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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
徐嘉木整个人楞在原地,一时间只觉得自己飞速运转的大脑顿时如同当机短路一般,瞬间有些不知所措。
此刻在徐嘉木面前的,看起来是一只娇小的花猫。
它正规规矩矩的坐立在别墅门口的地毯上抬起头,一双碧绿***如琥珀的眼睛眼巴巴地看着面前的徐嘉木。
这……
徐嘉木眯着眼睛,仔细地打量着面前这只小巧的萌宠。
人和猫的眼睛就这样四目相对,良久的沉默让周围的气氛都然变得尴尬起来。
「小猫……」
挣扎了许久,徐嘉木最后还是艰难地开了口,「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样越过院门的……但是……我现在正在忙……」
「喵喵喵……」
花猫微微地点了点头,看起来就像是完全能够听懂徐嘉木的话一样。
「所以,抱歉……虽然你很可爱……但是还是请你离开吧……」
徐嘉木这样说着,话音刚落便旋即打算关上门。
但花猫似乎并不愿意听话,它微微地摇了摇脑袋,随后以飞快地速度,在徐嘉木关门之前,将自己的一只爪子伸进了别墅屋里。
飞快关上的房门旋即停住。
徐嘉木错愕地甚至微微睁开了眼睛,一脸震惊地看向门缝之后的花猫。
「喵喵?喵喵喵喵喵?」
花猫如是嚎叫几声,一双大眼看起来格外可爱,举止对于徐嘉木来说,却又似乎透露着与外貌全然不符的强势。
徐嘉木看着面前门缝后的小猫,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
这小家伙就像是上门推销的销售员,似乎无论如何都想要尽到屋子里来。
趁着他愣神的间隙,花猫嚎叫一声,而后如同闪电一般瞬间闪现溜进了徐嘉木的别墅之中。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花猫转过头看向站在原地的徐嘉木,身后的尾巴微微晃动。
徐嘉木看着它的眼睛,忽然间却好像一瞬间在花猫的眼神中捕捉到一丝不寻常的荧光。
有那么一瞬,在他的脑海中忽然间闪烁过一个模糊的幻影。
一头四足的走兽正站在原地注视着他,眼神中尽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威严感,满身金黄色的鳞片在光照下闪闪发光。
幻觉?
徐嘉木倒吸一口气,本能地闭上眼睛摇了摇头。
再睁开眼,面前就只剩下了这只小小的花猫。
大概是最近太累了。
徐嘉木这样想着,看着眼前的小猫,也明白无论如何小猫都是想要进来他的房子。
就算他将它赶出去,他也会继续来敲门。
不知为何,此刻他的意识竟然在不觉间有些偏向面前的小猫。
与其这样,倒不如就留它在这里吧。
徐嘉木长叹了一口气,而后对着小猫说道:「既然你一定要进来,我也不赶你了,但我真的需要忙,所以,不要打扰我,可以吗?」
「喵喵。」
小猫轻哼一声,随后在房间内微微踱步。
随后它飞地冲向了徐嘉木,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地攀上了徐嘉木的肩膀。
看起来,它不只是想要进来,更想要和徐嘉木一起去中枢控制室。
徐嘉木见状,本能地想要让它从自己的肩膀上下来。
但不论他如何说理,甚至软硬皆施,小猫仍旧固执地立在他的肩膀上。
本来就不擅长应对小动物的徐嘉木,这下可以说彻底没了招。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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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同妥协一般,语气听来有些苦涩,「那你不可以打扰我们的工作。」
「喵喵。」
花猫应和着,甚至微微点头。
看起来它真的能够听懂,并且对于徐嘉木的要求答应地很是畅快。
就这样,下楼一趟的徐嘉木,带回来了一名新的客人。
……
其二。
与此同时,远在赤红市另一处的祝彤,在经过一番尝试之后,终于打开了杂物间的大门。
从杂物间走出来的一瞬间,清凉的空气在这一瞬间涌入她的鼻腔。
外面已经是当空的弯月,清冷的月光撒下来,顿时让她觉得有些不合时宜的轻松。
至少现在,她已经在男人的帮助下解决掉了那头恶魔。
相较于之前的自己,她的意志也似乎在某些方面变得更为坚定。
既然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那她就应该趁现在,承担起自己应当的责任,尽可能地处理好任务之中遇到的所有情况。
为了渡鸦庇护下的全体神州民众,也没有曾经和自己并肩作战的甄好妹妹,现在的她必须拿出十二分的意志。
她的选择从来都没有对错,不过是听从自己的内心率性而为。
就算自己是错的,也应该等到一切破产的那天再来后悔。
她这样想着,视线也转向院内的住宿大楼。
如果按照那个男人的说法,自己现在或许正处于灯下黑的有利局面,其实可以尽管放心地继续行动。
这样的话,自己或许应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既然如此,一个什么都不知道,却是恰好通过了朝圣者考验的见习教徒,在这个时间点应该做什么呢?
