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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笑:“可以的话古代水手的死亡率早就下降一半了。任何生物都不能和本能抗争,别说管不住食欲,被吸的那一位也管不住肉yu……”话没说完,骤然被有些粗暴的开门声打断——

咚地一声舱门被打开,索隆挎着刀一脸阴郁地站门口看向道兰:“走吧。”

小豆吓了一跳,看清来后立刻冒冷汗了。

……叉!巨巨到底听到了多少!!

偏偏道兰跟没事儿似的,一脸闲适地拂了拂脑后的头发,“这么快?”

索隆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甩给他一块黑色的汗巾。道兰苦着脸接过汗巾蒙上眼睛,索隆一脸不耐地用刀柄一磕前者的肩膀作为催促(道兰:“么么哒豆酱会想的~”),赶小鸡似的把道兰赶出了门——

小豆忍不住了:“喂!索……”

索隆大喇喇地回过头,“干嘛?”说话间还懒懒散散地按摩着脖子(起床气症状之一),神色完全没有一丝不自然。

小豆:“……没事。”

索隆莫名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干脆地走了出去。

小豆看着索隆踢踢踏踏的背影,默默解除警报。

根据索大爷“心里想什么都一水儿写脸上”的属性,应该……是没听到什么吧吧吧。(→a→)

……

结果索隆这一走,到晚饭时间都没回来。

小豆还是有点忐忑的,倒是山治收拾盘子的时候一脸头疼地吐槽:“那个迷路腹带……希望不要耽误明天出发的时间。”

对哦,巨巨还有迷路属性——小豆释然了。

等到晚上山治回房睡觉之后,小豆想来想去还是有点不放心,于是决定等索隆回来抓问个明白。

这片港口十分繁华,入夜时分,货船完活的水手纷纷开始找乐子,港口也就热闹起来。白天的市集篷子到了晚上就变成了现成的露天酒馆,大片灯火通明、不少水手下面狂欢作乐,声鼎沸。小豆没敢大喇喇晒尾巴,披着毯子保持双脚形态窝舢板旁的角落里、看着外头的景象,倒也挺有乐。

……反正睡觉对她来说大略是长眠的同义词,不睡也挺好。_(:з)∠)_

所幸没等多久,就远远地看到索隆的身影——

……单手扛着三个巨大的酒桶,想不注意到也难。

索隆正和周围的水手谈论着什么,随手又接过一个酒桶,这才往舢板上走,一边还回头冲那些水手示意告别。

小豆掀开头顶的毯子站了起来。

索隆转过脸朝向船的方向,这才看到小豆,脸上还有残余的笑意没来得及收起——倒显得比平时生勿近的样子柔和许多。

小豆瞥了一眼他肩上的酒桶:“……这么多消耗得完吗。”送酒就能笑得跟朵儿花儿似的,酒鬼属性带胶布么剑豪先生。

显然提到酒的话题索隆的攻击性立马减半,看似心情不错地把酒桶撂下,“海盗的船上,酒的消耗量永远比淡水大。”转过身看向她,刚要再说什么却又再度皱起眉:“……腿脚不灵的家伙不泡海里,反而跑到舢板上蹲着干嘛?”

捕捉到他语气中的一丝烦躁,小豆没明白这是又踩到这位爷尾巴的哪根关节了,干脆地答:“等。”

索隆愣了一下——随即神情染上一丝焦躁,露出一副“老子就知道”的表情,尔后越过她大步往里走。刚迈出两步,倏地又停步回头看她,表情更不耐烦了,硬梆梆地挤出一句“过来”。

小豆一看这态度立刻内心羊驼了!赶快追上去——索隆走路的速度约等于她的跑速,下盘不稳伤不起!一路走到船舷边上,索隆猛地停步,小豆就又差点撞到他身上——索隆已经转过身,从裤袋里掏摸了两下,拿出一只小巧的玻璃瓶。

用拇指挑开了上头的软木塞,索隆用一种近乎凶狠的眼神盯着瓶子看了看,目光转向小豆:“闻闻看。”

小豆完全没跟上节奏:“哈?”

索隆一弹手指把瓶子扔到了她手上。“有什么话等闻完再说。”

小豆接过瓶子端详一下,瓶身里装着似乎是晒干的植物碎末一样的东西。抬眼一看索隆浑身冒寒气的样子,不想这件事上过多纠缠,于是顺从地把瓶子凑到鼻端嗅了嗅。

一股辛辣的味道钻入鼻腔,直接刺激得她双眼一热!强烈的烧灼感从鼻腔一直渗到喉管,就像刚干吞辣椒一样难受。

小豆反射性地放下瓶子、捏住鼻子:“这是什么?!”

