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终归是回去了,而她所做的那些事你就是一天天通过各种渠道传递到自己这边。
杜安菱自然是乐于将两个少年轮流遣送道别的地方去的。虽说心底也有些怀疑,他们到了那管客栈的地方,帮的是不是倒忙。
至于那自己建起来的私塾,现在事情也没有原先那样多了,毕竟那些学生中有几个已经学的不错的,自觉起管束下面人的“头目”。
“你们不热心于进学,是因为你们现在还年轻。”
“等你们长大了,必定会为今天的玩耍而后悔。”
那几个少年,便和秀儿与瑜若中留下来的那个人一起。当起这个私塾里面最高等的人来。
杜安菱自然是乐享其成。
……
三个月说长也长,说短也短。
听说那冬青是想让自己一个儿子当起重任来,把那些账册和之前管你的事情都与他说了,还讲什么要他好好学习一下。
“这么多年了,你也应该好好学习下这里的知识。”
“过不了多久,我就要把这东西放手让你去管,没有些才学怎么能行?”
都已经这样说话了,可迎来的并不是对方的感激,而是千般的不满意。
“早就该给我来管了,是匿迟迟不愿意把权力放出来。”
“不就是管那么一家小小客栈嘛,这东西我都知道,不用妳那样担心!”
本来还害怕这个纨绔子弟不愿意接受,谁知道他听到了这苗头,竟想着把自己丢到一边去。
冬青生气了。
可是生气也没能怎样,只能认了命。
……
对城门附近的客栈终归是有些割舍不掉,又交代了一些事情,在那里待了个四五天。
还不过是清明时候,就真正放了手,来到乡下去。
“妳这怎么才半个月?”
杜安菱是一天天从呢,两个小儿的汇报中听说了那边讯息的,对客栈里面的事情也都有些了解,此时明知故问,自然是受了人的白眼。
“妳不是都知道,又要问用我做什么?”
冬青有些不太乐意,伸手往一边桌子上为自己倒了一盏清茶。
“真后悔养了那一头白眼狼,现在把东西给了他,也不知道能不能管得好。”
“看他那对我仇视的样子,还以为是我先抢了他家里的财产!”
冬青越说越生气,嘴里讲的那人好像是自己及百世修来的仇人一般。
“他和他爹一个样,天天就想着到那楼里面吃花酒,赚钱的能力不咋行,花钱的能力都是世上一流。”
“把那东西给了他们两个,说不准五年之内就得败光!”
……
“得了,我都知道了,他们那两个,一个都不是好东西!”
杜安菱是很懂得什么时候要跟折老朋友生气的,这时候也不落下表现。
“妳就真的能放下,让他们去败家?”
她试探着提问,却请对方先把茶水喝了。
刚在茶杯里面放了正的茶汤还没有变凉,一口下肚,反倒是把那已经消散了些许的火气再一次激发起来。
“谁管他们!”
冬青现在和原先已经完全不一样了,那两人带给她的只剩一些不好的记忆。
“我当时也是瞎了眼了,居然听信了那人的鬼话。”
“被骗回家给他生儿子不说,还像这么多年自己辛辛苦苦得来的积蓄都拿给他挥霍了去!”
越说越生气,越说越不开心。
终归是瘫倒在沙发里,跟那多年的朋友说起自己的真心。
“在我看来,倒不如我们两个自己过算了。”
没有那腌臜男人糟心!
……
这是劝不了的。
杜安菱从来没有哪一天像今天这样叛逆,居然想着两个女子出差一起抛却那曾经奉为圭臬的古话。
“那些男子愿意过他们想过的事,就让他们自己过去。反正我们有我们自己的生活,谁管他们现在怎样?”
一杯茶不尽心,冬青嚷嚷着取酒过来。
杜安菱自己现在是不能喝酒的,将那剩下的茶拿到自己这边,唤了秀儿往房屋后面酒窖里取了一壶。
“妳今天不醉不归,我就不多陪着你了。”
一人饮酒,一人品茶,这虽说有些奇异,却也是一道不错的风景。
惹来秀儿旁观了不少时间,忽而觉得那两女子之间的交情——有些奇异。
在别人把目光投向自己之前,识相地转身离开了。
……
冬青终究是不负众望,一壶酒喝到了人心醉。
最早在哪桌前,嘴里依旧竖着过去这十几年所受的苦。
“现在还是好啊!”
她感慨,抓住桌子对面朋友的手腕。
“安菱,妳千万不要抛弃我。”
醉后吐心言,这么多年,她一直是个孤单而无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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