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个什么样的夫君?
姜懿想了想,“我未来夫君定然是要能打得赢我!”
女子张艳明媚的笑脸印在一旁的男子眼中,悄无声息的印刻在了他的心中。
“哈哈,那阿懿可要好好挑选一番。”
姜懿的话气的姜乐规直翻白眼儿,还打的过她的,能打得过她的少之又少,她看得中人家,人家也得能相中她阿。
“去去去,一边儿呆着去,别捣乱。”
“二叔,你看祖父!”
“咱们家你祖父最大,二叔也救不了你。”
姜懿缓缓吐出一口气,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接着又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让他们继续说,不用管她。
“管是要管,只是这人选,”陈玉礼直摇头,不是他不想找,是不好找。
“时王最为合适,身无要职,只是一个闲散王爷。”
兄弟二人相视一笑,看来,时王还是个香饽饽,不止他们惦记。
“晚了,时王现在不在永安,连夜暗访渭西。”
静默,就连姜懿都知道暗访渭西是为何,心中嗤笑皇帝的犹豫,又忌惮姜家,却又不得不用姜家,给了那些蛀虫蛀牙的机会。
“那就看庄王爷的了。”
陈玉卿看着姜懿,暗叹她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坑他的机会,紧接着就听姜懿讲。
“永安城一下丢了两个王爷自然惹人注目,可天下谁人不知庄王只爱山水美景不爱朝政,天下传言,隶溯有一宝,望天湖!”
姜世康略带骄傲的点点头,他们姜家儿女,一个比一个出色。
姜乐规是既骄傲又惋惜,骄傲姜懿的才能,不管论排兵布将还是行军打仗,姜懿的才能可谓是在姜谨书之上,惋惜她是个女孩子,舍不得她去军营吃那么多的苦。
可姜家若是论谋划出策,就连姜世康都要略逊一筹。
“三月二十九就是一个好日子,荣王妃生辰已过,此时、隶溯望天湖的美名已传回了永安。”
姜懿在前出谋,姜谨书善后,可谓是将陈玉卿安排的妥妥当当,明明白白。
陈玉卿手中的折扇在半空中用力的点了三下,狠狠吐出一句,“谁若是想做姜家的女婿、当真难!”
一个姜懿就算了,还有个足智多谋的大舅子,惹不得惹不得阿!
“哈哈!”
在一阵轻松的氛围当中结束了今日的拜访之行。
陈玉礼的马车从西城绕回东城先送陈玉卿回庄王府。
“今日阿懿的提议,可行。”
“皇兄不是已经和少将军安排妥当,本王到时只负责游山玩水,毕竟本王可是只爱山水美景不爱朝政。”
贵气萦绕的马车停在庄王府前,陈玉卿起身下马车,半身钻出车门时,他似乎听到了什么,转头,见陈玉礼冲他摇摇头,下车,潇洒的进了王府。
陈玉礼收回视线,马车缓缓启动前行,陈玉卿下车时他说,“锦之可怨我?”
轻轻的呢喃,似乎是在问陈玉卿,可又似乎问的是他自己。
有些话,他不敢说出口,只因、出口伤人更难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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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前马车停下,陈玉礼从马车上下来换坐轿撵,心中有事,身体有些乏累,可大脑清楚的很。
入东宫门,就看到顾静研手拄着膝盖蹲在地上,眼睛湿漉漉的,裙摆落在地面上,像个误入人间的小仙女。
顿时,身体的乏累不见了,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笑意盈盈的走过去,蹲在她的对面。
“可是在等孤?”
“是。”
“我很感动。”
陈玉礼贴着顾静研的耳边轻轻说了这么一句话,像一颗颗石子,在她的心底打起了一个个涟漪。
院中的宫人们只见太子殿下起身,伸手去扶顾侧妃的手,将顾侧妃从地面上拉了起来,弯下身躯轻轻拍扑沾在她裙摆之处的轻灰。
这样的举动振动了顾静研的心,惊了宫人们的眼。
这般寻常的举动,在一国储君身上出现不寻常,又似乎无比寻常。
“呀!”
这样的温情时刻不过两秒,顾静研的小声尖叫,紧皱的眉头吓了陈玉礼心惊。
“怎么了?”
“别!先别动我!”
陈玉礼缓缓地、小心翼翼的,缓慢的撤回自己的手,不明所以。
顾静研尝试着挪动自己的左脚,那一下的麻胀感让她差点儿站不住,立刻就握住了陈玉礼的手腕,嘴巴一撇。
“脚麻了!”
“呵、呵呵~”陈玉礼不敢笑的太过放肆,怕将她惹急了,“可是等孤等的久了?”
