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千里之外的承德项家。
今天是项铭瑄诵读《金刚经》的第三天,截止中午便要结束。
上午十点,唐风、米若芹、沈佳瑜、项如霜、苏家驹都齐齐来到中间的大别墅。
等待着项铭瑄从屋子里走出来。
这三天里,除了项如霜和唐风会进去看一下项铭瑄,其他的人都不知道具体的真实情况。
这时,耳边传来小车的轰鸣声。
“吱!”
项子翼的那辆豪车终于再次出现,稳稳地停在了别墅前的停车位上。
车门一开,一条吉娃娃跳下车。
紧跟着,项子翼和贺孜曼也从车上下来了。
见到两人回来,项如霜皱了皱眉,心中很是不喜。
她觉得项子翼是真的太不懂事,抛下客人苏家驹不说,连爷爷项铭瑄的病都不管不问。
沈佳瑜依旧和以前一样,表现得很冷淡。
表哥项子翼视她为敌人,不是很待见她,她也不会热脸去贴冷屁股。
项子翼从小车的尾箱提出一个口袋,才与贺孜曼齐齐走了过来。
“姑妈,爷爷的病怎么样了?”
项如霜没好气地说:“子翼,你还记得你爷爷在生病,怎么说走就走呢。”
项子翼无所谓地提了提手中的袋子,“我给爷爷找他最喜欢的糖心糯柿。”
沈佳瑜当即翻了个白眼,“找一个糖心糯柿,用得着三天吗?”
贺孜曼整理了一下脖颈上的白色大毛领。
“佳瑜,我和子翼趁这个时间回娘家去了。”
“爷爷的病不是有人治疗吗?我和子翼守在这里又帮不上什么忙。”
她看了一眼有些不高兴地项如霜。
“姑妈,爷爷的病到底怎么样了?”
项如霜知道项子翼一直是耳根软,什么事都听贺孜曼的话。
她对贺孜曼很不满意,鼻子冷哼了一声,不想搭理对方。
贺孜曼吃了个闭门羹,讪讪地笑了笑。
项子翼把目光投向了苏家驹。
“苏博士,我爷爷的病到底怎么样了?”
苏家驹同样心中很不爽对方,这两人请他的时候是毕恭毕敬,礼貌有加。
可来到项家,见他没有办法,失去了利用价值,就直接扔在一边不管了。
他语气冰冷地答道:“项少,我也在等待结果。”
项子翼又看了唐风一眼,见唐风脸色平静,云淡风轻的模样。
再看米若芹,米若芹直接给了他一个后脑勺。
项子翼心中暗道:“难道诵读《金刚经》真的有效?不会吧。”
见众人都不愿意搭理他俩,项子翼和贺孜曼干脆不问了。
众人都静静地等待。
这时,有个佣人慌慌张张地跑出来。
“唐先生,你快去看一下,董事长刚才胸闷,出现剧烈咳嗽,吐出不少淡黄色的痰液。”
顿时,众人都大惊失色。
不是说效果很显著吗?怎么会出现咳嗽呢?
“唐先生,这是怎么回事?”项如霜着急地问。
唐风面不改色,“都不要慌,我进去看看,你们不要进来。”
他大步走进别墅中。
“妈,外公今天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沈佳瑜问。
“是呀,早上还吃了一小碗稀粥,让我把午饭准备好。”项如霜百思不得其解。
项子翼冷哼一声。
“我早就说过,中医是不行的,哪有不吃药,只念诵《金刚经》就能治病的。”
“爷爷的身体本就不好,肯定是引发了其他的基础病。”
贺孜曼更是把矛头对准了沈佳瑜。
“佳瑜,你不听我们的劝,还非要相信不靠谱的唐风,我看你怎么交代。”
霎时,项如霜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贺孜曼明说沈佳瑜,其实也是在指责项如霜。
“放心吧,没有事的。”米若芹安慰沈佳瑜。
沈佳瑜说:“妈,你不要太担心,有唐风在,外公没有事的。”
“哼,还在这里自我安慰,我们要进去看看爷爷。”
项子翼冷哼,阴沉着脸,就要往里边走。
贺孜曼自然是夫唱妇随,紧跟其后。
“站住!”沈佳瑜上前拦住两人,“你没听见唐风刚才说,不让人进去。”
“佳瑜,你想干什么?”项子翼脸色一沉。
“我要进去看我爷爷,难道还要听一个庸医的话!”
贺孜曼说:“沈佳瑜,你再一意孤行,爷爷有个三长两短,你承担得起吗?”
她上前把沈佳瑜往旁边一掀。
沈佳瑜一个踉跄,米若芹赶紧一把搀扶住。
夫妻俩冷眼看了一眼沈佳瑜和米若芹,就迈步向别墅里走。
正要伸手去推别墅的门,门却从里边打开了。
两人当即脚下一顿,“爷爷!”
不错,还正是项铭瑄。
他和唐风一起走了出来。
“你们两个想干什么?”项铭瑄脸色不悦地问。
项子翼脸上一僵,“爷爷,我正说进去看看你。”
接着,他似乎回过神来,今天的项铭瑄精神状态和常人一样,还没有让人搀扶。
他惊愕得失声叫道:“爷爷,你没有事了?!”
贺孜曼更是在一旁震惊得捂住嘴巴,难以置信。
项铭瑄神情严肃地看了项子翼、贺孜曼一眼。
“你们想我有事吗?”
“不是不是,我太惊讶了,恭喜爷爷康复。”项子翼连忙鞠躬道喜。
“哼!”项铭瑄鼻子轻哼。
“爸,你刚才是怎么回事,让我们担心死了。”项如霜上前问。
众人都把目光聚焦在项铭瑄身上。
特别是苏家驹,更是带着探究的心思。
唐风笑了笑。
“没什么大问题,项老先生长期郁郁寡欢,肝气郁滞,连续三天静坐诵读,突发性咳嗽,是一种正常的生理性反应。”
项铭瑄点点头。
“以前我这里总感觉堵了什么东西,刚才一吐,就像把陈年的包袱卸下来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轻松过。”
他看了一眼项如霜。
“如霜,爸彻底想通了,以前是我太固执,太强势,把我的许多观念强加到你们身上。”
“我年龄已经大了,是时候放下所有的事情,该退休了。”
听到项铭瑄的话,项子翼与贺孜曼对视了一眼,两人的心脏都快速跳动起来。
因为项铭瑄的意思,似乎已经决定了新的接班人。
项铭瑄又继续说:“你不愿意接手飞度物流,那就让佳瑜来接手吧。”
顿时,项子翼、贺孜曼脸色一白。
沈佳瑜有些回不过神来。
项铭瑄虽说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但毕竟从传统来说,项子翼才姓项,是很多人眼中的正统。
沈佳瑜对接班的事,想是肯定想过,但也没到非要不可的地步。
可事情往往都是如此,越想得到的最后越得不到。
“不行的!”贺孜曼气急败坏地说:“爷爷,子翼才姓项,你怎么能把飞度交给外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