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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

北堂傲心里大动,上前抱住他:“非离,我想要你。”

“什麽!?”言非离吓了一跳。

北堂傲已经不客气地动手去解他的衣襟。自从知道言非离有孕後,怕他胎息不稳,他们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有亲热了。不过前几天问过秋叶原,他说言非离现在情况已经稳定,胎儿的状况也不错,适当的房事没有关系。北堂傲闻後早已有些蠢蠢欲动,只是见言非离整日懒懒倦倦的样子,不忍让他劳累。可是今日见他这般模样,再也按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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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谦之,不行,不行……”

“放心。秋大夫说了没关系的,不会伤到孩子。”北堂傲已经解开他的单衫,扯了下来,扔在一边。夏日炎热,本就穿的不多,顷刻间言非离身上的衣物已被剥的差不多了。

言非离倒在床上,被北堂傲欺了上来,侧身抱住。双手顺著他胸膛抚摸下去,经过隆起的肚子,在凸起的肚脐处轻轻勾了勾,撩起他的战栗,缓缓来到下面的敏感处。

其实言非离也并非不想,只是想到自己现在身材怪异,又怕伤到孩子,欲望就少了许多。可是此刻被北堂傲一撩拨,原本就燥热的身体,逐渐变得不可收拾起来。

“啊——”

北堂傲只微微用力揉弄了两下他的ru头,言非离已经不经挑逗地叫了出来。

“你真是越来越敏感了。”北堂傲吻了吻他的耳垂,见他浑身一颤,更是兴奋,双手熟稔地挑弄起他的分身,不停地激起他的喘息,直到白浊的液体喷薄而出。

发泄过後,言非离无力地侧倒在床上,抓著被单,感觉他就著手上的液体,手指慢慢侵入自己後穴,哼了一声,不放心地叮嘱道:“你小心点,不要、啊!轻点,不要伤了孩子!”

“知道了。”北堂傲压抑著欲望,小心翼翼地做好准备工作,帮言非离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缓缓将自己早已挺立的分身送了进去。

不知道是不是有孕的关系,言非离那里不像以往刚开始那般干燥紧致,反而柔软湿润,很快便分泌出大量液体,滋润了甬道的同时,也大大加深了两人的快感。

北堂傲初时还克制著,但感觉到他那里的变化後,立刻便忍耐不住,双手抚摸著他的肚子,兴奋地抽插起来。

言非离勉力接受著他的承欢,渐渐也感觉到快感,低低地shen • yin出声。突然感觉到北堂傲一下深入的插入,似乎直直捣入身体内部,不由低叫了一声。

北堂傲一惊,强行停下动作,紧张地问:“怎麽了!?怎麽了!?”

言非离抱住肚子,缓了一下,苦笑道:“孩子也在凑热闹,刚才狠狠地踢了我一下。”

北堂傲放下心,道“那我慢一点。”

言非离应了一声,道:“不要弄醒孩子,让它也兴奋。”

北堂傲再次缓缓律动起来,动作温柔,在言非离体内感受著难以言喻地快感。

言非离也渐渐兴奋地来,却不敢有太大的回应,既怕挑得北堂傲更不能收拾,也怕太激烈伤了孩子。不过北堂傲一下一下往里面顶,孩子似乎也随之运动,撞得胃部难受,有些恶心。但是这种极乐与痛苦的纠合,却带来一种极妙的快感,让他也慢慢沉迷其中。

北堂傲的欲望没有止尽,但是言非离的体力却有限。怀孕本来已经消耗了他大量的体力,更何况他本来身体就不好,很快便承受不住了。北堂傲也很清楚,所以只做了两次,便慢慢地退了出来。

夏日炎热,这番恩爱让两人都出了一身汗。屋後的浴室经北堂傲的吩咐,已修改成一个大浴池,从山上引来温泉,洗浴方便。

其实不可否认,北堂傲的本意是打算在这里和‘某人’鸳鸯戏水的。

北堂傲在言非离耳边笑道:“还走得了麽?要不要本座抱你去沐浴?”

言非离瞪了他一眼,想起身,却觉得腰部沉重酸软。

北堂傲托起他,轻轻拍拍他的肚子,道:“非离,看在孩子的面上也别勉强。”

言非离道:“你扶我去吧。”

好在北堂傲念在他现在身体特殊,在浴池里终於强行忍住,没再要他一回。不过言非离却知道,经过今天这番恩爱,日後他必会恢复qiú • huān的。看来自己真的要保持一些体力,免得到时应付不了。

其实只要不会伤到孩子,他并不反对他的qiú • huān,毕竟男人都是有欲望的,他也很十分享受,而且孩子好像也很喜欢,这会儿泡在水中,还可以感觉到孩子在肚子里面微微动著。

