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洒落在这幽静的小院,“哗啦啦”的流水声伴随着早起鸟儿的鸣叫声成了这里的主色调。
一缕阳光透建筑的间隙,照射入屋子里面,如一条发光的飘带搭在两人的身上。
矮几上,照明的蜡烛已经燃至最底部,火苗还做着最后的挣扎,摇曳着自己能带来光明的身躯,只是此时,它的光亮,已经微不足道。
赵素浅跪坐的姿势已经变了样,斜斜歪着身子,以双手做枕,侧着脑袋,趴在矮几上。身躯下的双腿,不用承受躯体之中,弯曲侧伸在一边,裙摆的褶动,没有完全盖住双腿,两只小腿暴露在光天白日之下,微微交叉着,阳光光带正好搭在小腿之上,似一个老色胚的手,放在上面,就不想挪开了。
矮几的另一边,是侧躺在地面上的言羽。脑袋没有枕着任何东西,就这般歪着脖子,双手弯曲搭在一起在她的身前。双腿微弯的躺在地上,她的裙摆盖住了双腿,却盖不住那双玲珑小脚。光带一边搭在赵素浅那如玉的小腿上,另一端则放在言羽的小蛮腰上,不是老色批是什么?
两人都睡的很香,轻微的呼吸声都出奇的的一致,至于昨晚她们的辩论熟胜熟败,或许只有那还挣扎的小火焰知道了,可它,也将消失于天地间。
屋子外,廊道下方的陈陌,呼吸则与两个女子完全相反。深呼吸的陈陌,过来好一会儿,才让心神混乱的自己安静下来。
陈陌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才缓缓站起身子,来到廊檐边小池旁,看着池子里那没有动过位置的大乌龟,片刻之后才朝着屋子那边走去。
陈陌来到屋子门口,看着屋子里睡着的两人,眼睛不由自主的先被那双暴露在外的小腿吸引着。
这赵素浅该不会修行的是腿上的媚术之法吧?陈心头忽然冒出这么个奇怪的念头。陈陌不得不承认,她那双腿确实吸引人,但还不足以让陈陌心神荡漾起来。
郝忈这家伙不知道能否抵得住这般诱惑?陈陌从言羽那知道,郝忈以前可是个喜欢沾花惹草的人,不过如今有个第二的美人陪着,估计....或许他要娶小妾也说不定。
陈陌脑海里遐想着,对着屋子里一伸手,一件衣服飞到他的手里,然后一甩,衣服张开,然后轻轻的落在赵素浅身上。
接着,陈陌开始替言羽穿上袜子,然后轻轻的将她抱起。迷糊中的言羽呢喃了一下,双手下意识的搂着陈陌的脖子,继续安详的睡在陈陌的怀里。
没有告别的,陈陌离开屋子,穿上鞋子,带上言羽的鞋,朝着那片小林子外面走去。
在陈陌离开后不久,赵素浅微微睁开眼睛,看着陈陌离开的方向,片刻之后又睡了过去。
......
当言羽起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但看他那个样子,依旧好像睡不够的样子。
“要不你继续睡?”陈陌看着坐在床上,一脸疲态样子言羽,说道。
“好饿。”言羽无精打采的说道。“我感觉我现在能吃下一头牛。”
言羽回忆着昨天才吃了那么一点点东西,就和赵素浅辩了很久,辩到后面,入神得都忘记肚子饿这件事了,一直到赵素浅率先坚持不住趴在了桌子上睡了过去,言羽才带着疲态与笑意,“噗通”一下躺在了地面上。
“抱你回来的时候,倒是见到了一头青牛,要不我去把它宰了。”陈陌说道。
“等你宰好,我都饿死了。”言羽说道。“我就随便说说,我们包里不是有些肉干吗,就先吃点那个吧,稍微填一下肚子,在去找吃的,玉衡坛那边清汤寡水的,我们换别的地方。”
“那你先起来。”陈陌说道。
“干嘛?”陈陌看着床上向自己想开双手的言羽,疑惑问道。
“抱我过去。”言羽嬉笑着。
“不抱。”
“快嘛,实在没力气了,我又不是你这样的家伙,三天不吃都能生龙活虎的样子。”言羽撒娇般的说道。
“诶....”陈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陈陌把言羽报道抱到桌子旁边的凳子上,言羽光着的脚丫子搭在桌子底部的横梁上。陈陌拿来肉干让她泡着水吃,这些都是他们路途用来充饥的东西,虽然不太好吃,但能抗饿,就是硬了点。
言羽拿着肉干沾着水,陈陌在她背后稍微帮她整理着蓬松的头发,一边说道:“昨天,我做了个梦,应该是梦。”
“什么梦,好梦还是坏梦?是不是梦见哪个女子了,还是说赵素浅仙子的那双腿了?”言羽越说越离谱。“还别说,赵素浅的腿比洛姐姐的还吸引人,但她除了那双腿,其她的都比不上洛姐姐。”
陈陌轻轻的在言羽的脑袋上给了一个手刀,继续说道:“我看见了那只乌龟伸足探头,还有那朵荷花开花的样子,太真实了。”
随后陈陌详细的跟言羽说起自己见到的诡异事情。
“到现在,我都不觉得它只是一场梦。”陈陌最后说道。
“嗯......”言羽沉吟了很久,才缓缓说道:“道家有太虚仙境之说,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抟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可致诘,故混而为一。其上不皦,其下不昧,绳绳不可名,复归于无物。是谓无状之状,无物之象,是谓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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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不会是到了那个地方了吧?”
