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郁闷,反正我这书已经冷到北极了,各位请随意…实在太冷了改了个书名哈
那徐凌风却嚷道:“什么李刚?你这个没眼色的家伙!你不知道本公子出身也好!省的你知道了逃得比兔子还快!”
他说着挥手一拳就朝裴音眼睛砸去!
裴音灵巧的一侧身,便避开了他的拳头,同时手指在他腰间看似轻轻一点!
只见徐凌风才惯性地往前俯冲过去,却霎时便躬身跪地,脸色煞白地捂着腰间直喊痛。
“哇!好厉害的功夫啊!”春意阁里围观的众人皆发出一声惊叹。
裴音嘴角一弯,鼻中轻哼一声,刚刚转过身,眉头却是一蹙!
只见她眸光微冷,立时优雅地掷臂一甩,左手的银紫袖袍里两道乌光如电射出!
“啊!——”她身后丈远的一处桌子旁,突然一声惨叫。
又听见几个女子的惊叫声:“啊!流血啦!他的手!两边都在流血啊!”
裴音一拂袖袍,也走过去,只见那人双手手腕不住流红,顺着雕花桌沿一滴滴沥下,落在桌角下如血梅点点!
她眼中划过一丝狠厉,朝那人伸出一手,厉声道:“徐大少果然养了一条好狗!如此狠毒的暗器!这里这么多人!你也敢用?就算没伤到本公子!若是伤了别人!重则致死!轻则恐怕也是个瘫痪吧!”
众人皆又围了过去,见她将掌心摊开,两枚寸长的暗器在她雪白的手心中,半边菱形半边月牙状,两头皆锐利无比!那锃亮的钩子上隐隐泛出绿光,只要稍稍懂行的人都明白,这绝对是淬了剧毒的致命暗器!
那玄衣仆从抬起头来,咬牙盯着裴音,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今早惊了我少爷马的那个人!”
只见他脚尖一动,一颗乌黑的铁珠滚到裴音脚边,又道:“这是你刚才打中我手腕的东西!今天早上,我们少爷的马也是被这个珠子射中了!才害的他撞得鼻青脸肿!你还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
裴音眸光一寒,也朗声应道:“没错!今日早上如果不是本公子冒死挡下了你们不长眼的快马,只怕你们现在早已惹上人命官司了!而且还是两个孩子!我这珠子可没毒,不然你又何止流点血这么简单?难道这点不用毒的教训!你们都受不了?”
“你!原来是你!你真是胆大包天!连本少爷的马都敢打!”却是那徐凌风刚刚爬了起来,坐在椅子上骂道。
裴音转过身,冷声道:“哦?徐少爷的意思是,那两个路边孩子的性命,还比不上你的一匹疯马?”
她忽又点点头,笑道:“也对,本公子忘了,你徐少爷可是出身贵重,你可知今早整整两条街的人都在给你收拾烂摊子!就因为你们那不长眼的马蹄!”
春意阁里也不乏今早差点被那快马撞上之人,此时都在一旁议论纷纷,显然是敢怒不敢言,不过没料到裴音说得如此直白,皆看着徐凌风露出活该的表情。
徐凌风被她说得额上青筋暴起,却一时语塞,竟找不出话来反驳,撸起袖袍就想起身打过去,忽觉腰上刺痛又起,便只好恶狠狠地指着裴音道:“你!你有种!报上名来!给我等着!”
裴音唇角一扬,忽然看着门口大声喊了句:“哎!徐知府的官轿!哈哈!”
众人朝门口看去,只见门口并无来人,也无轿子,再看看徐凌风,只见他刚才坐着的那椅子上空空如也!人却没了!
裴音却是哈哈大笑,走到徐凌风那张座位旁,手指在桌上轻轻叩了几下。
她低头笑道:“本公子这几日都住在海临客栈,你有本事,就别再来春意阁寻事,只管来找我便是!若是你没本事,那就尽管让你爹把我绑去官府!我倒要看看!这朗朗乾坤,众目睽睽,徐知府要以给本公子治个什么罪?”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再一看,原来徐凌风躲在那桌子底下去了,顿时哄笑不止……
徐凌风知道自己被骗,只好从桌子下爬了出来,面上却再也挂不住,朝那玄衣仆从使了个眼色,又狠瞪了眼裴音道:“好!有种就别离开蓬州!”又“呸”地吐了口痰,这才带着仆从灰溜溜地出了春意阁。
“散了散了吧!该喝酒喝酒!该亲热亲热去!别都在这傻看了!”琴姨尖媚的嗓音猛然响起,瞬间把围作一团的众人给惊散了。
裴音刚想去瞧瞧孟清婉,只见自己的胳膊已被一只环佩叮当的胖手挽住了。
琴姨亲热地贴着她说道:“楚公子,我们清婉可真是遇见贵人了,不然,肯定已被那徐家绑去了!”
