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四章 春雨微微杜娥愁心(一)

说起来,过去的节日也已经是过去的节日了,今天要做的总是和昨天大有不同。

那屏风居士想着,心下总有些遗憾——自己大概是真的错过了些东西吧,让那小姑娘都不高兴了。

可是,自己实际上也没有错——想着,他坚定了自己心中的“正确性”,抬起头见着那屋子风景。

这里自己师父的园林,现在是师父身边的人在这里——想着,笑了。

师父也是想到了她会这样吧,想着杜安菱在这给他的惊喜,自己也开始给茗芬些不该有的期许来了。

她,应该和杜安菱相似。

就是比不上她,也要有些可以比拟的地方。

屏风居士几十这样想着,多多少少有些自以为的“奢望”了。

想着,自嘲,却推开窗户。

刚刚夜半,或许趁着月色而行?

……

想着,准备走了——屏风居士推开门,想要去疏解自己的心情。

这里是两层的小楼,走下去,月色中向前踏上石板铺成的小径——他在往前走,准备看一眼那月色下的风光。

可惜,他有些失望了。

自己能走的路并不是很长,那园林很小一片就被墙阻隔——准备从一边的圆门绕过去,却不料在这里见着那边的人。

是杜安菱和茗芬——她们也睡不着?

“好巧!”

这话里面的尴尬没有谁听不出来,屏风居士和茗芬对视的时候,互相之间有丝丝交互的威胁在传递。

……

“妳怎么还没睡?”

“你不也是还在这里闲逛?”

这样两个人总也没有说服对方的能力,只能在那里互相看着,互相瞪眼。

“好了,一个个在那里争着些什么,也不看看自己的年纪!”

终归是杜安菱开口,一句话让两个人的争斗告一段路。

“妳——”

“各退一步嘛!”

茗芬顺杆子往上爬,屏风居士倒是无言以对了。

……

他知道,自己今天晚上无眠,是郁闷。

可那小姑娘为什么也会无眠?

屏风居士看着面前的茗芬,见着她一脸无害样子,心下一沉。

他就知道她没设么好想法,果然的!

想着,看着,却眼睁睁看着茗芬自己回到自己的客房去了——这园子里,月色清辉写下只有杜安菱和自己在闲逛。

“今夜是怎么了,一个个都睡不着觉?”

那杜安菱在这调侃着,看一眼身边屏风居士——屏风居士的脸红了,说一句“自己是有些郁闷”,可不知道那女人会怎么回应。

“是吗?”

杜安菱笑了,说出自己的推论。

“我觉得,屏风居士你大概是还不能很好的面对现实。”

她笑了笑,看着北方。

……

是自己没能面对现实吗?

屏风居士很想反驳,但是有一个声音告诉他,杜安菱说的是对的。

自己对前途还是没能很好得认清,才会有现在的想法吧。

“北上为知府,那也是平调了。”

屏风居士在自己心中默念着,着月色仿佛更加明亮了。

“知府知府,一府的长官,倒是比师父现在的官大。”

他忽然记起自己师父,太阴居士在北疆似乎还是个幕僚——那原先自以为隐藏很深的那种不甘就无影无踪了。

还有的,是对和自己有关的人的浓浓愧疚。

……

“本来,事情可以更简单的。”

月色下,小巷行,看得见竹林的影子在身边摇摆,见得到那下面风景各异。

“你这是自责?”

杜安菱很诧异。

“不过,你自责也没有错。”

杜安菱到底是知道些发生的事情的的,那屏风居士在朝堂上失去别人的信任,带来的冲击可不一般。

记起自己也被叫去的那一天,杜安菱的心底多了几分了然。

算起来,那屏风居士是真的有错。

想到这里,心情也有些不平静了——她看着月,不知道是应该开解,还是应该做些什么别的。

终归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坐下了,依旧留意着那边的居士。

“你说,现在能看得请事情,还是往后能看得清事情?”

“是非功过,莫太在意了!”

……

杜安菱并不想要举例,可终归是举例了。

那往昔的名人一个个都做过错事,现在拿过来讲,那居士也能听得进去。

“只不过是一点小过失吗?”

他还是在质疑,却明显已经动摇。

“是小是大,当年可见?”、

杜安菱现在倒是学起那些“先知”来,说什么“功大于过”的结局来。

“我知道的。”

屏风居士终归是有些不愿意再听下去,见着杜安菱喋喋不休,总是发出自己的反抗来。

“那好,我先走了。”

是无眠,却困乏——杜安菱往回走的时候,不忘留下些期许来。

希望他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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