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这样一个学习天材,居然赌博技术还很高超,还要我女儿小玲帮你收钱。张宝,说,你有什么居心?”
白彦秋猛地一拍茶几,怒喝道。
“张宝,我劝你老实交代问题。不然我妈一生气,后果很严重!”
钟小玲摸了摸头上包扎的纱布,再摸了摸身上多个部位,以示对张宝的不满,当然,这种不满,稍后肯定会让张宝给个说法。
张宝对白彦秋母女的二重奏,还是有所准备的,知道这是要交待一些特殊经历的时候了!
事实上,就算不发生昨晚的事,白彦秋早晚也会问话,对此张宝一直有所准备。
白彦秋是女富婆,视女儿心头肉,自己凭借大力贴靠近钟小玲,然后又答应给钟小玲整体型,将其变成美女,这些举动,看似合理,却有些突兀。
所以,白彦秋心里肯定会怀疑自己是别有用心接近钟小玲。
倘若自己骗钱骗物,倒还罢了,如果是将钟小玲控制起来,对白彦秋来说,那就糟糕透顶。
所以,若是回答不好,不被白彦秋所采信,不敢说前功尽弃,至少会让自己在汉嘉市混不下去。
不过,张宝岂是正常的12岁少年,脑子可住着一位仙人。
白彦秋冷冷地盯着张宝,其神色连受害者钟小玲都有些害怕。
钟小玲报了名号,还被人殴打,白彦秋这个在汉嘉市还有一定地位的母亲,自然怒不可遏。
不过,听闻昨晚在柳浪闻莺李氏烧烤店,张宝不仅仅以吃烧烤的数量和李伟潮打赌。
更有甚者,居然玩起了诈金花,金额还很大,居然赢了三万多元,完全够得上聚众赌博,这让白彦秋怀疑张宝有问题了。
按常理,一个赌博技术高超的人,也就是赌棍,基本上就不是好人。
珍爱生命,远离赌博,同样要远离赌棍。
在这点上,白彦秋和叶艺曼持完全相同的看法。
只是她还有一些地方没有想明白,既然张宝学习成绩优秀到令人的咋舌的地步,属于尖子生中的尖子生,为了什么要接近自己女儿钟小玲?
为了钱吗?证据不足。
如果张宝想要赢钱,凭他那手出神入化的赌技,想要赢钱,还不就是闹着玩似的轻松愉快?
不为钱,那就为色。
只是钟小玲那姿色,的确上不了台盘,倘若她一直保持这种体型,怕是将来得找个上门女婿,才解决得了她的婚姻问题。
当然,张宝如果承诺是认真的话,钟小玲可能长得要漂亮一些,但钟小玲真正谈恋爱的时候,至少也得大学毕业以后,张宝等得了这么长的时间吗?
唯一的想法,那就是针对自己!将自己控制住,等于控制住了自己的商业集团,也就控制住了庞大的资产。
可是,张宝一个少年,会以解决自己女儿缺陷为理由,接近自己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张宝也太可怕了!
白彦秋久在商场打拼,心机深重,诡计多端的人,见得不少,可是却从未见过如此年纪,却能算计如此之深之人。
尤其是到目前为止,张宝没有任何与她单独接触的意图,可谓稳得起。
所以,白彦秋必须盘问张宝,必须正面接触一番。
对于钟小玲,她没有能力让她考上名牌大学,也没有能力让她漂亮异常,但是却不会允许她自暴自弃,更不会让她被人利用。
“明着我是小学文化程度,突然间学习成绩一下变得很是优异,的确让人匪夷所思。那么,我可以负责任的说,这是我师傅教授了我一套记忆功法,以前是功力不够,无法练习。眼下功力到了,效果也就水到渠成,也就表现在昨晚完胜叶艺曼数学和物理上。”
白彦秋没让张宝坐下,张宝只能站着说话。
“至于让钟小玲帮我收钱,那是因为我没手机,也就无法转帐到我户头上。哦,至于诈金花赌博,纯属就是李伟潮等人在吃烧烤上大败亏输,想要在诈金花上捞回面子。看到他们嚣张的模样,我不应战,岂不是会被他们耻笑?顺便说一句,那啥的李伟潮,着实可恶,竟然讥讽钟小玲肥胖这个生理缺陷。我和钟小玲在一起,肯定得给她捞回面子,于是,让李伟潮输钱,小小惩戒一番。”
张宝据理力争,相信只要逻辑思维正常,就会采信他所说的这一切。
“妈,那个吴永泰明着对叶艺曼说:‘你带着朋友来聚会,你的朋友连句话都不说,马上就走,这是不是不给我们面子?小胖妹,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跟我们一起吃喝,我们也不占你便宜,你随便吃,还是只出一份份子钱。’这是不是在嘲笑讥讽我?一旁的李伟潮,也是推波助澜。张宝为了给我捞回面子,才跟李伟潮他赌赛吃烧烤。”
钟小玲昨晚在医院,跟白彦秋说过昨晚发生的事情经过,此时重复,就是想给张宝求个情。
“张宝,就算你想给小玲出气,出发点是好的。可是,你不是说过你能打吗?为什么昨晚一群流氓把我女儿打得头破血流,你却屁事没有?”