言非离闭上眼,靠在北堂傲身旁,感受到淡淡的幸福和安心。想起多年之前,自己一个人怀著离儿,避人耳目,遮遮掩掩,身边孤寂凄凉,无人陪伴,心底里也是慌乱紧张,竟连孩子刚出生肚子饿了都不知道。可是现在,深爱的人就在身边,与他一起分享孩子的成长,期待孩子的出世,让他心中涌出无法言喻的满足感。

但与此同时,这种浓浓的幸福,也会带给他一种不安。他从小是个孤儿,前半生一直颠沛流离,漂泊不定,因此对於这种安稳幸福的生活,总会产生莫名的不安与不信任。也许哪一天睁开眼,眼前的一切都是大梦一场。

突然一阵激烈的心悸,让言非离眼前一片晕眩。好在北堂傲就在身後。言非离慌忙换个姿势,半靠在池沿上,挡住北堂傲的视线,没有让他看见自己苍白的神色。

北堂傲并未察觉,只以为他是情欲过後的无力,微微一笑,温柔地从身後搂住他,轻轻帮他按摩著酸痛的腰背。

林嫣嫣好恨!真的好恨!

这种恨意,并没有随著时间的流逝而消失,也没有随著向佛的清修而减少。

这种恨意,从他抱著那个孩子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就已经悄悄地根植於心。

但是那时,她并不孤单。她还有辉儿。那个可以继承她一切的孩子,那个连接她与他之间关系的孩子。

可是现在,那个孩子也不在了,她什麽也没有了。

这麽多年,一点一点,她心里最初的幽怨、委屈、悲痛,终於渐渐凝结,成疤,揉合在一起,滚雪球一般,形成一股强烈的恨意,无处宣泄。

那一天,闯入普陀寺的男人对她说了什麽?

呵呵呵,没想到困扰她这麽多年的秘密,原来竟是如此不堪。

她早知道北堂傲有个另外倾心的人,只是万万也想不到,那个人竟然就是言非离!

两个男人?

如此背德离世之事他们怎麽做得出来?

可是那个坐在轮椅上,名叫兀杰的男人,却言之凿凿,当年曾在华城地牢亲眼见过他二人的关系。

林嫣嫣端起茶盏,轻轻吹拂,茶叶微荡,香气散开,那是淡淡的,云顶碧螺的茶香。

他知道她喜欢喝这个茶,却不知道她为什麽喜欢喝。因为,这清幽的茶香,有他身上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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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过去一个多月。言非离身上日沉,人也越发疲惫。若不是秋叶原用药物调和著他的身体,此时早已不胜乏力。而且他胎动得厉害,甚至夜不能寐,十分影响休息。

这日秋叶原细细帮他把了脉,终於确定下来,道:“你腹中应该怀的是一对双胞胎。”

“真的?”北堂傲长眉一挑,有些意外。他虽然不大懂这些事,但是也隐隐觉得刚六个月,言非离的肚子就大得好像当初林嫣嫣早产时的模样,似乎有些不大正常。

言非离也惊愕了一下。难怪他一直觉的这次比上一回不知辛苦多少倍,还以为是自己身体差,年纪大了的缘故呢。

不过与二人的惊喜相比,秋叶原却有些担忧。以言非离的身体,孕育一个胎儿就已经很吃力了,这会儿竟然还是双胎,看来必须要更加小心了。

“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北堂傲看著言非离的肚子,淡淡地笑道。

“你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最好一样一个。”

言非离微微一笑,他也是这样想的。

秋叶原见他们的样子,担忧地话便无法说出口。

正当他二人沉浸在意外的喜悦中时,无法阻止的阴谋却在慢慢展开。

“啊——”

言非离大叫一声,猛地坐起身来,浑身一阵冷汗。

北堂傲翻身而起,慌道:“怎麽了!?”

言非离一时没有缓过来,胸口一阵激烈的心悸,眼前一黑,向後倒去,连忙被北堂傲扶住。

“非离,你怎麽了?是不是又抽筋了?还是哪里不舒服?”北堂傲急道。

言非离摇了摇头道:“没事,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什麽梦?怎麽出了一身汗。”北堂傲皱皱眉,扶著他慢慢躺下。这会儿已经是九月天气,天气渐凉,床上已换了薄被。北堂傲帮他把被子盖好,黑暗中也可看得出他腹部高隆,整个身体似乎庞大了一圈。

言非离觉得自己的梦很不吉利,心里不安,道:“我梦见空中飞来了一只猎鹰,爪子一张,把离儿捉了去。”

北堂傲道:“原来是想儿子了。这个梦也没什麽,离儿好的很,你别担心。”

大概是刚才起的太猛了,言非离腹中一阵躁动,痛得他又出了一身汗,缓了半天,才道:“你哪天带他来,我想见见他。”

