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丁霞还在咖啡厅悠闲地喝着咖啡,等着好消息上门。
幻想着这两人能帮她出气,怎么也要打秦月几个耳光。
为此,她开出的价钱可不低,帮她这一次每人1千元。
正想着的时候,透过玻璃墙,她见到花格衬衣青年和T恤青年从街对面过来。
T恤男更是赤裸着上身,那架势似乎已经得手一般。
她心中大喜,把剩余的咖啡喝完,快步走出咖啡厅。
“怎么样?那三八哭了没有?”丁霞满脸的期待。
“妈的,你不是说他们只是普通人吗?”T恤青年愤怒地问。
“是啊,她哭没哭,打得狠不狠?”
“哭你祖宗十八代!”T恤青年指着丁霞鼻子破口大骂,“那男的是个练家子,你存心让我们去找挨揍是不是?!”
听到对方的话,丁霞大吃一惊,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
“你别骂人嘛,我怎么知道他是练家子。”
花格青年也懒得和她继续墨迹,“快把钱给我们,真他妈的晦气!”
丁霞见他们没有办成事,还伸手要钱,心中就有些舍不得了。
开始满以为是手到擒来的事,只许诺事成之后会给多少钱,却没有说完不成要给多少。
她勉强挤出笑容。
“大兄弟,你看你们也没有办成事,我只能给你们500元,当辛苦费。”
T恤青年一听,气势汹汹地一推丁霞的肩膀。
“谁是你的大兄弟,你骗我们,让我们去挨了一顿揍,你还给我讲条件。”
“500元你是打发叫花子吗?老子连衣服都没法穿了,开始你说好的2000元,连这T恤一共3000元!”
“赶紧给,一分也不能少!”
丁霞一听,心疼得如同割掉了一块肉。
对方这简直就是明摆着要抢。
“大哥,太多了,少一点少一点。”
“你以为是菜市场吗?还讲价!”花格青年眼神冰冷,恶狠狠地威胁。
“没钱就给老子去卖,两三天就凑齐了。”
T恤青年上下打量着丁霞的身体,看得丁霞毛骨悚然。
他摸了摸自己下巴,“不想给钱也可以,那就陪咱哥俩乐活乐活。”
丁霞当即打了个哆嗦,急忙说:“大哥大哥,不要这样,我只是说着玩的,我马上给你们。”
“那还不赶紧给!”T恤青年怒声道。
丁霞心中害怕极了,这些人只认钱不认人,连忙用手机转给了两人3000元,赶紧打发对方走。
把钱拿到手,T恤青年把手中的T恤往丁霞面前一扔。
“送给你了。”
两人甩着胳膊扬长而去。
T恤不偏不倚,正好扔到了丁霞的脸上。
一股强烈的汗味,夹杂着莫名的味道熏得丁霞差点没把隔夜饭吐出来。
丁霞紧紧地拽着T恤,恨不得打自己几耳光。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想着与虎谋皮,活该!
唐风他们自然想不到这两个地痞是丁霞叫来的,只认为是无意中碰见的。
米若芹把几人送回酒店,这才开着奥迪车离开。
次日,由于要前往吕家出诊,米若芹也没有过来,四人便在酒店中等着吕家派人过来。
直到上午九点,才有个电话打进秦月的手机。
打电话的是个年轻人,自报姓名叫吕舟群,他在电话中直呼秦月的名字。
秦月想了半天,也没有记起对方是谁。
四人下了楼,走出电梯,便见到酒店门口停放着一辆黑色的红旗轿车。
车前站着一个很帅气很阳光的年轻人。
他见到唐风四人,立即迎上来,热情地伸出了手。
“你好,是唐先生吧?”
“是的。”
“辛苦你们了,我叫吕舟群,在我们家中排列老大。”
见到吕舟群本人,秦月勉强有一点印象了。
她有些不敢确定地问:“你是带我们爬树掏鸟窝的那个?”
吕舟群哈哈大笑,“秦月你果真还记得一些。”
他把目光投到了杜龙身上,“你是秦月的男朋友杜龙吧,我听秦爷爷说起过你。”
“是的。”杜龙和对方握了握手。
吕舟群见杜龙手中提着一些东西,他客气地说:“我过来是接你们的,你们还带什么东西?”
唐风笑道:“这礼节不能丢,我们都是晚辈,即便不是去看病,拜访也是应该的。”
吕舟群也不好多纠缠这事,他对林千雪点点头,“唐夫人,你好。”
他很容易就分辨出几人的身份,想必都是从秦家那里听来的。
吕舟群也没有带司机过来,他帮忙拉开了车门,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唐先生,唐夫人,请!”
“谢谢!不用太客气。”唐风点点头。
几人上了车,便开出希尔顿大酒店,一路向城外驶去。
见红旗轿车出来,街边有辆白色的现代车也同时启动,缓缓地跟在后边。
开车的是个年轻人,副驾驶位置有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左边眉毛处有一道很显眼的小疤痕。
现代车只是间隔了两个车,一路匀速跟踪。
混杂在滚滚车流中,一般人是很难察觉的。
但他们没想到的是,偏偏这吕舟群的职业是军人,更是警备团的参谋长。
“吕兄,吕老是什么病?”
吕舟群说:“夜不能寐,很难入睡,以前倒是用安定片来帮助入眠。”
“可到现在越来越难了,并且我们也不敢加大剂量。”
接着,他苦笑一下。
“这是我爷爷的老毛病了,中西医都看过,算是一个不痛不痒,却又非常折磨人的病。”
唐风点点头。
吕舟群简单的一句话,便道出吕总长是患有顽固性失眠。
失眠,在中医里又叫不寐症,通常是因为心神失养或者心神不安所导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