这是白彦秋最不能原谅张宝的地方。
以张宝如此能吃的本领,力量肯定不小,不敢说保证钟小玲不受伤,至少他也得挂些彩,才能证明他尽力保护,最后因寡不敌众而致钟小玲受伤。
“我让钟小玲逃走,用意是引这群流氓追赶,然后找到一个无人处,我好逼供!却不曾想到钟小玲这个傻丫头,居然拿白总你的名号来吓唬流氓,更过分的是还甩了流氓脸上一巴掌,彻底激怒了流氓,这下好了吧?我的计划全部泡汤,只能在边上看着钟小玲挨揍,不敢出手!”
张宝不好气地朝向钟小玲道。
“你就地自当防卫,跟你在偏僻地方正当防卫有什么区别?流氓对小玲拳打脚踢,万一踢坏了脑子或内脏……就算把这些流氓全枪毙,那也抵不上我女儿的健康。”
白彦秋对张宝不出手,始终耿耿于怀。
“当然有区别……”张宝把陶瓷茶杯拿在手中,轻轻发力,茶杯变成了碎末。
“我就是要用这种手段逼他们供出幕后指使者,不能让人看见的。”
张宝把碎末倒进垃圾桶,拍了拍手道。
“要是流氓不说,你就会废了他们,对不对?”
白彦秋脸色一下发白,手碎茶杯成粉末,这得多大的力量。
有了这个认识,白彦秋一下想明白了张宝如此做法的关键:事发地虽然左右无人,但远处还是有监控的。
张宝和钟小玲遇袭后逃跑,定会被路上的监控所摄录,他俩在前边跑,流氓在后边追,任谁也会认为是流氓在作案。
在没有监控的地方,张宝再施展反击,一群流氓都会被打翻在地,再用捏碎茶杯的手段逼流氓招供,就算捏碎了流氓的胳膊,流氓也不敢报案。
张宝这样的想法,可谓环环相扣,流氓们肯定中招。
“不错。敢在我面前装英雄,那就得有当残疾人的准备。”
张宝不否认这点。
“你的想法不错,可是已经无法实施时,你为何还不出手?倘若小玲真被揍到了要害,如何是好?”
白彦秋心中对张宝的想法大为赞赏,但对张宝不救护钟小玲,那是相当生气,张宝不给个子曰,她是不会放过他的。
“首先,流氓们下手还是有分寸的,真把人打坏了,他们肯定得吃牢饭,这种赔本买卖,他们是不会干的。其次,我围着钟小玲转圈子跑,就是随时监控流氓们的打击力度。若是流氓不顾一切下重手的话,我就出手……第三,就算落到最坏结果,钟小玲真被打坏了,我也能有把握将她修理妥当!”
张宝说到其次后边时,随手抄起茶几上另一个茶杯,随手一送,茶杯飞速冲向门口的鞋柜上边,原地高速旋转起来,直到势能最终用尽停下。
“哇,这是怎么办到的?”
钟小玲快步走到茶柜,静距离观察茶杯的旋转。
将一个茶杯高速抛出,并让它停止在某处而不损坏,这需要相当准确的手法,相当高明的内劲。
即便白彦秋母女不懂武学,但也知道若是将茶杯换成飞刀,肯定就是夺人性命若等闲。
换句话说,张宝当时一出手,肯定能让对钟小玲不利的流氓当场完蛋。
“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自己存了保护之心,只是你们见识不够,不知道我的良苦用心,张宝适时露出被冤枉的表情。
“小宝啊,你也看到了,我家虽然富裕,我妈虽然也有些地位,可是并不代表我就没有麻烦。尤其是像我这样的人,更是容易被人嘲讽。你有这么多本事,在外面肯定吃得开,也没人敢惹。所以,你得罩着我,不让我在外面受人嘲讽。我也喜欢逛街,我也喜欢旅游,可我每次去逛街购物,总是被人嘲笑胖,好看的衣服,好看的鞋子,我都不敢买,甚至连摸都不敢摸!”
钟小玲把鞋柜上的茶杯拿了回来,把张宝拉到沙发上坐下,提出了新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