顾静研还真的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没感觉有多久。”
身后的秋灵倒吸一口气,见两位主子都看她,僵硬着回道,“主子,您在这儿蹲了一刻钟了。”
“这么久阿,我还以为只一会儿呢。”
说话间,顾静研两只脚的脚指头已经在白袜中舒展了几个来回,脚上的麻胀感已经减少了许多,只腿上的还需时间缓解。
“缓缓?”
“慢慢走一走?”
二人一同言语,最后是陈玉礼率先妥协,“听喧儿的,慢慢地走走。”
陈玉礼握着顾静研的双手,站在她面前,一点点倒退,顾静研就像是个新学走步的小孩子,扶着他的手一点点向前。
温馨又美好,两人的眼中,只有他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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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永安到宝川,马车行驶最少要用七日的时间,酒笑骑马快鞭赶路,中途又换了马匹,减少了一半儿的时间。
身有任务,这一路未曾有停歇,已经到了宝川地界,在宝川城外的一家茶棚歇脚处,酒笑一边喝着茶水,一边竖起耳朵听茶棚里的闲聊。
“说到富贵,你们是没见到半月前来宝川的那辆三辆马车,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马车。”
“你又知道了!你这小二什么事儿都知道。”
“客官您别说,不管是走过还是路过宝川的客人,不管是有钱的富贵的,皆会在我这茶棚歇歇脚,半月前那个是真的富贵。”
“且,吹牛!”
有人不信,小二连忙补充,“您别不信,那三辆马车入城那是好多人都看见的,是两位富家小姐。”
“你怎就知道是两位富家小姐,不是说三辆马车吗?”
小二点点头,“我当然知道,赶马车的是三个特别凶的人,我给他们一共送了五碗茶,三个马夫,两位富家小姐坐在最前面的马车,其中有一位小姐脾气大着勒。”
“我知道!这个我也知道!那两位小姐去了宝川寺。”
“你见到了?”
说见过的人直摇头,“贵气是贵气,就是脾气太大,尤其是那位年纪小的,挑三拣四的,好大的脾气哟。”
听过的众人皆摇摇头,若说他们听到是富家小姐心感好奇,可这富家小姐的脾气不好,这在哪儿都不是件受人欢迎的事情。
酒笑喝完茶,喊了一声小二,给了五个铜板。
“客官,您给多了。”小二拽着酒笑的袖子不让他走,将两枚铜板赛到他的手中,“本店小本生意,不赊账也不多收客官钱。”
酒笑静静的看了他片刻,默默的收起那两枚铜板,上马,策马离去。
是个奇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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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
顾静研走了十几步,腿上的麻胀感就没了,握紧陈玉礼的手站在了原地,又很没形象的蹲在地上又站了起来,如此几遍之后,终于确认自己的腿好了。
“不麻了?”
“殿下就知道笑我,我可是为了等殿下才蹲在那里很久。”
“倒是孤的不是了,那孤要如何补偿喧儿?”
顾静研站在原地“嗯”了半天,也没有嗯出个所以然来,最后摇摇头。
“那喧儿要孤如何?”
进入乐央宫,殿内无旁人,顾静研也就无所顾忌,鼓着腮帮子,眼睛一扇一扇的,像两把小扇子。
“不如何。”
陈玉礼从身后环住她的身,将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两个脑袋紧紧相贴,他的气息吐在她的耳旁。
“罚孤这一辈子只娶喧儿一个可好?”
顾静研刚刚嘴边还挂着笑意,听到这句话嘴边的弧度渐渐缩小,最后变成一条直线,透过铜镜看到他的眼睛,看到他的表情。
他的眼里满是认真,他的表情也无比认真,顾静研心中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劝她“回答他回答他”,还有另外一个声音异常冷静的告诉她,“一国储君,将来的九五之尊,后宫怎可能只她一人”。
“不信?”
“殿下说的,我都信。”
陈玉礼松开她,将她缓缓的转过身来,二人对视,一字一句的跟她讲。
“我用往后余生来证明、可好?”
那一刻,心中那条紧绷的弦“咔嚓”一下被什么剪断了,顾静研轻轻吐出一个字。
“好。”又调皮的问道,“若做不到呢?”
“做不到、就罚我永失所爱。”
明明相隔很近,可顾静研还是不顾一切的扑进了他的怀里,紧紧的拥抱她面前这个男人,这个许了她一生的男人。
她想相信一次,她想赌一次。
信他给出的承诺,赌上她这一生。
房中二人紧紧相拥,房内气氛温馨融洽。
而宝川寺内,又在发生着另一个故事,一个可以让冯家梦想破灭的可怕故事。
若是早知如此,冯和滦定然不会将两个女儿送到宝川“祈福”。
可万事皆有数,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也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