“不知道。”陈陌摇了摇头。
“不对呀,你又不是道家之人,按理说,这太虚仙境是道家神仙的场所,人家为什么要招待你。”言羽说道。
“我去的那里可没有神仙,只有那只大乌龟,和那朵荷花,所以不是什么太虚仙境。”陈陌说道。
“或许那大乌龟和荷花就是仙家之物,曾听闻大家之中什么大青牛,丹顶鹤,七彩鳞都是仙家坐骑,对了对了,你刚才不是说,回来的路上还看见大青牛吗,你居然还想着把它宰了,万一那真的是仙家坐骑,退一步说,是它们的后代,都会遭天谴的。”
“看来在你这也只能得到胡说八道的东西。”陈陌又给了言羽脑袋一个手刀。
“哎呀,你就不能换一个地方砸吗?万一把我砸傻的怎么办,我老师可是稀罕着我这个脑袋瓜子的,要是他老人家知道你这么对方他的一个宝贝,他让师兄背,也背着追过给你几顿木棒子。”言羽晃了晃脑袋说道。
“我这是在帮你老师在纠正你的错误,把你脑袋里那胡思乱想的劲给撇出去,说不定你老师还会好感谢我呢。”陈陌也开始歪理上身。
“不过话说回来,这神霄阁确实存在着奇妙之处,或者是我等凡人理解不了这里的玄妙。”言羽说道。“不管那个是梦也好,太虚仙境也罢,应该没什么坏处吧。”
“不知道,就是醒来的时候,有点心神不宁,休息过后,也没什么事了。”陈陌说道。
“那就行,好了,我们该出发去找吃的,万一去晚了,又得灰溜溜的回来啃肉干了。”
......
幽居那边。
赵素浅也醒了过来,关着脚丫子,走出门外,狠狠的深了一个懒腰,一个令人痴迷的哈欠之后,赵素浅沿着廊道走起来。
一圈,两圈,三四圈,全身的疲惫之意完全退去,而后来到廊道边,长椅的更外面坐下。
撩起一段裙摆之后,双脚泡在清澈的水里。赵素浅背靠着长椅,微仰着脑袋,看着黄昏的天空,有些入神。
在赵素浅的旁边,就是那只大乌龟,在赵素浅发呆的时候,乌龟脑袋处的龟壳处冒出几个小气泡,然后那只大乌龟缓缓的伸出它的脑袋,慵懒的眼睛看着发呆的赵素浅。
“大笨龟,你醒了?”赵素浅的余光看见乌龟露出水面的脑袋,也收回下巴,看着乌龟。“这次没给你带吃的,我都没吃东西呢。”
大乌龟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似乎在无声的和赵素浅说着什么。
“大笨龟呀,我是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啊。”赵素浅叹息道。“要是你会写字该多好,这样我们就可以交流了。”
大乌龟又张了张嘴,像是在回应赵素浅的话。
“大笨龟,我输了。”赵素浅忽悠带着伤感的语气说道。
似乎大大乌龟感受到赵素浅的伤感,它想开口安慰,她又听不懂,索性低下脑袋,伸出舌头,舔了舔让多少男人为之发狂的玉足。
“别闹,你这大色鬼。”赵素浅感受到脚掌传来的酥麻感,脸上的伤感一扫而空,瞪了一下那只大乌龟。“滚回你的龟壳了睡大觉去。”
说着,赵素浅用自己的脚拍了拍它的脑袋,大乌龟的脑袋,“咻”的一下,就缩回自己的龟壳里面。
场面又恢复了刚开始的样子,赵素浅继续泡着脚,双手微撑着身子,靠在长椅边上,微仰着脑袋,看着慢慢变暗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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