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鸿仪口中喊着:“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我,放我下来……”,身体大力挣扎,但所有抵抗,完全无济于事。
张宝的回答,就是:“你不是说我是流氓吗?是流氓,就得做流氓应该做的事。”
边走边打,打的部位,当然是老师体罚学生时,最喜欢打的部位。
卢鸿仪到下边去找人,去办事,哪一个不是笑脸相迎?哪一个不是毕恭毕敬?盖因她背后站着邓燕红,几时被人这么欺负过?这次也不例外,只能向邓燕红请求救命。
当邓燕红看着张宝有如王老虎抢亲一样对待卢鸿仪,邓燕红急忙向张宝发话,要他放下卢鸿仪。
张宝口中说着要放,上得二楼,推开3号包厢前,手上可是一直不停地拍打,末了,才将卢鸿仪放倒在包厢里的沙发上,
但是,这个场面,在不少人看来,也可理解为卢鸿仪和张宝在玩情调,毕竟当时在白塔山茶馆里喝茶的,没有认出邓燕红的人。
这个情况,被李树华无意中得知,但是李树华并未就此发作,认为张宝那厮,不用自己动手,也会有人,最大可能就是朱崇举父子将他给收拾了。
这会再抛出这个事,就是说他李树华,对卢鸿仪与张宝玩暧昧,是睁一眼闭一眼,宽宏大度。
卢鸿仪愤怒地瞪了张宝一眼:瞧瞧你干的好事!不好好走路,非要打人家屁股,这下好了吧?被李树华误认为我与你有一腿。
“李先生,我跟卢秘书是清白的,不管你相信还是不相信。你给我泼脏水,我倒没什么,可卢秘书怕就不成了。”
张宝很想说,当时因邓燕红胃病发作,我还打了她屁股,你敢说邓省座,也跟我有一腿?不怕死的,就说出来好了。
这话只能吞回肚里,还得想办法。
“李树华,你真无耻下流!”
卢鸿仪明白了,张宝的确是超级大流氓,可人家流得有品味,可是李树华这种流氓,却是让人恶心。
“鸿仪,事情闹大,弄得个鱼死网破,对我们都没好处。还不如各取所需,皆大欢喜为宜。咱们来个没有离婚证的离婚,对我们都有好处。过几年,你不再是秘书,下放任职时,你想正式离婚,我会全力配合你。你看怎么样?”
李树华没有点出具体的威胁手段,但他相信卢鸿仪懂得起,张宝同样懂得起。
就算卢鸿仪没有经济问题,可是与丈夫离婚这事,本身就是想上位者的借口:领导的秘书,私生活必须做到无可挑剔。离婚就代表婚姻生活走到尽头,也就是个人生活的失败,这样的失败者,能留在领导身边吗?
“张宝,你看如何?”
卢鸿仪虽然打定主意,一定要跟李树华离婚,即便拼着不当邓燕红的秘书。
可是,真个不当这个秘书,还是会令人非常遗憾的。
眼下李树华提出这样的建议,并做出保证,由不得她有些犹豫了。
“可以。总之,在卢鸿仪下放任职后,想什么时候离婚,就什么时候离婚。财产、孩子,你都要!我当监督人。”
张宝如何看不出来卢鸿仪的犹豫,当即替她下定决心。
“痛快!张老弟,我自知对鸿仪有亏,只要鸿仪提出条件,我全都答应下来。只是,我的德利公司遇到问题,我想通过减免税……这得请你出马。”
李树华腆着脸皮,向张宝求助。
“为了区区600万减免税,让我去欠别人人情,亏你说得出口。这样吧,你给卢鸿仪打个借条,就说你欠她600百万,五年后你归还,不算利息。回头我把钱打在你公司帐上。”
张宝可不想借着肃清朱崇举集团流毒的理由,去威逼西益市税务局座。
600万说少不少,说多不多,就当李树华卖老婆所有权的对价好了。
“张宝,我怎么还得起600万?再说了,凭什么给李树华钱,让他度过难关?”
卢鸿仪肺都气炸了,李树华说了半天,也表演了半天,归根结底,还不就是为了德利公司摆脱困境!
形式实在太龌龊,手段实在太下作,目的实在太卑鄙!
“卢秘书,这就当你从婚姻中走出来的赎金好了。你呀,以后还要当官,有可能我还用得上你不是?再说了,李先生说得没错,鱼死网破,真没必要,彼此放对方一条生路,才是有智慧的作法。”
张宝认为,投资在人身上,是回报率最高的生意。
以卢鸿仪的级别,外带邓燕红的扶持,将来走上市级领导干部,应该问题不大。
事己至此,卢鸿仪还能说什么?
