的地方关押么?怎么这回倒问我要人了!”

“啪!”

徐凌风气得将马鞭往牛六身上一抽,又骂道:“你个不长眼的东西!我何时派人叫你换地方了!本少爷亲自选的燕夫人府上,那么多护院,自然再周全不过!还轮到你来关!”

牛六自知上了当,慌得也顾不上背上的鞭子疼,只好陪笑道:“少爷,您息怒!就算如此,我也是将她换了个海边的山洞关着呢,应该不会有岔子,敝人亲自送她到海边的,我这就带你去找她。”

徐凌风却火气更盛了,又抽了一鞭下去,厉声问道:“好!那我再问你!那孟清婉呢!你又给弄到哪去了!我看你是嫌这几年生意做得太顺!活的不耐烦了!连本少爷的人都敢动!”

牛六这回可真是糊涂了,刚躲过那鞭子,便嚷道:“少爷!您这是什么话?我是听说你新收了个春意阁的孟娘子,可是我连见都没见过她,您又何出此言呢?怕是有什么误会吧!”

“福叔!说!”徐凌风向身后喝道。

牛六这才瞧见,徐凌风身后还跟着个骑马之人,确实是徐家祖宅里的管事。

福叔瑟瑟地望了眼徐凌风的马鞭,苦着个脸对牛六道:“六爷,是这样的,今晚我忙完宅子中的事情,就要出门去看望我一个生病的亲戚,不料半路上被几个蒙面人劫了,他们拿刀逼着我,假传夫人的话,去少爷那接了孟清婉出来,后来他们把孟清婉带走了,便把我放了,我想来想去还是去回禀了少爷,毕竟我受徐家恩惠多年,我当时也是受制于人,不得已啊!”

“这,与我牛六何干?”

福叔看着牛六那张越来越黑的脸,不禁面色微变,略略小了声道:“可是,老奴明明看见,那几个蒙面人的衣角上,都有你们海通船会的绣纹啊!而且,他们当时架在我脖子上的刀,也和你们平日用的,看起来都是一样的!你,你还是快快将孟清婉交出来,咱们都能省点事!若是被老爷知道你们干的这些事!还指不定怎么发火呢!”

不待牛六辩解,只听徐凌风朝他怒道:“我真想杀了你这个蠢货!快把人给我交出来!”

“逆子!”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徐凌风正疑惑,只见牛六慌忙朝着自己身后跪下道:“徐大人!求知府大人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