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一个人,是无法说出理由。我只知道,无论何时何地,心情好坏,我心中都是满满的张宝。当对所有的事情都提不起兴趣,对所有的人都厌倦,我也会想到张宝,想到他的存在,我就愿意忍受一切。他的存在,对我来说,就是天大的事。他的心,是我去世界尽头,也想回来的地方。”
白彦秋毫不犹豫拒绝了白鹤声的“忠告”。
“小宝,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还是会选择跟你在一起,有可能因此遍体鳞伤,但是那份被爱的感觉,是无与伦比的。谢谢你,闯进了我的世界。”
白彦秋坚信一点,爱情抓得住,那是财富,抓不住,那就是空气。
“愚不可及!中毒太深了,太深了……现在你固执己见,以后会追悔莫及的。”
白彦秋不听劝告,一意孤行,把白鹤声气得浑身发抖。
“一个人,如果没有愚蠢因素,那么,他一定会有许多坏东西。白姐这么做,看着愚蠢,其实是最聪明的。白老爷子,你想啊,同样的瓶子,可以装补药,那为什么却要去装毒药呢?同样的心,为什么只装烦恼,不装快活呢?咱也不来虚的,就说钱吧!男女相处,男人掏钱,这是恋爱关系;女人掏钱,那是夫妻关系;男女抢着掏钱,那是朋友关系。我跟白姐在一起,大事我掏钱,小事白姐掏钱,目前就是这种关系。”
最好的防守,也是被动挨打,只有主动出击,才能掌握主动。一味的怀柔,还不如适时威慑。
于是,张宝转守为攻,给白鹤声说起了听着很俗,但却是非常实质的道理。
“臭小子,不得不说,你的确有些口才!可是,你俩这样同居,谁做主,谁为次?”
不得不说,张宝的讲俗,有如一道闪电,直接劈中了要害,让白鹤声不得不同样讲俗。
白鹤声虽然传统,但也不是食古不化的人,他非常清楚,张宝和白彦秋的同居,其实就是利益的结合,谁在相处中占据主导,谁就能获得更多利益。尤其是像张宝能耐非常强大,一旦真能管控住张宝,那么,获益将是恐怖的,绝对比卖房子要挣钱得多!
与张宝这样的人,相处得好,当然能收获巨大的利益,但若是各怀鬼胎,彼此防范,恐怕就会落得鸡飞蛋打的下场。
要知道,寡妇与别人同居,向来以复杂、凶险著称,稍有不慎,就是血光之灾!这点从凶杀案构成比例,便能以一窥究竟。
所以,张宝和白彦秋同居,怎么也绕不开一个核心问题:谁为主,谁为次?
同居本身意味着共进退,同荣辱,利益共享,风险共担,明面上双方一字齐肩,可暗中如何打破平衡,这又怎么能说得清楚?
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对方心里是怎么想的?纵观世间婚姻,白头偕老,相敬如宾的少,中道崩殂,反目成仇的多,强势方打压弱势方,不遗余力,鲜有分手后还能和睦相处的,这是普遍规律,几乎等同于铁一般的真理!
不要看白鹤声年龄大了,可还没老糊涂,心里就跟明镜似的!
“爸,人生如烟花,不可能永远悬在空中,总得落到地上,消散于无。小宝这人,并非最完美的,可却是我最爱的。但是,我知道这么一点,我已经被小宝彻底征服了,我的身心,早已被他彻彻底底的俘虏了。”
白彦秋完全没有料到白鹤声居然会拿主次大做文章。但这篇文章,直接点中她和张宝同居的关键处,让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说是由张宝作主,她为次,想必白鹤声会更加恼火;可若反着说,这不是自欺欺人吗?白鹤声也不相信不是?
这个问题,不应该现在就弄清楚,再说了,主次之争也不是口头说了就上算,实践中也会走形的。
所以,就只能拿爱情来搪塞白鹤声。
“彦秋,你想要的东西,张宝不可能给你的。没错,他这种人,带有光环,很容易吸引人,并且让人不能自拔。可是,不管你只是找些刺激,还是真的想找依靠,我都劝你,离张宝远一些!他在带给你所谓快活的同时,也会积累大量的伤害因素。虽然,那种伤害不一定是他的本意。”
白鹤声人老成精,对所谓的爱情嗤之以鼻,而是讲究实在。
“爸,我的爱情,没有那么复杂,一棵心交给我所爱的人,他爱不爱我不要紧,关键是他对我好,其他的,我就不多求了。毕竟,我的条件,是那么的差劲。”
白彦秋爱的很卑微,在她看来,每一个成年人,都会大谈爱情,但真正懂得爱情、珍惜爱情的却是少数。
了解爱情的人,才会得到幸福;不了解爱情的人,收获的就是惩罚。
“彦秋,你呀!张宝可是个花心的人,他身边还围绕着一堆女人!这些女人,能给张宝带来新鲜感觉,到那时,他也玩腻了你,视你为敝屣,你找谁说理去?”
