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总是严市监的女人,你这个指导,为什么又敢把她拉来充当舞者呢?”
汤沁睿立马指出其中关键点。
“这很简单,边上有她儿子钟凯嘛!”
张宝是临时想出来的拒绝借口,自然没有太大的说服力。
“我们也可以把儿女叫到身边,不就能防止你的那啥极强信赖?”
汤旻睿对张宝的御姐论,大感好笑。
如果说这话是别人说的,汤旻睿定会将他怒斥一通,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肯定是东倭小电影看多了!
但这是张宝说的,那就不一样,盖因张宝的确实践过了!
“哎!钟凯是我跟班,太熟了,我不便对钟总下手。可我并不熟悉你们的儿女,真个下手时,岂不是会让谢市座、韩局座提刀砍我?”
张宝双手一摊,以目示意谢海峰,事涉戴帽问题,你还是要管一管的!
“这个,旻睿、沁睿,你俩都是体制内的人,出这种风头,容易遭人物议。”
谢海峰看到张宝求助的眼神,再看看一旁幸福的不得了的白彦秋,心中一格登。
那啥的,虽说已把白彦秋的控制权,移交给了张宝,也达成了战略合作协议,但以前自己做的那些缺德事,不可能不让张宝有想法,万一这厮起了报复之心,你玩我的女人,那我也要玩你的女人,岂不是帽子一顶,就会从天而降?
事关尊严问题,容不得一点含糊,所以谢海峰帮张宝想出一条拒绝理由。
汤氏姐妹如遭冷水泼顶,但谢海峰说得有道理,体制内容不得大出风头!
不过,谢海峰说他妹妹谢兰芷,是燕舞的老师,可以前来帮忙。
张宝大喜,赶紧让谢海峰打电话,要谢兰芷速到汉嘉,毕竟短时间内要编织出一套团体操,没专业人士相助,自己得花费更多的精力,去干这种事务性的活计。
谢兰芷听闻谢海峰所说的稀奇之事,再从谢海峰急迫的语气中,得知此事非常重要,由不得她不同意。
敲定此事后,汤氏姐妹也困了,张宝和白彦秋遂告辞离去,再谈下去,真不知道还能谈出些什么。
次日,张宝在谢海峰秘书晋士元,严帆秘书陈来昌的陪同下,去市一中履行市府教学顾问之职。
市一中校长蒋廷祥,已得到严帆的指示,自然不会踩怪叫,巴不得张宝来捡脚子。
事实上,夹在讨薪的教师和无所作为的教育局之间,他非常难做人,就更不要说,他个人恨极了占他位置的韩福生。
于是,蒋廷祥马上召开教师大会,隆重推出张宝这位市府教学顾问。
教师们见着了快一年不见的张宝,眼见他已从街边小贩,摇身一变,成为汉嘉炙手可热的人物,不禁大叹造化弄人!
看看人家张宝,在市里两大秘书陪同下高谈阔论,再看自己,还得为工资发愁,不得不说,知识不值钱,还是玄学值钱啊!
张宝直接上干货,将他的设想提前说出来,当然,对飞天舞他做了隐瞒。
众教师对张宝的设想,没有太大的兴趣,毕竟工资才是最重要的。
对此张宝拍胸口保证,这次市府拿不出钱来补发工资,由他个人出钱,先把教师工资给被补了。
这话得到了教师们最热烈的鼓掌!不提钱提别的,那就是耍流氓嘛!
张宝再对学校的老师说明,请务必为排练腾出时间,每人额外奖励一万元。
对音乐老师则许诺,只要她们在排练团体操时用心,那么每人额外奖励两万元!
全校老师都为此站了起来,看样子张宝的确是有大能耐的人,那啥的大力丸,可真不是吹牛皮的!
上次咱们没有抓住这个机会,这次可不能再错过了。
说干就干,张宝对众老师告之以具体构想,并说明几天后燕舞老师谢兰芷,将要过来修正团体操。
服装则由丽人行服装厂定制,费用由他张宝垫付。
众老师吓了一跳,这活计要惊动燕舞老师,岂不是说,还有更精华、更重要的内容在后面?