索隆没有说话。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的眼神有些阴郁。

小豆觉得有点不对劲……强忍住鼻子火辣辣的不适问道:“索隆?今天白天听……”

没等到她问完,索隆突然移开视线,发出一声类似叹息的鼻腔音。

“……麻烦死了。”

目光又移回她脸上,复又看了看她手上的瓶子,满脸怀疑地咕哝。

“真的有效吗……”

小豆毛了,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手里的瓶子,“好好听说话啊。还有,这到底是什么?”

“药。”索隆干巴巴地答道。“起效了吗?”

小豆还想再问,倏地觉得不对劲……

那股灼的辛辣气息不断扩散,脸颊开始发烫,连同四肢的温度也渐渐升高起来。灼烧感如有实质地传导着,很快就连指尖都开始发烫。

小豆直觉不妙。

……巨巨这唱的到底是哪一出啊?!

“药”神马的怎么听着ru齿惊悚!?!?

随着身体越来越烫,双腿也开始脱力。小豆慢慢跪坐到地上,艰难地抬头,用“死也要让死个明白”的眼神看索隆:“到底……”

索隆蹲下身,伸手碰了碰她的额头,似乎是要试温度——

两视线相接。

索隆的表情前所未有地阴沉。

他放下手,稍稍支起身朝小豆迈近一步,随即拦腰一抄,把拎起来之后大步流星地往舱室走。小豆被这种索隆式海王类运送法虐得胃疼之余脑子兼烧得发懵,眼前的景物都有些模糊了。张了张嘴想抗议,却觉得喉咙发干、无法发声——索隆打开舱门后顺着台阶一直往下、直到到了最底层的舱室,这才松开手臂把她往地上一放,接着单脚一曲、盘坐了她对面。

然后他抽出长刀,反手以刀刃手臂匀速一划。

血珠迅速顺着刀身漂亮的血槽汇成一股、至刀刃尽头滴落地。

☆、·血交

随着索隆盘坐下来的动作,他腰间长刀的刀鞘敲击地板发出零碎的轻响,听小豆耳中却如隔一层雾,并不真切。

体温不断上升、头脑发热,渐渐难以进行有效的思考。

索隆抬起手握住刀柄。

刀身出鞘,摩擦出悠长的嗡鸣声。

他翻转手背,反手以刀刃手臂上匀速一划。

血珠迅速顺着刀身漂亮的血槽汇成一股、至刀刃尽头滴落地。

猩红的色泽倒映视网膜上,微妙的腥甜气味萦入鼻端的一瞬间,身体的温度似乎不再那么灼,而是以一种让欢愉的方式沉寂了一些——

小豆的瞳孔缩了缩,看向索隆凑向自己的、还滴着血的手臂。

就算是傻子都明白这是放血喂鱼的节奏了。

叉,喝血太重口了坚决捍卫节操,,——小豆这会儿简直是跟本能极限抗争,偏了偏头避过他手臂,“听到了?”

索隆一脸淡定地应了。“嗯。”

次奥!先不说索大爷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您老没发烧吧,没听见道专家说被咬了就会被吸成干吗?!

小豆忍不住磨牙了,“……疯了?想自杀吗?”

索隆一脸嚣张加嘲讽,“就凭想干掉,回炉五百次也不可能。”见小豆恨不得把脖子拗断去避他伸来的手,语气不耐地“啧”了一声,倏地伸出另一只手卡住她两腮、往面前拉了拉,迫她张开嘴。凑过还流血的手腕、猛一握拳,鲜血就淋淋漓漓地滴了下来——

显然索大爷是不经常干投喂这活的——动作太过粗暴,不少血珠随着小豆挣扎的动作洒脸颊和唇边、又汇作一股滑下她下颔惨白的皮肤,撞色触目惊心。

口腔骤然被血腥气盈满,小豆登时一僵。

本应该是讨厌的味道,可犹带温度的血液过喉后,却仿佛一瞬间点燃了身体深处埋藏的什么东西,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渴求更多。