北堂傲沉默了片刻,道:“你现在这个样子,让离儿看到不太方便。”

言非离微微一惊,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

他也知道,离儿虽然现在还小,但聪慧灵敏,记性又好,若是来了看见自己的样子,现在也许不会明了,但将来大了,总有一天会明白是怎麽回事。

言非离心里空茫茫的,想到腹中这两个孩子将来也不知要如何安置,更是一阵揪心的痛。

北堂傲道:“非离,别想太多了,好好休息。你若实在想念离儿了,哪天我带他过来便是。”

言非离叹息一声,低沉地道:“不必了,以後再说吧。”

长夜漫漫,虽然枕边人犹在,言非离内心深处却再次感受到那种久违了的、空凉的感觉。

这条路走下去,也许最後,仍是自己一个人……

言非离却不知道,他的噩梦第二天竟真的成为现实。

林嫣嫣带著曜日曜辉两个孩子上山拜佛,却在山道上遇袭,护卫、丫环、嬷嬷、小厮在内的二十四名王府仆役全部被杀,只留下空空如也的马车和一片血迹狼藉,夫人和两个世子不知所踪。

犹如晴天霹雳,北堂傲闻讯後震怒不已,连夜带人赶回京城,派出王府和天门所有人马彻查此事。

言非离并不知道这件事,但是北堂傲离开那日行色匆匆,惊怒交集,立刻让他看出端倪。本来北堂傲不愿说的事,他也不会追问,但是这次不知为何,直觉事情并不简单,而且想起离儿,总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北堂傲一走就是三日,一直未曾返回别院,守护在别院四周的暗卫比平时翻了一倍。言非离虽然住在内园,但是周围的变化却察觉得出来,越加感觉情况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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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秋叶原进城采购药品。因为不放心让别人代办,所以每次都是他亲自去。西门越有急事,半个月前已经返回了总舵。本来每次都是他陪他去,这回只好带了两个护卫进城。

秋叶原傍晚的时候才回来。言非离正在内院的清池边散步,远远看见他匆匆走过,唤住了他。

秋叶原似乎惊了一下,脸色有些奇怪,道:“言将军。”

“秋大夫,药材买到了吗?”

“嗯。买到了。”

言非离见他神色有异,问道:“可遇到了什麽事?”

秋叶原忙道:“没有没有,什麽事都没有。”

言非离心下起疑。这一段日子实在不寻常。北堂傲已经三日没有回来了,只是递了消息,说是朝廷上有事。可是言非离在江湖上摸爬滚打这麽多年,见别院现在人心慌慌,暗卫众多,只怕是出了什麽大事。他虽然极力宽慰自己不必想的太多,可是总觉得有些心惊肉跳。

言非离又和秋叶原说了几句惯常话,见他心不在焉,慌慌张张,答非所问。

最後秋叶原终於忍不住,道:“言将军,我还有事,先回房了。这些草药还要处理呢。”

言非离点点头,道:“那你去吧。”

秋叶原急急向自己的院落赶去,回到房间,关好房门,伸手去掏在药铺外被人塞进的信件。

那封信没有署名,自己上了马车才发现,打开一看吓了一跳,原来竟是给言非离的。

秋叶原虽不知原委,但见上面言辞简慢,恶意浓烈,又涉及王府里前几日失踪的夫人与两名世子,也知此事关系重大,於是急急命人赶去北堂王府。

到了那里,下人回报说北堂王不在,与禁卫军统领郁飞卿出去了,只怕今日不会回来。

秋叶原等了片刻,觉得这也不是办法,想到说不定晚上北堂傲会回别院去,只好又赶了回来。一路上仔细思索,念及言非离现在的身体状况,实不能操心这些事,於是便打定主意,绝不能告诉他。

可是他为人单纯,最藏不住心事,何况这等大事。所以看见言非离便有些心虚,急於脱身。

这会儿回了屋,秋叶原伸手去摸那封信,却摸了一个空。

秋叶原一惊,慌忙寻找,已然不见。

难道、难道……

秋叶原连忙打开房门,匆匆奔回刚才的清池。

言非离见秋叶原走的匆忙,一件物事从袖中落了下来。唤了他一声,竟没有听见。言非离走过去,吃力地低下身子,慢慢把那东西拾了起来,原来是封信。

言非离本想将东西还给秋叶原,但大概是他一路上一直在反复看著此信,因此塞得并不牢靠,从信封里露出一角。阳光之下,言非离眼神锐利,一眼瞥见上面的隐隐墨迹,竟似有自己的名字,不由心中起疑,将信打开。

秋叶原赶到时,正看见言非离扶著清池边的柳树,摇摇欲坠。不由大惊失色,急忙奔了过来。

“言将军!?”

言非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