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从偏门进#40;三#41;

“不就是来找大夫人的亲戚吗?”家丁当着他们面,直接翻了个白眼,见马夫怒目而视,不禁小声嘀咕道:“咱们顾府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来攀龙附凤的地方,不就是穷酸亲戚嘛,还真把自己当回事。”

马夫指着马车上的标志,道:“你们这些下人还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这可是当今摄政王身边的大红人,何壁何先生才有的座驾。”

“何壁?那是谁?”

家丁疑惑道。

“喂,你有听过何壁这个人吗?”家丁转过头问自己的伙伴,对方先是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摇摇头道:“摄政王我知道,可他身边有叫何壁这个名字的人吗?要不,你就直接问他何壁官居几品吧?”

“啊,对对对,那个叫何壁的先生在朝中是什么官衔?”毕竟马夫之前的态度过于义愤填膺,令家丁不敢当着他们两个的面直呼其名,至于跟同伙小声商量的事,他自以为两个人都听不到才会直接喊出何壁的名字。

郭安澜倒是把他们的小声议论听得一清二楚,当然了,直呼何壁的姓名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侮辱人的事,也就不会在意。

若是马夫听到了,说不定会跳出来,指着他们的鼻子大骂他们不懂礼数。

马夫愣了一下,何壁才刚回京都没多久,朝中对他了解的人其实并不多,只知道他经常跟在朱慎身边,进出二殿下的书房商议要事。

关于何壁的职位诏书还没有正式下来,郭安澜倒是早就听说了这个事,可怜这个马夫被对方的一个问题问倒了,不知该该怎么回答。

“算了,不用提何先生,先去看看大夫人吧。”

郭安澜主动站出来替他解围,这马夫也算护主,知道维护何壁的面子,郭安澜对他挺有好感的,自然愿意出来帮他。

“什么嘛,我还以为那个叫何壁的人很厉害呢。”家丁忍不住多嘴,马夫一听又要发怒,郭安澜制止了他,毕竟这里是大姐的夫家,她可不想在这制造麻烦,最后为难的人还是大姐。

“能不能快点带路。”

郭安澜冷着声音道。

那家丁看了一眼马夫,“你可以进去,但马车还有这马夫可不能随便进入。”

“好。”

见郭安澜答应得十分爽快,那家丁呆了一下,没想到对方一点异议都没有,果然是没什么本事的穷酸亲戚啊。难怪老夫人一直拦着不让大夫人见,要是换了他,也不想被没本事的亲戚攀关系。

还是大夫人好说话啊。

家丁把郭安澜带到大夫人的院子,对她道:“没有大夫人的命令,你不能随意进去,只能在外面等着。”

“我知道。”

郭安澜点点头,自己现在的身份可是男眷,大姐已经嫁作人妇,男女有别,于情于理都要好好避嫌。

再说了,她还没有自报家门,若是说了自己是大姐的弟弟,或许就能进去等人。只是,郭安澜嘴角微微翘起,她还不想这么快暴露身份,不然就不是惊喜了。

郭安澜站在院子外面等人,本以为还要等上一小会儿,却没想到有人从背后拍了下她的肩头,郭安澜忍住还手的想法,转过身去。

“果然是你!”

她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人搂住了肩膀,“是我啊,顾永勋啊。安澜,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顾永勋兴高采烈地看着郭安澜,那表情就跟看见了自己的亲兄弟一样。

郭安澜有些汗颜,没想到大姐没见着,就已经碰上了大姐夫,“姐夫,你怎么来了?”

“这就是我跟你姐的院子,欸,这些下人也真是的,来个贵客都不知道好好招待,你跟我来,我带你进去坐坐。”郭安澜很想拒绝,无奈对方的热情让她开不了口,自然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只能被他拖着走进院子。

“你们这些没眼力的下人,府里来了贵客不知道好好招待,怎么让人站在外面吹冷风?!看样子,本老爷好抽出点时间好好教教你们什么叫待客之道。”

顾永勋指着跪在地上的下人,破口大骂道。

郭安澜道:“算了吧,大姐夫,他们也不是故意的。”

顾永勋却很坚持,“你本性善良,可一次两次还好,若是对这些下人宽容,会让他们迷失自己的身份。时间一久,有的还会爬到主人头上作威作福,前朝可是发生过好几起这样的前车之鉴。”

郭安澜只能随他。

有时候,这个大姐夫一根筋就连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有贵客在,顾永勋只是低声训斥了几句就没说什么,“还不快点去倒茶,啊,对了,把我珍藏的白雪峰拿出来,水质也要用泉水。”

郭安澜有些受之不起,她只是过来看看大姐的,没想到会受到顾永勋的热情招待,说句实话,早知道就该挑个大姐夫不在的日子过来。

“安澜啊,你饿了吗?”弄完喝的,顾永勋又开始担心郭安澜饿了。

郭安澜急忙道:“我不饿,来的时候已经吃过饭了。”

“那就算了。”好在顾永勋也没强求,只是脸色有些失望。

“大姐夫?大姐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郭安澜打听道。

顾永勋倒是不会瞒着她,不知为什么,这个大姐夫一直对郭安澜有种说不出来的崇拜感,只要是郭安澜问题,他都会好好回答。

“唉,我就是因为那件事才提前回府的。”顾永勋道:“好像是梓芽跟彬儿打闹,彬儿不小心把梓芽头摔破了,你姐姐她执意要请老爷子出面解决,这不,连我都被叫回来了。”

对顾永勋来说,小辈直接的打打闹闹没必要闹那么多,对大房和二房家的人都不好。

他自己肯定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彬儿也才比梓芽大一点,那么小的孩子肯定不是故意弄破梓芽的头。

“原来如此。”

郭安澜只是附和了他一下,并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作为一个外人,她的确没有资格管顾府的家务事。

“梓芽伤得严不严重?”郭安澜忍不住问道。

顾永勋道:“我还没去看,听丫鬟说就是额头上磕碰了下,留了点血,应该只是皮外伤。”