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并不是京城的春节,更是南南北北所有地方的节日。
北疆,破虏堡,春节一样是不一般的节日。
在这座堡垒中驻扎有太阴居士刚刚训练的两千五百骑兵,还有些临近塞堡前来“观摩学习”的部队——这里面的原因也是让人理解的,是那太阴居士练兵,让他身边的那位老友得到了奖励。
是“赏识”换来的钱财,那数值让人心动,终归是扯着周边许多将军也眼红了。
“这人,是从什么地方请来的练兵的人?”
那几个看着那雄壮的骑兵,眼前一亮。
……
太阴居士并不是很看得起身前的那些将领。
年纪不大,也不是很有经验——这就是太阴居士对他们的看法。
并不是嫌弃他们年轻,也不是对他们没有经验的嫌弃,实在是太阴居士对他们行为的那种不满。
在北疆的将领,有谁不是吃空饷的?
那明面上的兵马,实际上能有一半就不错了——既不愿意花钱,又想要得到强兵,这怎么能成功?
可是,太阴居士也知道,仅仅是自己这两千多还不知道成色几何的骑兵,并不能真正改变什么。
“练兵的办法也不难,各位虽都是步兵居多,可北疆什么地方没有牧场——有马,就可以练骑兵。”
只是能上马而已,便是一大进步——至于别的,太阴并不指望什么。
“唉,当年负气走朝堂,现在想要再插上手,就真的难了!”
原先的大好局面也被自己的徒弟搅坏,希望时局能给他们再来个三五年,能让变法的呼声,再一次在京城响起。
……
想到这里,太阴猛然摇头。
想这么多干什么,别忘了自己现在的所在!
破虏堡的土地,自己之前可能不熟悉,现在倒是熟识地很——这里的风景,也在不经意间成为自己最惯常欣赏的画面。
大漠是有的,那起伏的山坡上青草成片,在入秋后整个变成枯黄。从山上看过去,满满的“风景动人”。
太阴居士也喜欢这种风景。
现在北疆的局势微妙,虽说两国之间并没有真正撕破脸,可战争的危机时刻笼罩在众人头上。
“或许——”
现在已经有些“不臣”的样子,北疆的终归的不能再信任——太阴知道,现在的自己也是有些难办了。
“现在商队还没有停下。”
这是好事,也是坏事——太阴居士是真真切切地想要杜绝南北之间的危机,商队带进来的也有风险。
唉!
多想也没用,尽人事,知天命,太阴居士也有些淡然。
“就这样吧!”
他徘徊,终归是看来那春节的风景。
……
太阴居士在城头,看着西方的夕阳。
现在还是除夕,新的一年将在明日太阳升起的时候开始。
太阴也有期待,看着那落下光辉,等待着它再一次照耀天空的日子。
可,太阴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想法,总是有些不切实际的。
“只希望时间足够。”
天逐渐黑下来,他走下城头,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点燃烛火,一豆光明——太阴居士看着桌面上那张纸,翻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
这是自己的老友给自己送来的,是他从那些北疆将领那里获得的数据。
“北疆明面上有兵马二十万,我们所在的这一段,有四万多。”
“可实际上兵马,统计下来只有两万一千上下——这怎么够!”
太阴居士知道北方陈国的兵马,上上下下全然不少于徽国的数目——至于那战斗力,那差距早就已经明显了。
……
太阴居士知道,自己不能想太多。
想太多的结果是很惨痛的,太阴居士觉得,现在的自己看得近一些,也有它的好处。
“太阴居士,不去看看?”
太阴居士听到前面小兵的话,动了动心神,起身离开自己的屋子。
“居士来了!”
那下面有不少兵,原先就是这破虏堡的人马——太阴到来的时候好觉得他的举止给自己带来了不少“灾祸”,实际上却给他们送来了太多好处。
“居士,你来了!”
那边上,有些将士是发自内心的对太阴居士尊敬。
“师父!”
可是,他们总是没能有另一位关系紧密的人地位高潮。
“微之啊,你过一段时间,就回京城吧。”
“在京城,你的用处更大!”
当师父的开口,当徒弟的点头,可是在场的谁都能看得见,屏风居士眼底的那些不乐意。
“为什么?”
觉得自己可能是被嫌弃,屏风居士也是有些自卑。
不过,谁叫他自己本来也没做什么有大用处的事,还给局势带来的不好的变数呢?
他笑了笑,还是接受了师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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