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缇看着自己的族人一个接一个倒下,心中怒火翻腾,恨不得将赤漓跟蓝冠一巴掌拍死,他都三令五申,让他们不要生事,友好相处,毕竟是族人,可这两人倒好,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上演全武行,一副非置对方于死地的模样!
青缇利用宝器,破开蓝族的结界,闯入进去,释放出威压,迫使众人停手,然而他的威压在这群杀红了眼的人面前,竟然失去了作用,青缇不得不赶上去,分开对战的人,然而拉开了这边,那边又打起来了,青缇一个人根本无力阻止!
“擒贼先擒王,赤漓,蓝冠,你们最好是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你们俩必然受到重罚!”青缇宛若一道闪电,直奔蓝冠跟赤漓而去,必须先阻止这两人,否则,赤族跟蓝族的精锐都该损伤殆尽了,那可是一支不小的战力,神主若是得知,他也难逃责罚!
“住手,都住手!”青缇挡在两人中间,分别将两人从空中踹下去,在地面上砸出两个深坑。
赤漓从坑中跳起来,提起武器再次冲上去,蓝冠也不甘示弱,赤漓带着人杀上门,他若是忍了,以后蓝族如何在圣地立足?
“都给我住手!”青缇的怒吼声传出很远,修为低一些的人,被震的耳膜生疼,然而青缇的怒吼,也只是让他们清醒了一瞬间,随即再次陷入无尽的厮杀之中。
青缇看着陷入癫狂中的人,脸上的表情格外的阴沉,看着冲上来的赤漓,毫不犹豫的一掌将赤漓打飞出去,撞在结界上,又擒住蓝冠的手臂,将他两只手臂都拧脱臼,这才让两人冷静下来。..
“都住手,再不住手,一律严惩!”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赤漓挣扎着爬起来,一双发红的眸子中,只有蓝冠的影子,蓝冠也不甘示弱。
“有本事就来,真当我怕了你了?”
青缇伸手掐住两人的脖子,将两人提起来:“本城主让你们住手,你们听不到吗?”
蓝冠这才冷静下来,见青缇脸色黑沉,如风雨欲来,暗叫不妙:“青缇大人,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赤漓带着人杀上门来,非说我们杀了赤鸢,根本不听解释,就在我蓝族大开杀戒,青缇大人,我们冤枉啊。”
青缇看向赤漓:“他说的可是真的?”
赤漓朝着蓝冠啐了一口:“不要脸的老狐狸,你抓了我孙儿,我找上门来,你生怕暴露,竟叫人灭了我孙儿的神魂,我赤漓与你不死不休!”
“够了!”青缇怒斥,“我看,你们都不想活了!”
实质性的杀意,让两人的理智顿时回笼,而蓝府已经尸横遍野,族中弟子死伤无数,赤漓带来的精锐,也损伤不少。
“让他们都住手!”
两人对视一眼,纷纷传令,让各自的族人住手,而这个时候,两族之人也杀累了,心中的杀意都被释放了出来,渐渐冷静下来,纷纷看向自家族长。
“今日,赤族与蓝族私下斗殴,导致大量族人伤亡,赤漓跟蓝冠收押,其他人,各回各家!”青缇的声音响在每一个人的脑海中,“再有人私下斗殴,一律严惩不贷!”
“青缇大人,我孙儿的死……”
“因为你孙儿一人的死,你看看死了多少人?”青缇指着周围倒下的人反问道,“他们也是别人的孙儿,难不成你的孙儿是孙儿,别人的孙儿就是块石头吗?”
“青缇大人,难道我孙儿被人杀害了,我连为他报仇都不可以吗?”
“冤有头债有主,谁杀了你孙儿,你找谁,为何殃及无辜?”
赤漓盯着青缇看了许久,没有再反驳,只是哂笑了一声,他们这位城主大人,从来不在乎他们的感受,他只希望这内城平静祥和,最好是不要出任何事情,这样他就能一直稳坐城主的位置,至于他们,在他的眼中,跟中州街的家畜是一样的!
“青缇大人,这些孩子都是无辜的啊,更何况赤鸢的死,真的跟我们没有关系。”蓝冠趁机告状,“赤漓无凭无据,带着人杀上门,这些可怜的孩子,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人杀死了,呜呜,我身为族长,如何跟他们的父母家人交代啊。”
“够了!”青缇拎住两人,“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不去招惹他,他能来杀你?”
“青缇大人,话不是这么说的……”
“他怎么没去杀紫族的人,没去杀黄族的人,就杀你蓝族的人?”青缇打断蓝冠的话,“说明你们蓝族本身就有问题,这件事,你们两人半斤八两都有错,给我去地牢清醒清醒。”
青缇将两人关入地牢,蓝族跟赤族的人失去了主心骨,纷纷乱成了一锅粥,其他族的人都在一旁看好戏,平日里,赤族行事惹人厌,此次打上蓝族,竟吃了个大亏,一时间整个内城的人都在谈论此事。
姜岚陪着萧曼外出喝茶:“难怪你非要跑出来喝茶,原来为了听好戏。”
“我是为了让你听好戏。”萧曼慢悠悠的说道,“这里的茶,喝起来太涩,茶叶的制作工艺太粗糙,终究是比外面的茶,差了许多。”
“这里的茶胜在灵气浓郁,不是哪里都能喝到的。”
“人的身体就相当于是一个容器,当这个容器已经装满了的时候,你再往里面装多少也装不进去了。”萧曼提起茶壶,往茶杯里倒茶,“就如同这茶杯,只能装一杯茶,再多就会溢出来,浪费掉。”
姜岚从萧曼的手中抢过茶壶:“口感不好,也不要浪费,好歹一块灵石一壶,我平日里都舍不得喝的。”
“灵茶虽好,也别贪杯。”萧曼缓声道,“赤族与蓝族混战,双方损失惨重,两族族长都被下了地牢,不知道城主大人会如何处置两人。”
“关几天,等两人冷静下来了,就会放出来的。”姜岚冷笑一声,这就是神族的处事方式,若是换了他们人族,早就无声无息的死在地牢了。
“是吗?”萧曼嘴角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就怕,这两人在牢中也不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