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男子的声音,唐风、阿斐亚.卡伦和华子夏、乌慕青都是愣了愣。
因为这人的声音似乎在哪儿听过,有些耳熟。
穿过门口到客厅的走廊,便见到两个男人坐在沙发上。
上首的那人四十来岁,愁云满面,眉心处有着深深的川字纹。
背对着唐风他们的还有一个比较年轻的男子。
他们听到脚步声,都扭头来看。
顿时,双方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擦起了火花。
因为背对着的那男子,还正是昨天晚上在游轮上推了念念一下的男子。
他见到是唐风他们,同样很惊讶,噌地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你们怎么也来了?”
唐风瞥了对方一眼,懒得搭理这种人。
华子夏没想到横插一杠,要中途截胡古曲谱的人会是男子,没好气地怼了一句。
“你都可以来卓先生这里做客,我们又怎么来不得!”
男子脸上一僵,冷哼一声,又坐了下来。
他心中同样是直呼晦气。
昨天晚上就已经很掉面子,没想到今天再次成为敌人。
只可惜这里是港都,不是马来西亚。
韩明珠和卓志才都好奇地看了双方一眼,不知道双方有什么过节。
“志才,这是从内地过来的华先生。”韩明珠说。
华子夏向对方伸出了手。
“卓先生,你好。”
“你好,快请坐。”
双方握了握手,卓志才做了个请坐的手势。
随后,华子夏又把唐风、乌慕青简单地介绍了一下。
几人都坐了下来。
卓志才认为男子与华子夏他们都认识,也没有引荐。
他很歉意地说:“华先生,真是对不起,我本来是答应过你,把古曲谱卖给你的。”
“只是这位季先生也非常喜欢,着实令我十分为难。”
说到这里,唐风和华子夏他们才知道男子姓季。
其实,这位季先生,全名叫季云,来自马来西亚,是一位华侨之子。
他父亲同样喜好收藏,得知卓志才准备转手藏品,相中了其中的古曲谱。
特意安排季云跑一趟港都。
听到卓志才的话,华子夏顿时就有些着急了。
他问道:“卓先生,难道是我出的价太低?”
卓志才摇摇头,“不是,价格依旧是那个价,我也做不出来临时加价的事。”
华子夏和唐风、乌慕青都有些糊涂了。
既然没有出手,又没有坐地起价,可到底是为什么呢?
季云在一旁撇撇嘴,心中升起一丝报复的快感。
因为他中途截胡古曲谱,恶心到了华子夏他们。
这时,韩明珠用托盘端来几杯茶水,依次放在唐风、华子夏、乌慕青的面前。
她插言了一句。
“华先生,请多多包涵,不是我们不讲信誉,而是我们真的有难言之隐。”
顿时,华子夏心中一咯噔。
因为从韩明珠的话中,他听出对方是有意把古曲谱卖给季云。
在暗示他谦让一下。
华子夏心中也是很无语。
他说道:“卓先生、卓太太,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主要是古曲谱对我太重要了。”
“不知道你们的难言之隐是什么?可否说出来听听,至少让我明明白白吧。”
韩明珠和卓志才对视了一眼。
后者苦笑了一下。
“这是应该的,其实早该告诉你的,都是我不对,一直犹豫不决,害得你跑了一趟港都。”
他叹气,“实不相瞒,我们夫妻有个儿子,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就体弱多病。”
“稍微不小心,哪怕是吹个凉风,都会感冒,吃得稍微复杂一点,就会引起拉肚子。”
“我们去过不少大医院检查,查来查去,都没有查出什么大问题,只是某些指标偏低。”
“想尽了一切办法来治疗,不但没有治疗好,反而越治疗问题越多。”
听到这里,华子夏忍不住看了唐风一眼。
巧就巧在,原本唐风是过来鉴定古曲谱是什么曲子,可偏偏唐风还是一位中医。
华子夏的意思很明白,是要唐风帮着看病。
唐风传递了一个宽慰的眼神。
卓志才又说:“恰巧这位季先生也相中古曲谱,还特意帮我儿子找来名医。”
“所以…真是对不起啊,华先生。”
他满脸惭愧,虽说再有难言之隐,还没有完成交易,可也算是食言。
“哈哈哈,原来是这个难言之隐。”
华子夏不仅不沮丧,反而大笑,“卓先生、卓太太,你们怎么不早说呀!”
见华子夏不仅不失望,反而是一副高兴的模样。
卓志才和韩明珠都有些诧异不解了。
季云撇撇嘴,很是得意。
“你早知道又能怎样,难道还把医生带过来?如此复杂的病,又岂是一般的医生能看明白的?”
他一连两问,句句很实在。
卓志才自己都说了,已经找过不少大医院,也治疗过无数次。
如果是简单普通的病,早就治疗好了。
华子夏毫不客气地讥讽,“你还真是孤陋寡闻!井底之蛙!”
顿时,季云的脸色一冷,想要发作。
可又看见一旁的阿斐亚.卡伦,想到对方的身手,又强行把心中的火气扑灭。
露出一抹嘲讽。
“你还是赶紧回内地吧,古曲谱我今天要定了,我已经替卓先生请到港都最好的医生。”
华子夏冷笑,“你有医生,我也有!”
顿时,季云脸色一僵。
“卓先生、卓太太,我的朋友唐风就是医生,他的医术冠绝天下,就没有搞不定的病。”华子夏说。
唐风满头黑线,心中还很无语。
你要夸,也低调一点夸吧。
结果华子夏来了个冠绝天下,就差点没说要冲出地球。
“哈哈哈,你别逗了,还冠绝天下…”季云捧腹大笑。
“就打算他是医生,我们怎么没有听说过内地有他这号名医。”
华子夏投去一个藐视的目光。
“说你是井底之蛙,看来是一点没有错。”
“你!”季云气得咬咬牙。
“你什么你,天下这么大,你只看见了巴掌大的一片天!坐井观天还不自知!”
华子夏本就傲气,在父亲耳熏目染之下,连教训人的口吻都是官腔。
他扭头又说:“卓先生、卓太太,请相信我。”
“唐先生是中医,医术真的十分精湛,特别擅长治疗一些疑难杂症。”
季云一听唐风是中医,当即又笑了。
反口驳斥,“现在还有谁看中医,连西医都搞不定的病,中医能有办法吗?”
“卓先生、卓太太,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中医太落后了。”
“连我们马来西亚的华人都很少有人看中医,贵公子本就体弱,可经不起中医的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