裴音客气了两句,那琴姨又面带忧虑地叹了口气道:“只是,他何曾遇过如此下脸子的事啊!又不知回头要闹出什么事来呢!我这春意阁今后想必也难了……”
裴音略想了想,便安慰道:“他此去,定会想个万全之策,这一时半会应该不会回来,若是有什么急事,便只管来海临客栈找我,只要你们本分经营,以后的事,也不必担心。”
琴姨闻言心头一禀,心下暗衬,难道此人也是个官场中人,不然说什么本分经营?素来青楼的暗地勾当,无非就是些拐卖强迫良家女子之类的事,她虽然也没法说自己有多清白,但至少能帮她挡下徐家的威胁那已是天大的好事了……
她如此一想,便面带尴尬地将胖手从裴音臂弯里抽了出来,恭敬地朝裴音行了个福礼谢过。
“楚公子……”
一道柔声在裴音身后唤道。
俩人回头一看,琴姨顿时笑开了花,道了句:“哎呀,琴姨我还有事,清婉,想必你也都知道了,快好好谢谢楚公子吧!”
只见孟清婉一身藕色芙蓉烟纱裙,一枝点翠梅花步摇轻拢云髻,杏眼微红地凝神望着裴音,这通身的娇柔之态,任人看了都要生出怜惜来。
明明是一句娇柔无比的声音,却不知怎么听得裴音有点头皮发麻,只担心这孟清婉不会真的喜欢上自己了吧……
“呃……孟姑娘,你不是身子不舒服,怎么出来了,快进小阁去吧。”裴音有些不自然地说了句。
那孟清婉却是将柔弱的身子一斜,就扑在了裴音怀里!
“哇!……”春意阁里顿时一片惊呼。
毕竟,这孟清婉可是出了名的难见,更不要说当众投怀送抱了!
“……楚公子,奴家不会说话,就算有千言万语,也不知该如何谢你才好……”她倚在裴音胸前,竟然还抽泣了起来。
裴音:“……”
这,头一回遇见美人投怀送抱怎么破?
听着她在自己怀里娇滴滴的抽泣声,裴音只觉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她面色一囧,忙伸手将她扶肩站好,自己脚下一退,就与她隔开半步距离来。
裴音刚刚站定,转念一想,又担心孟清婉面子过不去,便拉了她的手道:“孟姑娘,不必客气,今日我其实是路过春意阁,实在见不得那徐凌风如此仗势欺人!眼下还有急事未办,你可千万保重身子,来,我陪你进去,别在这厅堂里吹风了。”
……
过了片刻,裴音就从孟清婉的小阁内出来了,想到今日一下办成了几件事,不觉又哼起了小曲,脚步轻快地往往大门走去。
“手牵手一步两步三步四步望着天,看星星一颗两颗三颗四颗连成线……”
“楚公子春风得意,怎么不在美人阁里多待些时日,如此着急就出来了?”一道清冽的嗓音笑道。
裴音扭头一看,那人冰蓝的袖袍随风微扬,长身玉立地站在对面的回廊下,风姿卓绝的脸上,一双冰眸正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
“杨公子?你不是早上才从春意阁出来,这会又在春意阁碰上,难怪杨公子一来蓬州就乐不思蜀呢!”
蔺扬潇洒飘逸地走了过来,略一拱手道:“楚公子刚才乃真英雄也!”
裴音笑道:“没办法,你这个英雄不出场,本公子只好勉为其难,赶鸭子上架了!”
蔺扬剑眉一挑,却是凝神看着她说了句:“既然有意为她赎身,那为何,刚才对你投怀送抱,你都不敢接着?”
裴音:“……”
她翻了个白眼,伸手点点他的胸膛道:“哎我说你这人长得也人模人样的,咋这么八卦呢!就知道躲在边上吃瓜偷着乐!关键时刻去哪了?”
“八卦?吃瓜?本公子又不是算命的……”蔺扬一本正经地应道。
裴音摇摇头,叹了句:“哎……这一千年的代沟,果然扯不清啊……本公子还有事,恕不奉陪了,你自个吃好玩好哈!”
裴音一边往外走,一边心想,自己也不知怎么了,每次一遇到这家伙,都忍不住要说穿越前的话?
嗯……一定是这人实在太烦人了,自己古语不精,只能用现代语来骂他了……
蔺扬站在廊下,若有所思地看着她银紫色的轻盈背影,不禁唇角微微扬起。
“这位楚公子,倒真是个有趣之人……”一道轻声媚语忽然打断了他的思绪。
她见他并不接话,便玉袖轻抬,绢扇似不经意般碰了碰他的袖袍,又道:“你,对他很上心?”
蔺扬才转过身来,淡淡应道:“她是我在蓬州新认识的一位朋友,确实很有意思,来,思媛,我陪你进去吧。”
……
裴音刚出春意阁,就见连江已候在马车旁。
他将她扶上车,禀道:“公子果然料事如神,江儿刚从王记茶庄回来,那牛掌柜,果然答应了,三百文一斤他们都买,但要查看咱们在永州的茶园官券,还说在那三十箱新茶全收到前,请您不要离开蓬州。”
裴音微微一笑,心想果然要查我们的营业执照啊,呵呵……
她道:“官券我早已吩咐卫严备下了,不过不需要马上就拿给他们看,毕竟,是他们急需有求,咱们也得端端架子不是?不然,可就不像皇商,倒像是骗子了。这几日就住在城内,先不回紫云苑了。走吧,去海临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