李树华就不会反对,当场两人就开始商量分割事宜。
事实上,卢鸿仪除了得到孩子的抚养权,别的都不想多拿。
盖因李树华未雨绸缪,老早就做了两本德利公司的帐本,给卢鸿仪看的,就是盈利不多,乃至亏损的帐本,如此一来,卢鸿仪分得的那部分夫妻共有财产,就少之又少。
至于孩子抚养权,李树华没有采纳母亲席春莹的主张,孩子抚养权,名义上归了卢鸿仪,可是以卢鸿仪的忙碌程度,不要说培养义务,就连照顾义务,怕都难以完成,最终,还不是得把孩子送到李家来照管,还不得继续跟婆婆亲?
也就是说,在这次实际离婚分割中,李树华基本没有损失,还得到了600万的无息贷款。
至于这套铂海苑的房子,李树华算在卢鸿仪头上,算是做的一点小让步,可是剩下的房贷,还得卢鸿仪来归还。
张宝看看事情得到“圆满”解决,也就不多待了,离开c区7号楼10层,来到6号楼12层,去找廖秀冬。
径直来到6号楼12层廖秀冬的家,张宝按下了门铃。
里面没有任何反应!张宝赶紧把耳朵贴到门上,用上了顺风耳技法,里面只有轻微响动声,应该是有人,可为什么不开门呢?
张宝一扭门把手,想把通过强力硬开门,却发现根本没有锁上。
客厅没有人,张宝直走进卧室,才发现廖秀冬双手托着下巴,坐在卧室梳状台前,神情漠然,脸色不佳,憔悴不堪的样子。
从梳妆镜中看到张宝来到她身后,廖秀冬抬了抬眼皮,看了张宝一眼,随即转到一边,没有理他。
“廖姐,是不是廖梦瑾那个小娘们,给你灌输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你就打算,从此以后不再理睬我了吧!刚刚我按了这么久的门铃,你为什么不来开门?要不是我听力敏锐,我还以为你不在家呢!”
张宝看到廖秀冬憔悴的模样,只觉心里一阵心酸。
“门没有锁,你自己推门进来就好,用得着我来开门吗?”
廖秀冬明显是在说反话。
“你晚饭都还没吃,这是为什么?你知不知道,不吃晚饭的危害,比不吃早饭,对身体损害更大。”
张宝一捏廖秀冬嘴巴,从她口腔中闻出上次吃饭,还是七八个小时之前,心里不禁很是纳闷:难道廖梦瑾又对廖秀冬曝了什么猛料?
“我没胃口吃饭!你没必要为我而操心。你还是去6号楼吧。要是因为你要安抚我,而在我这里留宿,你的那些女朋友们,会因此跟你吵架的,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廖秀冬口气硬梆梆,可话中浓浓的酸味,却是非常明显。
说这话的时候,眼眶都红了,赶紧把脑袋扭到一边,不让张宝看到她眼角的泪花。
张宝抽空过来,想和廖秀冬谈谈心,试探一下她对廖梦瑾造谣生事的真实想法。
没想到,廖秀冬却对自己这样冷漠,不由得心里一片冰凉:看来廖秀冬下了狠心,想和自己决裂或者是摊牌!
所以,态度才这样冷淡,就是想告诉自己:咱俩之间的关系,如果没有特别因素,也就到此为止!从此以后,自己就不要打扰她、不要再想着和她鸳梦叠生。
虽说以前自己的确对她们交待过政策:好说好散,不加限制。
可是,真个发生这种事时,内心还是非常失落酸楚。
张宝还是想做最后的挽救:“廖姐,我知道我不该这个时候打扰你。但是,我还是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这般难过?”
廖秀冬听张宝询问原因,身体轻颤一下,目光中顿时有了某种渴望期盼之色。
正在这时,张宝的手机响了,一看是石岚打来的。
廖秀冬见张宝看了一眼来电号码,有了这么一点点犹豫,还朝自己看了几眼,估计这个电话,就是石岚打来的。
眼睛里燃起的一点渴望期盼之色,极快地消失,低下脑袋,身体也开始像患了疟疾一样,簌簌地抖个不停。
“石教授,有事吗?”
张宝在这个时候很不想接,但又怕石岚真的有事。
“小宝,怎么这么久才回电话?明天有事没有?如果没事,陪我去应付骚扰!”
石岚在电话中,一点也没见外。
“我说石教授,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嫁给我吗?直接把这话向别人说,不就行了?”
张宝不好气地说道,这个石岚,还真没把她当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