白鹤声越说越冒火,你说你白彦秋,怎么会找个浪子呢?而且这个浪子,还不隐晦他的浪行!
“爸,让自己心情沉重、感觉很不好的想法,就得把它丢掉。我相信小宝这样做,有他的道理,我是不会反对的,那啥的,爱一个人,就得爱他的全部,不管是对还是错!”
白彦秋的回答,让白鹤声气得七窍生烟!
“我看不下去了!白彦秋,你说,这个混账男人究竟有什么好?你怎么会瞎了眼睛,选择跟他没名没份地生活?”
一旁的任诗思,实在忍受不了白彦秋的“委屈成全”。
今天堵奥迪车,就受了不少的气,这会张宝这个大流氓,还支使白彦秋大谈所谓“爱情”,企图用这个蒙混过关,恐怕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
先前还考虑到记者的身份,尚给张宝留了几分脸面。
但是现在,任诗思却只有一个心思,趁着白鹤声在现场,早点劝白彦秋断掉这桩孳缘
“白总,你得知道,不是你付出了真心,就一定能收获别人的真心。所以,不要那么轻易相信人,更不能把自己的一切,全押了上去。”
刘欣是交际花不假,可像张宝这样,花心到了很高程度的家伙,还是头次见到,同为女人,她也管不了记者身份,善意提醒白彦秋,珍爱生命,远离张宝。
“用伤害别人的手段,证明自己优秀,这是最可耻的行为。我不屑为之……”
这下成了三挤一,白彦秋已无力招架,张宝必须得加大反击力度,无奈刚说了前半句,却被任诗思打断。
“昨晚到这来的,是不是杨琼华杨县座?她一晚上都在这里,没有离开。今早你又跟史艾菲、谢兰芷,哦,还有个东倭娘们加藤直美共同喝茶。下午,又坐了那两个嚣张娘们的奥迪车,你可真忙啊。”
任诗思报出了张宝的行踪,那啥的,军情处的本事,肯定不是吹的。
轮到白鹤声纳闷了,这是怎么回事?张宝的行踪,怎么会被任诗思知道得一清二楚?莫非任诗思也是张宝的女人之一?
这也不对啊,任诗思若真是这样的身份,她帮张宝遮掩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主动揭露张宝的“花心”?
当然,任诗思被张宝始乱终弃,以至于怀恨在心,此时就来找张宝麻烦,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
但是,既然是来找张宝麻烦的,那又前来采访张宝,岂不是矛盾至极?
不过,不管怎么说,任诗思站在自己这一边,对她插话这种不礼貌的行为,也就听之任之了。
“我没有乱说吧?其实你在庆功酒会上,狂殴吴树勋,已经被我们监控到了。”
任诗思看着张宝一脸苦逼,心里总算好受了些。
张宝只能苦笑,搞情报的,最擅长的就是密切监控目标对象。
就更不要说,搞情报的,通常都是相当聪明的。
那啥,耍阴谋诡计,进行勾心斗角,就是他们的工作内容,为了不被欺骗,掌握别人的秘密,了解其行事风格,就是必须的。
“你说的没错,的确是这样。我今天陪一陪史大小姐和谢舞王她们,盖因她们就要返回燕京。至于加藤直美,她是因为拍摄飞天舞失败,想找我述苦而己!”
既然被任诗思给监控了,张宝也就不再隐瞒。
一旁的白彦秋,出气有些粗,昨晚和杨琼华共同战斗张宝,她是知道的。
今天早上,她还在睡觉时,张宝就出了门,做什么事,她不知道,但她还是让自己保持原样,照常去上班。
白彦秋没有说话,她的心情很平静,盖因史艾菲、谢兰芷这样优秀的女人,就没有男人不喜欢的,张宝能跟她们在一起,怎么着也是有面子的事。
任诗思和刘欣,也没有说话,无论张宝所说是不是撒谎。至少他是愿意解释。
“白姐,这些人都是我必须接待的,就如老严一样,我总不能视若罔闻吧?”
张宝一边向白彦秋道歉、一边在骗任诗思和刘欣,有些边作恶、边忏悔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