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时间里,我一直在践踏一个人的心情——栗林的话再度在实穗耳边回响。
那个人,无疑就是存在于栗林脑中的另一个意识。
至此,所有的谜团都解开了:为什么他会忽然开始学习钢琴,又为何如此渴望参加演奏会。
实穗心里隐隐作痛,同时更有暖流涌起。
就在这时,穿着无尾晚礼服的栗林出场了。
他明显很紧张,动作僵硬地鞠了一躬后,坐到钢琴前。离得远远的也能听到他咽唾沫的声音。
忽然出来个中年男人,台下的观众不免很困惑,有人哧哧偷笑,有人交头接耳,也有人投来好奇的目光。但这些并没有持续太久。一个成年人来到这个舞台上,究竟需要多大的勇气,认真的人都不难明白。渐渐地,观众的目光温煦起来。
透过眼角的余光,实穗发现一扇门被推开了。她朝那边望去,只见栗林的太太、女儿正面带不安地走进来。
舞台上的栗林自然不会发现,此刻的他,眼里一定只有键盘和乐谱。
一片寂静中,《小步舞曲》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