回去睡觉。
祝彤这样想着,旋即朝着住宿区大楼走去。
月色下,少女独自的身影在空洞的院内显得尤为显眼。
她大概不知道,就在她视野的盲区,亲手将她送进去的红发女人,正站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
其三。
昏暗的地下室有些潮湿,周围的空气混杂着浓厚的灰尘,处处透露着朽化锈蚀的气味。
昏迷了数天的甄好猛地睁开眼,只觉得喉咙干涸疼痛异常,颅内也透着剧烈的疼痛。
她本能地咳嗽了几下,身体旋即跟随着颤抖。
锁链的摩擦声嘎吱作响。
后知后觉的甄好仿佛大脑这才缓缓开机,旋即她转动脑袋扫视了一眼四周,了解了情况之后,顿时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此刻她的四肢和腰部都被铁环牢牢锁住,铁环的末端连接着一条条粗大的锁链,锁链直连着墙壁的砖块,末端嵌入墙体之中。
她整个人几乎完全被锁死在身后长满青苔的粗糙墙壁上挣扎不得,整个身体摆成一个「大」字。
完蛋。
甄好瞪大了眼睛,不久前的记忆这才从脑海深处翻出。
她隐约记得,自己好像是被忽然间出现的怪人袭击……
所以自己现在,是在那群家伙的巢穴中吗?
甄好才反应过来,便听见远处传来了陌生且扭曲的声音。
「看起来你醒了……」
甄好寻着声音望去,且在一片阴影之后看到了一个身形高大的家伙。
那人披着一件赤红色的斗篷,就和先前她记忆中的郝仁一样。
他的兜帽帽檐拉的很低,基本上半张脸都被帽檐的阴影遮盖,暴露的部分也被鲜红色覆盖,根本看不真切他的面容。
一看到他,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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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便感觉到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即便自己并没有像春生那样夸张的直觉,她也能够只凭一眼就断定出面前的这家伙绝对不简单。
狭窄的地下室里,甄好和赤色斗篷分隔在房间的两端,四目相对,僵持不下。
甄好攥紧拳头,尽管身体在这种窒息的压迫感之下不停地颤抖,却是仍旧在劝说自己保持清醒和理智。
就算比起其他队友,她作为狩魔人还完全不够格,但作为已经经历过数起重大事件的渡鸦干员,她清楚眼下保持清醒才是最好的办法。
她看着面前的怪人,正欲提问对方的身份,却不料对方率先开口。
「已经成功醒过来了吗?看起来实验很成功。」
那人轻哼一声,视线落在甄好的身体上上下打量,「看起来,所有组织的运作都很正常。」
「这样一来的话,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
他自顾自地说着,引得对面的甄好一头雾水。
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
甄好不清楚,只是能够感受到对方浓烈的敌意。
「你是谁?想要做什么?」
「不必在意。」
红色斗篷的怪人如是回答,话语中充满了挑衅的轻蔑,「我的意思是,我要做什么事情,与你何干呢?」
「就算你弄清楚了,也不可能对结果有任何影响。」
「你不过只是一个容器,仅此而已。」
怪人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甄好,言语自信,仿佛正如他所说,不论甄好如何知情,也完全不具备影响结果的能力。
「容器……」
甄好听不懂怪人的话,只是本能地觉得这个词似乎很糟糕。
「不错,不过是空洞的灵魂,只有容纳王女大人的内在,你才会被赋予生命和意义。」
甄好没有说话,却是正面迎上怪人的眼神。
「你的朋友现在大概正在为你的性命奔波,殊不知我们看中的从来都不是你的性命,作为容器,你没有那个资格。」
「他们会打破你的计划的。」
甄好攥紧拳头,语气不屈。
「那就看着吧。」
怪人冷哼一声,「我会让他们的行动,变成一个天大的笑话。」
「等到他们找上门时,就会发现自己所做的事情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意义。」
「已经来不及了。」
他说着,紧接着便逐渐透明,消失在了无边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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