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老不要急着杀人灭口,这件事情还是查清楚的好。”杨秋将学员拍晕后挪到自己的身后,看着远处疾驰而来的李无敌。
“释风你连续杀了两位马家嫡系,即便你是学院之人,恐怕学院也保不住你了。”李无敌缓缓落地后并没有理会杨秋的质问,而是看着紫云学院之外的方向缓缓道。
“祖爷爷,请允许曾孙儿为小凯报仇!”李无敌身边的两兄弟缓缓落地后对着李无敌跪下请求道。
“准!”李无敌缓缓退到一旁,看着两个曾孙走向释风的方向。
“慢着!”紫云学院之外低沉的声音传来,随后一道身影从天上缓缓降落到李无敌的身旁。
“李无敌,你向我保证此行没有生命危险,我才同意贲儿助你收服驯兽场。这就是你给我的保证?!”金袍老者手指颤抖的指向早已身首分离的马贲道,他正是被那道响箭召唤过来的紫云城马家老祖马维,其修为和李无敌相仿都是半步元晶境的强者。
“我的曾孙儿被释风分尸之后,我回李府带人过来,谁知道这一转眼的功夫马贲也被释风斩首了。”李无敌颇为无奈道,他确实承诺过护住马贲周全,没成想这一来一回的功夫半步真元初期的马贲竟然就被释风杀了,这么说了继道和继法单对单对付释风也不是很稳妥,那就两人一起上吧。
“洛山消失了半年,整个学院都是你的一言堂,区区一个驯兽场你到现在还没有推平,我不明白你到底在忌惮什么,这个瞻前顾后的毛病什么时候可以改改?这释风杀了我两个曾孙,我亲自带回去炮制吧”金袍老者马维丝毫不给李无敌的面子,都是同一辈分的人,两人相识了八十多年,马维人前人后吐槽过李无敌无数次。
随后马维单手凝结元晶之力抓向释风,杨秋和杨婆婆纷纷出手阻拦,同时长老院方向有十来道身影向这边狂飙过来,都是真元境级别的强者,马维未经紫云学院的允许擅自在学院内动手,这已经触及到学院的逆鳞,这时候除了竞技场长老之外,几乎剩下的真元境都在赶往这边。
“你俩还不够资格阻拦我!”马维看向冲向自己元晶手掌的二人,眼中尽是轻蔑。
随即元晶手掌扫向二人,杨秋被扫的倒退几步勉强稳住身形,但是杨婆婆却直接倒在地上大口吐血。
马维没有继续攻击二人,反手再次抓向释风,他得在长老院的十几位真元境长老赶来之前擒住释风离开学院,不然被十几位真元境长老围住,即便是他也吃不消。
“小风!”杨秋和杨婆婆已经来不及再次阻拦,而且即便是阻拦也无济于事,半步元晶强者已经凝练出一部分的元晶之力,战力远超真元九层的强者,仅凭他们两个人是完全抵挡不住马维的。
“李无敌,你身为紫云学院战力最强的长老,就任由马维在学院内肆意妄为?”杨秋指着李无敌厉声喝道。
李无敌阴沉着脸色没有回答,今天李继凯和马贲的死亡已经完全打乱他的部署,马维在大庭广众之下出手也让他感到十分纠结,释风再怎么该杀也是紫云学院内部的事情,这时候学院之外的马维强行插手让本来简单的事情变得极为复杂。
出手阻拦马维的话,势必会和马维撕破脸,到时候自己和马家的那点蝇营狗苟要是都被马维抖了出来,那自己想控制紫云八部的计划大概率会泡汤。因为长老院那些长老平时喜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遇到外界力量探入到学院内部的时候绝对会齐心对外,否则紫云学院也不会几千年不倒。
不出手阻拦马维的话,释风绝对会被带走,十几位长老目睹自己冷眼旁观,这对自己后续控制长老院也极为不利。
左右为难之下,李无敌准备做做样子稍作阻拦的时候,他发现身旁马维的脸色大变,同时即将握住释风的晶元大手寸寸碎开。
“马维,你越界了。”一位紫袍老者出现在释风的身旁,面容严肃的呵斥着马维,同时释风身旁被禁锢住的气场瞬间消散。
“郡王杨震!”马维发觉自己的元晶手掌被破开后就在四处找人,他原以为是洛山回归了,没曾想是郡王降临,杨震是紫云郡唯一的一位元晶境强者,统领着天剑王国排名靠前的紫云郡数十年威名赫赫,一般情况的下不会轻易走出城主府,没想到今天竟然会趟这趟浑水!
“紫云学院是隶属于天剑学院直接管理,马维你仗着自己半步元晶的境界就敢在紫云学院撒野了吗?”
紫袍杨震的气场如同一道深不见底的深渊,仅仅是目光扫向马维就让马维感受到莫大的压力。
释风通过对比后发觉杨毅的气场甚至要隐隐超过紫霄帝国的薛超!这是他最后一张底牌,昨天他先是找到四部的长老请求在必要的时候可以站队警告李无敌,后来又凭借二哥杨毅的信物进入了城主府。
二哥杨毅是紫云郡王杨震的孙子,杨毅临走之时就在信中留下信物可以自由出入城主府,这么信物就是在释风面临绝境的时候用来保命。
释风进入城主府后直接见到了杨震,杨震一番打量后也是暗暗吃惊,自己小孙子的结拜兄弟让他这位元晶二层的强者也有些吃不准。凭借杨毅的信物,杨震只是答应帮他看住马家,至于紫云学院内部的事情,他也不好插手。
“老夫也是因为痛失两个曾孙,一时怒极才做出这等举动。”马维压下怒火以后对着杨震恭敬道,紫云郡的家族都归属郡王管理,郡王在自己的一郡之地除了学院之外的其他区拥有绝对的权利,
“那为什么有人指控你和李家联手坑杀紫云学院的学员?”
“此事老夫并不知晓,可能是家族的小辈擅作主张,老夫回去定会严查此事给城主一个交代。”马维连忙将自己撇开,这种事情他做过太多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