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血色床单里,她说我疼

第一百八十四章血色床单里,她说我疼(1/2)

“你!”祁君遥身为大皇子,谁人不卖他一个面子,谁敢像宋雲这般直来直去?

祁君遥盯着扶云卿手中铁达穆尔的断头,眉毛一挑,勾了勾唇角“铁达穆尔落败而逃,被本皇子生擒后斩断头颅。宋雲,还不将本皇子斩的头颅,提过来?”

夺军功不成,便想让扶云卿献上铁达穆尔的头颅。

毕竟铁达穆尔乃是南蚩战神,更是南蚩大皇子,杀他的份量有多重不言而喻。?.?????.??

若祁君遥将铁达穆尔的头颅,用冰匣装着献给祁文觉,不仅能扫去他与苏梓未婚先孕的失德丑闻,更能证明自己的能力,收揽不少武将朝臣。

扶云卿将头颅扔给郑东升,擦去手掌的血,淡笑一声

“不好意思,众目睽睽之下,是我杀了铁达穆尔,这头颅不能让给大皇子。若大皇子这么需要军功,便去杀了南蚩皇帝吧。”

郑东升收好断头,放进匣子里装好。

此时战争已进入尾声,扶云卿事务尚多,一边安排士兵清扫战场,一边吩咐事情。

不曾想,祁君遥眼神阴鸷地看着她背影,心中咬牙切齿。

他身旁的甄立松见祁君遥受挫,起了报复之心,提剑朝扶云卿杀去,起了偷袭之心!

扶云卿在先前与铁达穆尔的缠斗中早已丧失大半体力,又受了重伤,如今勉强撑着不倒,不过是为了稳定军心,不让将士们担心罢了。

察觉身侧有刀风刺来,扶云卿眉梢一蹙,按着郑东升肩膀飞身而起,躲开这一击,狠狠踹了甄立松胸口一脚。

甄立松被踹退三步,捂着发麻的胸口,不怀好意地挑衅道”小兄弟,我没别的意思,上次客栈一别,我们俩很久没切磋切磋了。择日不如撞日,来,接招吧!“

他一眼便看出扶云卿前胸、左

肩受了伤,尚且还在溢血,而她右肩应当在七天之内也受过伤。

甄立松冷冷勾唇,出鞘亮剑杀过去。

扶云卿身姿挺拔如松,左手负于后腰,右手执剑,飒爽且帅气。

甄立松杀来之时,她侧身一闪,再还击过去,二人刀剑猛然碰撞,发出撞击声!

甄立松加大力气,逼得扶云卿不得不扎稳下盘,扶云卿雪白脖间青筋涨起,用了六成之力,逼退甄立松。

扶云卿攻势快狠准,又猛又迅速,令甄立松目接不暇、躲避不及!

这武功招式霸道又凌厉!

说是势如破竹也不为过!

展霄剑在她手中仿佛人剑合一,她左手用刀鞘狠狠打在甄立松左肩,力道之大,逼得甄立松猛然单膝跪地,想要起身,却被扶云卿手中那柄剑鞘压制的使不出半点力!

下刻,她右手中的展霄剑,便悬在了他头顶之上。

甄立松单膝跪在尘土之中,脊背发凉地悻悻抬头,便看到只差分毫便能刺进他天灵盖的利剑。

利剑寒光逼人,杀气重重!

他眼底有了恐惧。

扶云卿目光冰冷,淡声道“你该庆幸,我不杀友军,若你是南蚩敌将,此刻已人头落地。”

利剑悬于头顶,甄立松不敢乱动,神色难看又忌惮。

扶云卿微眯眼睛,识破他所有内心想法,单手负在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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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我打胜仗受伤之时切磋,你要脸吗?这般趁人之危,若有下次,必不会像今日这般简单。”

“哗”地一声!

扶云卿收剑入鞘,转身带着雷焰营的将士们离开。

因为主将行事霸气,故而雷焰营的人走路都雄赳赳气昂昂,十分规整又自信。

郑东升不得不再次感慨“陛下这次总算没给咱们挑错主将。”

扶云卿闻言,嘴角微翘,就在她班师回营之时,却看到了正前方战场硝烟里的祁承翊。

是他来了啊……

她身上无形的坚不可摧的铠甲,仿佛在见到他那一刻,轰然粉碎坍塌。

那些伤,她原本不觉得疼,可不知怎地,看到他时,就觉得疼。?.?????.??

她脸上扯开一抹笑,在离他三步之遥时,她脚下一个虚晃,趔趄一步,祁承翊伸手稳稳地扶住她。

扶云卿本想强撑下去,却已到了身体极限,软软朝后一倒,祁承翊一个闪现单膝跪地,将她接在怀中。

他将她拦腰抱起,朝前疾步走去。

袁晨追上去说道“八皇子尊贵之躯,不如将我们主将交给末将……”

“我带她去小院疗养,那里有御医。”祁承翊抱着他离开了。

“好吧。”袁晨与郑东升担忧地停在原地。

杀铁达穆尔绝非易事,他们不知道,也难以猜测,扶云卿究竟受了多重的伤。

扶云卿在祁承翊怀中,一直强撑着的她变得逐渐虚弱起来,打了胜仗、见到了祁承翊,那根紧绷强撑的弦就松了。

一旦松下来,就再也撑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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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云卿苍白的脸在祁承翊怀中轻轻蹭了蹭,声线虚弱地说“祁承翊。”

“嗯。”他淡淡地答。

“我今日……杀了铁达穆尔……”她嘴角忍不住翘起笑意,唇角溢出一丝鲜血。

“嗯……”

杀死一个铁达穆尔于晧王而言,其实没什么好说的。但于扶云卿,于祁国而言,却是伟绩一桩。

扶云卿察觉祁承翊情绪似乎不太好,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子母蛊未解,我疼你也会疼,连累你了……”

“这点疼于我而言不算什么,除了疼以外,我没有流血、也没有重伤。”祁承翊终于说出一长串话,打破他的沉默,俊眸微垂,下意识攥紧手掌又松开,“于你而言,却危及性命。”

“卿卿,你的命,便不是命了吗?”

他语气温柔,却问的辛酸。

不要命的是她,提心吊胆的却是他。

难怪上位者从不动心,为的便是,无牵无挂无软肋,便可更心无旁骛。

自从认识扶云卿,已经打乱了他不少布局。

祁承翊叹了一声,将她抱进小院,刚把她轻轻放在床上之时,扶云卿便疼得嘶了一声。

她从不会喊疼喊累,可这次……

祁承翊剑眉拧成结,看着她腰间不断溢出的鲜血,手指有些发抖地去解开她铠甲……

很快,鲜血浸湿床褥。

祁承翊眼底有了几分惧色。

扶云卿躺在血色床单中,嗫嚅着唇角,水雾润湿眼眶

“祁承翊……我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