张宝交待了人员构成,也就是全校学生,通通参加舞蹈,把声势搞出来。
接下来的十天,张宝连轴转,在丽人行服装厂告之演出服式样,让陈安仪照这个,给市一中全校千名学生制作演出服。
张宝有多忙,忙到连追究郑红和朱智杰检举之事,都没有时间,甚至连跟郑红多说几句话,也成了奢侈品。
他得给白彦秋和钟毓芬制作高档演出服,制作用于飞天舞的专用设备,忙得不亦乐呼。
第10天,张宝通知谢海峰和严帆,都到丽人行服装厂,前来验看初步结果。
来的人很多,而且还是大人物,以至于陈安仪、朱智杰夫妇,只能候在厂门口,一一给这些人引路。
谢兰芷来了,叶艺曼不仅自己来了,还带上了她的姨妈杜美琳,同时也是燕音民乐系的老师前来。
之所以杜美琳前来汉嘉,正是拜常务副市座杜蓝茵之赐,杜蓝茵对市里两大巨头谢海峰和严帆,居然联手宣布张宝为市府教学顾问,她同一众干部一样,颇为不解。
但是,当张宝在市一中宣布要搞大动静后,杜蓝茵坐不住了,为了考查张宝到底有多厉害,她便专门邀请自己的妹妹,也算弹奏类专家杜美琳前来汉嘉,实地考证一下张宝的音乐实力。
毕竟几个月前在家里,见是见过张宝,也听叶艺曼说张宝琴技了得,但叶艺曼毕竟不是专业人士,还是由杜美琳来把关为好。
严帆也不示弱,找来了自己兄弟媳妇,也是燕京丽绮美容店老板刘诗韵前来汉嘉,看看是否能在舞美上帮一把张宝。
于是,在丽人行服装厂设计室,这些来宾与张宝等人汇合一处。
叶艺曼首先追究了张宝失信之罪,她的生日,本来邀请了张宝,但张宝却完全忘到了九霄云外,以至于叶艺曼很是失望。
张宝还能怎么说?只能打哈哈,表示由衷的歉意。
“小孩,所有的一切,全是你的一家之言,要是做不到的话,可就不太好收场啰。”
谢兰芷看到年轻的不像话的张宝,更加感到不以为然,若不是不想扫了哥哥谢海峰的面子,她肯定拂袖而去。
“谢老师,我这人最不喜欢浮夸,偏偏还就有你不会的技术。不不不,这样说还有些过谦了,因为这种舞蹈,根本不是你平常跳的那种舞蹈。”
张宝看到谢兰芷一袭黑色修身裙端庄大气,甜笑中气质优雅,大美女一个。
可谢兰芷再漂亮,张宝也不乐意,毕竟她脸上的不屑状太浓了!
考虑到学生们的团体操式舞蹈,还需要谢兰芷来协调,不把她的傲气打掉,她不肯服气,更不可能卖力的,于是嘿嘿一笑道。
“你这小孩也太狂了些吧?你真的又懂舞蹈,又懂操琴?”
杜美琳在燕京听闻侄女叶艺曼,对燕京佳公子并无太大赞誉之词,倒是对汉嘉乡下娃张宝称赞不己,并称其琴艺甚佳。
心中感到不可思议,要知道,叶艺曼平素可是眼高于顶的女孩,能让她如此衷心赞赏的男性,实属少见,便存了见识一下之意。
这次又听姐姐杜蓝茵邀请她前来汉嘉,亲自考证张宝的琴艺,好奇心更大了,便抽空前来汉嘉。
这会听闻张宝居然说,他编排的,根本不是谢兰芷平时跳过的舞蹈,而且还是谢兰芷不会的技术,不由得暗道张宝狂妄。
“哎,现在的人很浮躁,为了出名挖空了心思,不过,吹出来的牛皮,怕是很快就会现形!”
“谢兰芷在燕京舞蹈界名气那么大,号称舞王,绝非浪得虚名,我看在整个华夏,舞技上能超过谢兰芷的舞者,还真的不多,要不然奥运会花滑队为什么会找她去编舞?区区小孩子,也敢口出狂言,不知道天高地厚。”
“不好说,你没听见张宝说得头头是道,看起来像是胸有成竹啊!”
“谢兰芷在春晚跳敦煌飞天舞的时候,加入了大倾角技术,可以说比前的老教师都要高明,首长还为此称赞过她,说她是华夏一宝。我不相信张宝能比谢兰芷高明。”
……
谢兰芷和杜美琳都带有助手,听闻张宝这般没有谦虚的言语,一时全都气愤不己。
开玩笑,敢对全华夏优秀的舞者谢兰芷口吐狂言,这个张宝,端的是狂得没边了。
现场看好张宝的人很少,即便是钟毓芬也觉得张宝这话说得太重,一点退路都没留。
那啥的,在谢兰芷面前说舞蹈,有如关公门前耍大刀一样。
“张宝,光说不练假把戏!市里花了钱丢面子,以后再也请不到谢老师和杜老师,后果会有多么严重吗?”
严帆虽然对张宝充满信心,但也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张宝,高人把事情做过了头,补救起来,可比普通人要困难得多。
“严市监,此事涉及到方方面面,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我想一拍屁股走人都不行。所以,我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大话加吹牛皮!”
张宝苦笑一声,双手一摊,从最触及人心处辩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