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相对非有心,晨起各自向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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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安菱去的是依旧是春月楼附近,昨日与璞若说过的事还要回去再说一遍。
而太阴,他心下倒是因为远去的女子而感伤,可作为对田志筹提出什么“茶山”事项的人,去那个什么侍郎家里“做下客”是必须的。
所以,他只能换了个方向,和老友一起去“兴师问罪”去了。
去的路上还回头,向杜安菱看了好几眼。
不知道那误会,多久能消除!
……
毕竟是早上见人午前回,一个个很快又回了田家宅。
杜安菱是先回来的那个,太阴居士回来前安菱已到。
“妳这么早就回来了?”
他问安菱,安菱倒是笑了。
“你不是也回来了?”
只丢下一句话就回头,她依旧有些不想看人。惹来太阴居士不悦也无所谓,毕竟他生气——自己也生气。
“现在时间还早,没什么事就可以先回去了。”
回山里,现在起身估计可以在日落前回到隐居地方——只是,太阴好像有些不愿意。
“安菱——好不容易出来这一遭怎么又那么急着回去?”
……
杜安菱笑了。
“好不容易出来”,确实是好不容易!
整整一个月闷在山里,你当她不想过来散散心?
只可惜“散心”终究是奢望,毕竟平日里事情多,出来也烦恼。
那太阴——说实话,她有点想把他给撇去。
“在京城留着又能干什么还不趁早回去!”
那一个老仆带着两个少年,说出去了,便成了自己对他们不上心,把几个人“丢下”后自己寻乐趣!
……
不多时重新回到山里面,高山谷底溪水流。
已经是傍晚时分,又是用饭的时间——可惜山里那几位并没有料到出去的人会这么快回来,便来不及准备多给几个人吃的食物。
只够三人份的!
于是,秀儿同瑜若两个正此时围在餐桌,太阴带出来的老仆老半天不敢说话。
“居士?”
他急着问道,太阴居士却哈哈一笑。
“没事,你先吃——倒是我回来得太早了,没跟你们是先说好。”
他此刻倒是舍得承认错误,让边上同时回来的杜安菱撇嘴。
于是,她抛下个眼神后就离开了。
留下太阴居士在那久久逗留,听到了些许锅碗声音。
……
杜安菱当时做不出那种公报私仇的事情,饭依旧是端上餐桌。
只是面对面桌前,沉默,不再有谈笑。
“过不了多久,你该去收稻子了吧。”
这山谷里湿气重,天气冷,稻谷长得慢许多,却也仅仅是滞后于山外半个多月罢了。
现在京城郊外已经清插了稻秧,山里边也该是收获的季节——杜安菱此时说出催促的话语也并不是不合时宜——可结合情境来看,却感觉有点像是想把人支走。
太阴脸上抽搐了一下。
“也是快了。”
他如实回答,却因为杜安菱话中隐藏的意思反而相询。
“我过阵子又要忙了,尼又是怎么样?”
却惹的杜安菱又有些不开心!
……
自己怎么样,又关他什么事?
杜安菱不是没事找事,却觉得太阴居士管的太宽。
若说自己吧——自己绝少过问他的去向的,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而他?
杜安菱不想把事情往大了说,但那不时投来的目光真让人有些不高兴。
“今天还是画些东西吧。”
“妳好像很久没有弄琴了。”
“明天一起往山上转一下?”
他或“暗示”,或“建议”,虽不是没有给她反驳的权利,可每一次有所反驳,都会遇上居士那副深究的眼。
“为什么不这样做?”
“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吗?”
等等等等,反正就是要究根问底。有时她解释了一大通才让他妥协,不过大多数情况下,还是改回了他的意向。
从前不觉得有错,今天倒觉得不好。
“我就是我自己,为什么偏偏要按照你的安排做事!”
……
这一个晚上,她想了很多。
雾起山峦,遮住了本该再次落后不久就升起的明月。山谷中窗里灯火明灭,照亮地下一片。
杜安菱坐在窗前,太阴站在门边。
“安菱——昨天……”
太阴有些犹豫,不清楚怎么开口为好。
“没什么!”
他意识到了就好,杜安菱没有强求——多年的习惯,要那么一两天内就改过来并不现实。
她看了眼那男子,门前站定颇英俊。
依旧是往昔的他,依旧是自己熟悉的样子——心跳慢了半拍,烛火下目光一时忘了移动。
“安菱——过几天就要忙了,不过也近了七夕。”
尽管还有大半个月,他在此时就提起。
杜安菱失笑。
这太阴,怎么和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