她本能地打了个冷战。

吞下的血液带起如有实质的暖流,注入原本脱力且疲惫不堪的身体。

甘美亦是续命的源泉,仿佛灼烧着自身血液的火种,舒服得使战栗,就像是……

生命力一分分回到体内,抚慰着恐惧死亡的灵魂。

见她停下挣扎,索隆眯了眯眼,稍微松了些手劲。

伤口流血的速度见缓,渐渐滴沥得断断续续。索隆蹙了眉,松开小豆的下颔反手抽刀准备再来一下。

刚把流血的那只手臂往回抽了一下,小豆动了动,突然抬手握住了他伤手的手腕。

索隆愣了一下。

她并没有怎么用力,他就抬了抬流血的手臂想轻轻挣开。她立刻顺势跟着跪坐起来,抓住他的手腕不放、视线紧盯着伤口。

这让索隆顿时产生一种微妙的错觉——

简直像是一只绝望地追逐着头顶饵食的鱼。

而她所追逐的饵食正是自己。

这个认知让他有种些微的不适感。

然后她微微张口,含住了他手腕上还滴血的伤口。

犬齿腕间皮肤刮擦带来微小的刺痛感;要一刀刀放血还不如直接一口带走,索隆也就没挣扎——结果下一秒她的舌尖滑过伤口、居然开始细细舔舐伤口渗出的血液。

索隆登时头皮炸了!伸手去卡她的嘴,咬牙切齿:“喂!?”

出乎意料,她顺从地松了口,尔后抬眼对上他的视线。

鱼湛蓝的眸仿佛被墨汁浸染,失焦之余光彩一瞬黯淡下去,呈现出犹能使溺毙的深海色泽。

索隆下意识地动作一滞。

她撑起身,慢慢向他靠近。

“……”索隆沉默了一下,“海王类,听得到说话吗?”

她充耳不闻,双手撑住地板又贴近他一些。眼帘微垂,睫毛投下的阴影掩住双眸,只依稀可见一抹混沌的蓝。

近到她的呼吸喷洒他胸口时,她微微停住,继而猛地抬手把他往后一推!

索隆猝不及防,后背撞了身后的橡木桶上!木桶被他撞得朝后倒去,索隆没来得及稳住平衡,直接背朝下又栽倒了地板上。

后脑磕得不轻,索隆低低咒骂一声,刚想撑起身就被压了回去——鱼直接攀到了他身上,目光无机质地他身上梭巡一下,尔后直接定格他脖颈处,接着便俯下身,慢慢凑了上去。

——完全是不想跟“鱼饵”交流的态度。

身体相贴,隔着汗衫的衣料都能感觉到她身体蜇的凉意。

索隆突然无来由地烦躁起来。

就犬齿抵脖颈皮肤上的一刹那,他倏地举手卡住她的两腮、让她不能再进一分。

她攀住他手臂的手立刻因不满加了力道,指甲嵌入他的皮肤、带来一阵锐痛。

索隆看都没看她,只面无表情地盯着天花板。片刻后略带讥嘲地勾了勾唇:“……咬那里的话就糟糕了。”

说着直接把她的头按到胸口处。

“能被看到的部分都不行,自己想想怎么下嘴吧。”

不知道是真的明白了他的话、还是只是遵从本能——她立刻抓住了他的衣襟,指甲有些粗暴地划过锁骨,继而扯坏了襟口、露出胸口的皮肤——以及其上笔直地横贯心脏、胸膛的狰狞伤疤。

她低下头微微张口,犬齿悬伤疤的顶端——稍稍一顿,她偏了偏头,锋利的犬齿便顺着伤疤的脉络刮了下去、力道由浅至深,拖出一条浅浅的血痕。

尔后停心脏的位置。

微一停顿,便咬了下去。

索隆的瞳孔猛地一缩。

——犬齿刺破皮肤的一瞬,心脏剧烈地鼓动起来、敲击着鼓膜与颅腔。

血液汩汩涌出,痛感只是一闪而逝,紧接着感知像是被麻痹了——

伴随着血液的流失,心脏的起搏渐渐变得滞而钝,却仍旧明晰。

咬合处渐渐蒸腾起甜美的灼烧感,仿佛有什么东西渗入血管、继而迅速扩散,不过片刻就仿佛点燃了全身的血液。

感觉越发强烈,索隆的胸膛快速起伏了一下,喉间溢出一声低沉的闷哼。咬了咬牙,他迅速反手把长刀抽出一些、直接握住刀刃。

手掌被锋利的刀刃割破,剧痛方才将理智拉回一些。

他的额角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半晌终于绷到极限,他有些粗暴地大口喘息几次。发觉无法缓解之后干脆闭合牙关、咬破了舌尖,握住刀刃的手亦微微发颤、因过分用力的缘故手臂的血管浮凸起来。

半晌,一口吐出嘴里的血沫,沙哑地嗤笑一声,沉声断断续续地自语:“……说什么咬了之后会爽到没命……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