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高楼的天台上。
霓虹灯招牌闪烁,探照灯来回旋转,光柱不停地划破夜空。
在霓虹灯招牌的后方,天台是黑暗而孤寂的。
通风系统嗡嗡作响,把这里弄的嘈杂不看。
在天台的一个石台上,躺着一个女人。
女人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被剥开,垫在
在他的身旁一个男人手掌上下翻飞,在她身上作用个不停。
这正是萧破军和韩玲。
这个时候,最良好的环境应该是找一个无人打扰的酒店,或者设施完备的医院给韩玲治疗。
但韩玲的情况太严重了,每多耽搁一秒,都有可能死亡。
没奈何,萧破军正好找到此处最高的高楼,来为韩玲强行医治。
然而越治疗越是心惊。
之前给左小青做戒断反应的时候,他只是觉得这种新型违禁药品的毒性很眼熟。
不过那只是做戒断反应,而不是驱除毒素。
直到现在给韩玲治疗,才发现了这毒素眼熟的原因。
这就是当初刘老爷子和白老爷子身上一模一样的东西。
只是中间添加了成瘾性的成分,并且降低了毒性,这样就形成了目前的东西。
祛毒这种事情,萧破军还是手到擒来,有了刘老爷子和白家父母珠玉在前,很快就给韩玲体内的毒素驱除殆尽。
但是让他忧虑的是,韩玲身上的成瘾性还无法解决。
对的,就是成瘾性。
由于这牵涉到了神经方面,哪怕萧破军神医盖世,也无法破除。
接下来,只能看韩玲的意志,能否顶过这药物的荼毒了。
叹息了一声,萧破军落下最后一手。
韩玲一张嘴,喷出一口毒血。
缓缓睁开眼睛,悠悠地醒了过来。
嘈杂,闷热,这就是韩玲的第一感觉。
自己好像在飞驰的装甲车内一样,一时间脑壳都想要沸腾。
“这,这是哪儿?”
她虚弱地问道。
“我怎么了?”
萧破军踌躇了一下道:“你不知道被谁注射了过量的新型违禁药品,幸好我处理的及时,否则,你人已经没了。”
韩玲松了口气,这才恍然发现萧破军的存在。
“你,你没有死在火场里面啊。”
萧破军心中一暖,没想到韩玲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关心自己的处境。
他摸了摸韩玲的短发,笑着道:“放心吧,能让我死掉的东西,我现在还没见过呢。”
由于恢复了意识,韩玲的身体开始和外界发生反应,在这种燥热不堪的环境下,身体开始出汗。
她虚弱地向要擦汗,却愕然发现自己赤裸的事实。
韩玲不是那种娇娇女,但这还是第一次,她赤身裸体地出现在一个男人的眼前。
“啊!”她惊呼了一声:“怎么,怎么把我……”
萧破军感受到了她的尴尬,连忙解释道:“抱歉,因为要为你祛毒,所以只好用这种方法。”
怕对方感觉难看,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你放心,我解剖过很多尸体,男女在我眼前而言,并没有什么区别。”
“呆子!”
韩玲白了萧破军一眼,却没有说话,而是强撑着做了起来,开始穿自己的衣服。
勉强穿好了裤子和衬衫,忽然间,心脏开始剧烈的跳动,眼前猛的一花,浑身的汗水如浆般涌了出来。
只是短短的几秒钟,就把刚刚穿上的衣衫给弄的湿透。
她就觉得自己无比的空虚,同时嘴里面开始疯狂地分泌口水。
那口水多到吞咽不及,顺着嘴角往下流,在昏暗的灯光下,拉出闪亮的丝线,看起来诱人又诡异。
萧破军一惊,没想到毒瘾发作的竟然如此之快,没有办法,上前按住韩玲的脖颈,以内里截断神经传导的中枢。
韩玲整个虚弱地向前趴倒,靠在萧破军的身上。
只是一会儿的功夫,萧破军身上的篮球队服就被她分泌的汗水和口水给浸湿。
足足过了四五分钟,韩玲才勉强恢复正常。
“难道,我下半辈子就只能这样了?”
韩玲有些绝望地道:“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一瞬间,忽然变脆弱的韩玲抱着萧破军,第一次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一边哭一遍鄙夷自己,怎么跟个娘们儿似的。
萧破军抱住虚弱的韩玲,沉默了好一会儿。
因为他也无法回答韩玲的问题。
好一会儿,韩玲才止住了悲伤的情绪:“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我送你回家?”
面对萧破军的建议,韩玲摇了摇头:“我现在这么狼狈,怎么好回去。”
韩玲在庆州并没有自己的住处,一直都住在反恐大队的驻训场。
而且她一向是铁血上司的形象,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现在柔弱的样子。
“要不你先给我找一家酒店,让我休息一下,洗个澡。”
她现在浑身的衣服被汗水湿透,穿在身上,黏黏糊糊的,好不难受。
萧破军点点头:“这楼下就是一家酒店,我带你过去。”
韩玲娇羞地点了点头,而后萧破军将之抱起,“呼”地一下,韩玲感受到了腾云驾雾的感觉。
她抱着萧破军的脖颈,看着天上的弯月,忽然间觉得自己又无助又可怜。
想到这里,她抱着萧破军的手又紧了一些,把脸重重地贴在那坚实的胸膛上,以谋求一点虚无的安全感和归属感。
萧破军并没有盲目地当空而落,而是在大楼的背部没人的地方落了下来。
韩玲手里拿着制服外套,挽着萧破军的胳膊款款走进宾馆大堂。
“开一个房间。”
“好的小姐,请出示一下你的身份证。”
韩玲把身份证递了过去,然后看向萧破军。
萧破军愣了一下,自己也不知道多少年都没这个玩意儿了。
前台小姐看着眼前这一对,一个身穿制服,娇俏可人,浑身上下湿漉漉的,另外一个身穿着篮球队服,看起来孔武有力,差点儿以为萧破军是韩玲抱养的小白脸。
“一张身份证也可以,给您开一个大床房行吗?”
前台小姐一边猜疑着两人的关系,一边给出了合理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